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陈莫都按部就班地生活着。 酿酒作坊那边,陈莫仍旧让其继续开工,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日子让酒坊酿制藏酒。 这日午时,陈莫刚吃完饭,就前往护卫队那边。 从今天开始,陈莫打算跟护卫队成员一起训练。 上次在大宁监的战场上,自己还没怎么动手就气喘吁吁。 作为一个非常有忧患意识的人,陈莫自然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 话说从上次搏斗李结开始,陈莫就有心锻炼,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地苛求自己实行。 “一二一……一二一” “都给我跑起来,别偷懒。” “是。”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护卫队成员喊着号子,正在体能训练之中。 陈莫也加入其中,在队伍的最后跑着。 不过,以他现在的体质,全程不掉队有些困难,走走停停,陈莫才最终完成了五公里跑。 出一身汗,让陈莫感觉畅快许多。 回到家刚洗完澡,秦醉媚就跑出来道:“夫君,村口来了车马,我听高战说是来拜访咱们的,你赶紧出来。” 陈莫略一沉吟,马上穿衣服出门。 来到门口,不远处,高战和一干护卫队的人已经带着一队车马行来。 “先生,这些人自称是江陵府的商人,来和先生谈生意。” 高战迎上来道。 此时,一个佩着剑年轻人走了过来,拱手道:“敢问,这位就是陈先生吗?” 陈莫拱手道:“不错,在下正是陈莫。” “我家公子出自会稽杨家,现下在江陵府做生意,今日特来拜会陈先生。” 听到这话,旁边的高战都是神色一惊。 陈莫一边把人请进去,一边冲高战投去疑问的眼神。 接着高战附耳在他旁边说了一句,陈莫也是脸色微变。 此时,那马车之内,走出一个青年公子。 这青年公子气度不凡,手摇折扇,锦袍银冠,长相颇为英俊。 他满是笑意地道:“陈男爵,早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度翩翩的卓绝人物。” 陈莫也是拱手道:“杨公子谬赞,这怎么敢当,请进。” 当下,陈莫便带着人亲自迎接这位杨公子入内。 陈莫的新宅算不上多么豪华,毕竟他之后还打算盖一个更大的别墅。 现在这院子,也就是普通水平。 所以并没有引起这位杨公子和一干随从的瞩目。 入内后,秦醉媚知道是来了贵客,便奉上茶水。 陈莫道:“我来吧,你去休息。” 秦醉媚乖巧地点点头,毕竟这个时代,女眷一般都是不随便见客的。 那位杨公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 其中那个佩剑侍卫,此时正打量着屋内格局,仿佛是在查看有没有什么危险。 此时,杨公子很直爽地报了姓名。 “在下杨佑,字余庆,这几日听闻陈男爵的事迹,心中激荡不已。” “用兵如神,巧歼女真国大军,将那术虎贞玩弄于鼓掌间,力保我大炎寸土未失。” “在下身为七尺男儿,亦恨不得随陈男爵建立功业,奋勇杀敌。” 杨佑说这话神采飞扬,语气之中既有对陈莫的赞叹,也有几分遗憾,的确是真情流露。 陈莫自然能看出来,这位杨公子应该没什么恶意。 难道还真是自己粉丝? “杨公子实在太客气,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功劳都是炎军将士的。” 陈莫心中还是比较镇定,毕竟人家说是来谈生意的。 杨佑感慨道:“陈男爵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如此恭谦。” 陈莫还是直入正题,笑道:“杨公子,今日想来谈什么生意?” 杨佑一拍大腿道:“你瞧瞧,见到陈男爵我都激动地忘了。” “上个月,我在江陵府喝到一种绝世仙酿,不过那酒实在太少,令我念念难忘,后来打听,才知道是出自凤阳县。” “后来找到许家酒坊,那许家掌柜也是好说歹说都不肯透露。” “之后我手底下的几个人几经辗转,终于从这名字上看出端倪,加上陈男爵的出货车队现身许家酒坊,我们自然就找上门来。” 说到这里,杨佑真诚地道:“陈男爵,事出有因,还请恕杨某暗中调查之罪。” 这人来头挺大,而且并没有恶意,陈莫自然不好说什么。 “杨公子客气了,都是为了生意,这也不算什么。” “而且,就在前几日,我已经和那许家酒坊解除了契约。” 杨佑脸色一喜,道:“听闻陈男爵已经把‘醉媚酿’的出售权交给许家酒坊,我还道可惜,想不到竟有此事?” 陈莫道:“确实如此。” 陈莫心中还在狐疑,刚把契约解除,就有人送上门来做生意。 这该不会是那周方的人吧? “杨公子是在江陵府做生意?” 陈莫淡笑着道。 杨佑自然清楚这是在打听自己的来路,便也直接道: “不瞒陈男爵,在下在经营许多生意,成都府路、广南西路和江南西路都有我的铺子,有布坊成衣店,也有酒馆酒楼,客栈等等。” “在下,也的确是会稽杨氏的族人,这一点,陈男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