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兆这时叫了几个男女过来,营帐内,许士清也在。 “许将军,按照您的要求,我给三百三十五个人分成了十个生产队,这就是十个大队长。” 许士清点点头,开门见山地道:“陈先生嘱咐我,若是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向我们提。” “粮食方面,我们暂时还是够的,当然,城内的许多地这时候需要你们照顾,虽然收成可能不好,但也能救救急。” 袁兆道:“许将军,陈先生能让我们进来已经是恩同再造,这如今的日子比之前更是好上许多。” “请您通知陈先生,我们一定会卖力干活,誓死和城池共存亡。” 他的语气慎重而笃定。 连同他身边那几个小队长也都是满脸刚毅的神色。 许士清道:“多谢袁老,我一定会转告先生。” “如此,接下来多劳烦诸位费心。” 袁兆道:“许将军哪里话,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把难民们分成生产队的方法,是陈莫提出来的。 这样一来,他们可以更有序地为守军做事情,在战时,许多事情都需要有条理完成。 陈莫的细致分类,可以让他们更有条理地工作。 许士清走后,袁兆对几个生产队长道:“要好好珍惜啊,现在的生活可是来之不易。” 说完后,袁兆又对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胡须男道:“郑阶,你留下,我有话要嘱咐你。” 此时,这个叫郑阶的男子表情微微变了变。 不过他隐藏的很好,仅仅那么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神色。 所有人走后,袁兆对郑阶道:“陈先生并不限制我们的自由,本来前几日你就能回江南西路,想不到你主动留下来。” 郑阶似乎非常仗义,道:“这……陈先生对我们恩同再造,我怎么能独自离去呢?” “原本是我错怪你了,若是这一战能胜,老头子我倒真想尝尝你们江州府鄱阳湖的桂花鱼。” 郑阶也是哈哈大笑,道:“袁老,放心,若是能打退女真狗贼,我一定带你去我家乡。” “到时候,我定然温酒抓鱼,好好犒劳你。” 袁兆面露微笑,道:“那我就等着了。” 郑阶出来后,回头望了一眼袁兆的营帐,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片刻后,他来到了另外一处营帐,这里,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 “老大,那老头看出什么了?” 这人名叫余通,是郑阶的小弟。 郑阶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道:“应该没看出来。” “不过这老头精明得很,为了防止意外,你给我好好盯着他。” 余通点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现在这些边军晚上都有人值夜,我们根本出不去。” 郑阶低声道:“晚上不行,那就白天做。” “你我分头行动,我已经知道是那一队负责战俘营,你负责去搞定战俘营那边。” “到时候我会找个由头把你安插过去。” “至于我,明天白天,在城西的菜地那边,自然能找到机会传消息。” “明白……” ———— 陈莫倒腾了半天,终于把整个骨架部分弄好。 然后下午,陈莫就带着连仓着手打造自己需要的灵剑。 如此忙到第二天,终于把需要的东西做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东西的制作非常累,哪怕是陈莫前世自己动手做了不少,在这个地方难度也是非常大的。 而且做完之后,还需要进行反复的实验,就算是彻夜不停,恐怕也得要个七八天才能完成。 当然,过程很艰苦,如果真的能起到作用,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 城西,这里是一片开垦过的农田。 在大宁监这种地方,更多的庄家农田都在城外,不过按照炎朝的惯例,边境线上的许多城池都会在内城蓄水屯田。 这也是为了应付战时的极端情况,很显然,现在大宁监的形势,这些农田还是能够解决一定问题的。 草垛边,郑阶带着几个人刚忙完,此时正在歇息。 他朝着另外一边的一个中年汉子道:“罗大哥,求你个事。” 姓罗的汉子是鲁地人士,为人豪爽,直接道:“有什么求不求的,说吧。” 郑阶道:“余通这两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了风寒,腹痛许久。” “听闻罗大哥二弟那支队是在战俘营那边当看守送饭,我想把余通塞过去几天,他在外面实在也是干不了活。” “陈先生收留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白吃白喝,哪里能闲下来养病呢?” 郑阶说的极为诚恳,真情流露。 姓罗的汉子道:“说的不错,我去给我二弟说说,只要边军官爷们同意,应该没问题。” “那就仰仗罗大哥了。” 郑阶笑着道。 不一会儿众人继续劳作,郑阶没干多久,便露出一副腹痛想出恭的模样。 接着他找了个僻静之处做做样子,便偷偷溜走。 此时的郑阶弓手蹑脚,步履轻盈,看模样根本就不像一个农户。 他刻意避开了两队巡逻的边军,来到城西一段偏僻的城墙处。 在墙根处,他直接咬破手指,扯下一段衣襟,用血书写了几行字。 将这片衣襟包裹住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后,他直接朝着城外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郑阶直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