10
我结婚了,嫁给了三年前在明江边将我救起的男人,玉兰国际的继承人傅桓峯。
泰国清迈,杭东别墅。
家庭医生将我割破的手腕包扎好,和傅桓峯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傅桓峯转动轮椅,来到床前,眉头深锁。
夕阳西下,晚霞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身上,将他俊朗的容颜映衬的更加动人。
“思悦,如果你真的过不去这个坎儿,那就去和过去做个了结吧。”
傅桓峯的声线沉静又富有磁性,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心疼。
我静静的看着窗外高飞的鸟儿,许久才看向了他。
“桓峯,对不起。”
我发自内心觉得抱歉。
三年前我纵身跃入明江,想要了结我这痛苦又不堪的一生,当时在现场的娱乐媒体,都见证了我的死亡。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居然却没死成。
傅桓峯因为车祸失去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他心灰意冷,在大雨滂沱的那天,避开所有人,打算自杀。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轮椅推进江里,我就在他的面前,跳进了明江。
后来,桓峯告诉我,他从来没见过谁这么不怕死的,连丝毫犹豫都没有。
我虽然被傅桓峯的人救起,但却没有活下去的意志,我在ICU里昏迷了三个月,病危通知书连下了七次,医生都说我没救了,可傅桓峯却硬生生把我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
桓峯真的很温柔,他不仅救了我,还将自己的一颗真心都扑在了我的身上。
我无以为报,只能用我仅有的自由,回报给他。
所以,我嫁给了他。
人都说,任何伤痕都能被时间抹平,我原本也这么认为,直到我挨过了这三年,得了重度抑郁,才终于明白,有些事,并不是我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桓峯轻轻捧起我的手放在心口,眼眸流转:“思悦,大胆去做,万事有我。”
11
在三年前的那场闹剧后,朴允儿恢复了她的本名高珍。
那件事情的风波还没有过去,我“尸骨未寒”,安岩就和高珍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场面恢弘盛大。
半年后,安老爷子病逝,安岩成为了安氏集团真正意义上的掌舵人。
可安岩和高珍之间却并没有原先人们想象的那么甜蜜幸福,两个人结婚还不到一年,就传出了高珍出轨男明星的绯闻,之后时不时的传出他们离婚的消息,亦真亦假没有定论。
上个星期,高珍因不满和自己搭戏的女二号是没有名气的低咖,仗着自己豪门阔太的身份,在片场假戏真做,一巴掌将女二号打成了耳膜穿孔,一时间深陷舆论漩涡。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黑料蜂拥而出,大有将她拍死在沙滩上的阵势。
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剧组不仅停了她的戏,还以她单方面违反合约为由,要和她解除合约。
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个人作恶做的多了,墙倒时自然众人都要推上一把。
被高珍打伤的女二号以故意伤害罪把她给告了,为了替高珍收拾这个烂摊子,安岩前前后后动用了许多关系,甚至还开出了天价赔偿款的和解条件,都没有让女二号撤诉,对方好像是铁了心要让高珍留下案底,声名狼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珍名下的娱乐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税务部门查证以后发现,在近两年来,她的三个子公司以阴阳合同的形式,逃税金额高达1.5亿。
一时间,和高珍有合作的所有品牌方都迅速和她撇清了关系,生怕和她再扯上半点关系被毁的渣都不剩。
“安岩,你是不是又去和野女人鬼混了!”
朦胧夜色笼罩着明江,岸边点点灯光像晚萤一般闪着微弱的光。
安岩挂断了电话,连抽了两根香烟,深邃的眼眸望着寂静的江面发呆。
“咳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静谧,吓了安岩一跳。
“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郭湘是傅桓峯特地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听他说,郭湘祖辈上就为傅家做事,是闭眼也可托付的人。
“好。”
我应声而起,转身就看见安岩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我的身后。
“思悦?”
我并不像他那么意外,因为他才是我刚刚钓上来的鱼,面对猎物,我心中只有暗喜。
“安总,好久不见。”
我红唇微启,精致的妆容和紧致的身材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眸光流转,看着他浅含笑意,像一株微毒的曼珠沙华,将他撩拨的心猿意马。
12
傅家的别墅和安岩住的别墅中间只隔了一家,所以当年傅桓峯才会在明江边撞见了跳江的我。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自从那天安岩在江边看见我后,就常常到我的住所前堵我。
高珍很快就注意到了安岩的行踪,于是跟着他来到了傅家别墅。
四月初上,正是百花齐放,温暖和煦的时候。
我端着一杯美式,坐在洒满阳光的落地长窗前,看着安岩像舔狗一样在门外叫着我的名字。
“思悦,你出来见见我行吗?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在我的记忆里,冷漠薄情的安岩向来少言寡语,从来没有一句话说过这么多字的时候。
试想当年,他也一定这样跪舔过高珍的脚。
这样的垃圾,想想就觉得恶心。
“这位先生,你要再这么喊下去,我就报警了。”
郭湘面若冰霜,瞥了一眼安岩的脸,鄙夷的说道。
我从来没见过安岩这么死皮赖脸过,面对别人的驱赶,竟然还能恬不知耻的继续纠缠:“思悦,我当年说了狠话伤害了你,你出事后我才看清了自己的心,我对不起你,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近乎哀求。
真心?还好我手里端的是一杯美式,不然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