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不是楚楚,这地方也确实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下一秒,周苦就看到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从水里翻了上来,反手拔刀,刀凌空转圈,切破自己的手掌,然后直接跃起一人多高,把血洒向黑瞎子和她。
被洒一脸血的周苦:“……”
但是这血出了奇的有效果,瞬间,所有的人手贝全部如潮水一样散去,穿连帽衫的人直接把自己的背包甩给了黑瞎子,黑瞎子从背包侧边拔出□□,快速丢出去,瞬间火焰冲出,整个河滩都烧了起来。
这个穿连帽衫的人在确认完没有遗漏的人手贝后,向周苦两人走来。
周苦看了眼黑瞎子有看了眼连帽衫,“OK,现在我一个人一组是吧。”
这两个人明显认识。
“墨镜。”
那连帽衫说道,看了周苦一眼,就这一眼周苦心想妈的现在来的人怎么一个都打不过,这个连帽衫说不定比黑墨镜还厉害。
“不用了,发病了。”黑瞎子的眼睛上已经没有墨镜了,他看着火焰,“你俩闻到没有,避风塘炒蚬的味道。”
周苦:“……”
连帽衫都没有开口,看上去对黑瞎子的死亡幽默并不是很感冒。黑瞎子又转过身来介绍周苦,“这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摄影大师周老师,获奖无数,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手上也没有照相机,想必是来换却一切遗憾的。”
周苦:“……”
两个很牛逼的人在这里她一个都打不过,现在的状况很尴尬,周苦只好看着黑瞎子在那里信口开河,因为不熟悉连帽衫,周苦也不确定铃铛能不能治得了这两个人。
其实连铃铛都说不定没用。
她想,以连帽衫那个速度,刚从口袋里拿出铃铛,刀大概就已经把她捅穿插在地上了。
“这个下面还有一个河滩。”
连帽衫向河边走的脚步一停,大概是想去探路,但是听到这句话,又转过头去看周苦,他看上去不太喜欢说话。
周苦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能够听雷。”
于是连帽衫又走回来,站在黑瞎子的面前,伸出手让血流了黑瞎子满脖子。
“还能治颈椎病?你这是抢我盲人的饭碗。”
“不能。”
“你能看见我背后的东西么?”
“我能感觉到。”
他们两个人的交流让周苦丈二摸不着头脑,像是打哑谜一样,连帽衫又转过头来看了周苦一眼。
“没关系,她到时候由我来处理。”
莫名其妙被安排的周苦很想翻白眼,但是她忍住了。又有外人的到来意味着她如果要想不被抓回去人体解剖,就尽量不要具象化出一些不该存在于这里的东西。
缓了缓,在窒息的沉默中黑瞎子又问道:“它怕你么?”
“不怕。”
“那你俩去下一个河滩吧,这是我和它之间的事情。”黑瞎子说。
周苦只觉得这个连帽衫一来整片环境都充满了尴尬的气息,要是黑瞎子和她抽空打趣她都无所谓,但她最受不了和一个闷葫芦在一起。
而且还是非常危险的闷葫芦。
“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她叹了口气,“又要打雷了。”
话音刚落,从地下河深处,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那是雷声。
黑瞎子看了连帽衫一眼,这两人似乎都在用眼神交流,只不过是连帽衫单方面的眼神。
周苦没高兴和他们继续呆在一个空间,她只觉得浑身难受,尴尬地不得了。
但刚准备走,那个连帽衫却将周苦拦了下来,他摊开手掌,说:“铃铛。”
“我不会用到你们身上。”周苦很诚实地说道,但是还是把铃铛交了出去,刚交出去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为什么会对这个后来者言听计从?
但现在要去拿铃铛已经晚了,周苦看到那个闷罐往她的铃铛里塞了什么东西,这使铃铛即使晃动也不会出声。
没事,一会儿再物质化一个也不是问题。
周苦闷闷地想,自从下了极海以后她一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又说不上来。
黑瞎子因为刚刚人手贝的袭击和脖子上仙物的束缚一时半会什么东西也看不到,连帽衫从包里拿出了食物和啤酒,还给了黑瞎子□□。
黑瞎子也没客气,打开易拉罐就开始喝啤酒。
烤完衣服无事可做的周苦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坐在地上发呆,看着被火烧成焦炭的人手贝,她也闻到了那种食物的味道,但她一点也不饿。
黑瞎子喝完啤酒吃了点东西,这阶段他没有和周苦插科打诨,估计是仙物实在麻烦,他也没有继续问周苦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他们休息了一会,便开始继续向前。
船只顺着水流又飘了下去,到了下一个河滩,出水的时候,正好是一声巨大的雷响。
地下河中的惊雷,那绝对不是用惊雷可以形容了,那是地震。整个地面都在震动,一股气浪冲了过来。
声音太大了,大的几乎要将所有人都耳膜都震碎。
连帽衫反应很快给自己封住了五感,他抬手帮黑瞎子把听觉封住,一转身发现周苦已经向前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这是在干啥?送死吗?”黑瞎子问连帽衫,连帽衫没回他,两个人看着周苦好似听不见一样地向前走。
“已经听不见了。”连帽衫皱了皱眉,说的很快。
周苦被魇住了。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哄骗她一直往前走,往雷声的来源走。
走到那里会有什么奖励么?
周苦问。
什么都没有。
心里的那道声音在窃笑。
周苦那只重瞳的眼睛在不停地晃动,然后她的耳朵开始流血。雷声的威力太大了,即便是她也是第一次面对声音这么巨大的雷声。
周苦忽然不动了,她来到了声音最响的地方,然后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