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孝宗非常嚣张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方孝宗的名声很显然也不太好,就连上面那位正在卖艺的王姑娘都是有些嫌弃似的看了一眼这个方孝宗。 “王姑娘果然是天姿国色。” 方孝宗看着上面表演的那个王姑娘,眼中也是露出一丝急色。 通常有人这么说话,姑娘都应该回礼。 不过这位王姑娘,还真没有回。 她精致的俏脸上显露出一丝怒意,并没有答话。 只是淡淡的扫了厅内众人一眼,手指继续抚弄着琴弦,不过曲调却是越来越高亢,仿似要发泄出心中怒意。 然这方孝宗也是个人物,看到王姑娘并无反应,也不气恼。 他拿起酒壶,将壶盖扔到一旁,直接一饮而尽,豪气道:“王姑娘仙女一般的人物,方某自是仰慕已久了,但是今晚看来柳姑娘是不打算给张某这个面子了?呵呵那也无妨。” 此时,陈莫的耳边,巫彦祖低声道:“这个王姑娘是琼山县有名的花魁,所以这方孝宗才会表现得这么” 那方孝宗说完了又朝王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大笑道:“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不怕你今夜不为老子宽衣解带,哈哈!” 身后几个随从也是哈哈大笑,嚣张不已。 王姑娘俏脸微红,小嘴轻轻撅起,不过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却是显现出一股坚毅之色。 只听她柔声道:“小女子蒲柳之姿,怕是入不得方老爷法眼。” 厅内几个书生看到如此,早就按耐不住,都想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粗鄙的豪绅。 英雄救美,本就是书中才有的段子。 厅中这几个书生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既能教训了恶人,又能赢得佳人芳心,如此两全齐美之事自然能刺激他们。 方孝宗听到王姑娘的言语,并不生气,反而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 “哈哈!连声音都如此动听,方某今日定要一亲芳泽,哈哈。” 秦大牛在一边低声暗骂:“草,真粗俗啊,这狗日的,简直就是个下半身动物,连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已经有人跳了出去,陈莫抬眼一看,正是刚才发话的一个书生。 “你这匹夫好大的胆子!王大家是何等人物,岂能与你这种粗鄙的劣绅相比,真是有辱斯文!小生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这粗鄙的老匹夫!” 书生跳到场中,怒喝道。 “说的好!学生愿与兄台一道,好生教训这老匹夫!” 又有一人跳入场中。 “…………” 不多时,厅内正中便跳入五六个书生,连同他们的护卫仆从大概二三十人,将方孝宗几人团团围了起来,大声叫骂。 老鸨眼见情势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笑声道: “各位大爷!些许小事,何必为此伤了和气?全当给妾身一些薄面,小事化了如何啊?” 说罢,眼睛充满恳求的望着双方。 只是几个书生都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这些。 那书生一把将老鸨推开,大声道:“杨妈妈,今天不管你的事,砸坏了东西记在我账上便是,今日定要将这老匹夫打的他老娘都不认识他!” 这杨妈妈无奈,只得作罢,扭着腰肢退到远处。 要说这些书生也是意气用事,他们哪里会是这方孝宗的对手。 方孝宗也被这帮书呆子气得不轻,额头上青筋暴涨。 但他哪里会将这帮书呆子放在眼里,大声喝道:“就凭你们?也想与老子为敌,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不想死就给老子滚远一点。” 任何人,上至帝王宰相,下至贩夫走卒。 无一例外,都会对脸面十分的在意。 而这些书生更是将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此刻方孝宗落了他们的面子,就如容要了他们的命一般,更何况是在王姑娘的眼前呢? 自古便有一句俗语流传下来。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身皮。” 这书生等人都是大怒,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纷纷叫嚷着就朝方孝宗扑了过去。 方孝宗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朝着身后几个持刀的护卫打了个手势,自己拿起酒壶将杯中斟满,独自饮起酒来。 瞬间,两边人马便交上了手!厮打叫骂声,哭爹喊娘声,顿时不绝于耳,将整个厅内搞的一片混乱。 陈莫等人坐着没动,静观其变。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较量。 只观那方孝宗几个护卫的神态动作,陈莫已然知道了结果。 自从方孝宗进入到这厅中之后,身后几个护卫都是站的笔直,手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兵器,明显都是练家子,这几个书生肯定不是对手。 旁边,秦大牛和林左都有些蠢蠢欲动。 陈莫小声道:“现下还不是时候,再过片刻,待船过了这段繁华之地,再动手。” 几人点了点头。 事实上,在港口上,每日为了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事情多了。 甚至也是经常会弄出几条人命来,官府也只能是习以为常。 而且即便是官府想管,只怕也没有这么多财力和人力。 试想,这港口的花船有几十艘,如何管得过来? 厅内打斗此时已经接近尾声,方孝宗的护卫只是两三人动手,连兵器都没用,便将这几个书生和随从放倒在地。 那几个书生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样子,被方孝宗踩在脚下,痛的只是嗷嗷直叫。 方孝宗此时却是心情舒畅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