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那么说?”脾气暴躁的苗淼当即立断道,“你之前见过城主吗?还是他是你亲爹啊,你知不知道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苗淼也是真的担心宋温有个三长两短,毕竟相榆的话一旦是真的,那么对于宋温来说,十分不利。
所以比起相信,苗淼还是选择持怀疑态度。
苗淼的话也是让北冥韵眉头一簇,话是刺耳了点,作为多年的朋友,北冥韵自然能明白苗淼担心宋温的心情,可是的确,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她们这一路过来充满了太多的巧合了,导致这一切巧合巧到她们忘记去思考一个问题。
倘若城主府早就知道了呢?
“很简单,你们所住的客栈是城中心的那家客栈吧?你们可还记得那块什么店铺最多?”
见面会上相榆了解到的,不是什么私密消息,但凡愿意去了解一下的都会知道。
北冥韵颇为配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药铺。”
对上苗淼不解的眼神,北冥韵解释道,她随行的弟子最近生病了,她本来想去找个大夫过来给看看病的。
“结果……”北冥韵难得露出怀疑人生的神情,苦笑道,“没人告诉我那周围的药铺竟然多到有十五家,我才刚踏进一家门,就被另外十五家药铺的老板评价这家药铺的缺点,整整十五遍,缺点从店小听到了老板不举所以医术不高明。”
苗淼虽然知道此时说风凉话的时候,可还是没忍住插嘴道,“先治其人,再治天下。一人不举,何以举天下?”
相榆:……
还是北冥韵拉回正题,“苏姑娘接着说便是。”
不料北冥韵话音刚落,相榆一口血就径直吐了出来,在北冥韵和苗淼惊异的眼光下,相榆拿手帕擦去血,“来不及多解释了,我先教你们破阵,我们赶紧从这里出去。”
北冥韵和苗淼对视一眼,很快达成一致,“需要我们做什么?”
海棠花落入青瓷花瓶里,喝茶的年轻人看着眼前灿烂的海棠花林,露出了几分痴迷的表情来,“今天的海棠花好像开得还不够红,阿尧你说是不是要再红一点才好看?”
年轻人眉开眼笑的欢喜并没有在商竹药面前讨到半分好脸色,“看着敌人不战而退,林城主那么多年了,当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一样的恶趣味。
商竹药哪里听不出林浔那句话分明是要前来寻自己的师侄们死在阵法之中。
只不过,商竹药瞥了眼吐血不停的少女,眼中露出几分怀疑,这种情况下临危不惧,这可不像是个从小在门派里长大的恋爱脑师侄做的出来的事,她到底是何人。
相榆一边走一边吐血,吐得苗淼都胆战心惊的,“小乡……咳,你要不就别走了,我真怕你吐着吐着就去了。”
却见少女抬头,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血色都快褪去,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一脸平静,“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我看淡了。”
然而看淡的某人下一秒就把自己的香囊又扎了一个结。
苗淼也是好心宽慰道,“说实话,你们小师叔那么好看,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小迷弟王廉不服气道,“脸只不过是我们小师叔最拿不出手的一个优点而已!”
苗淼不信,“得了吧,他除了脸和实力,那张嘴得劝退多少姑娘?”
见相榆看了过来,苗淼说得更是起劲。
“我好朋友就是商竹药粉丝后援会的,作为十年的老婆粉,她每天都要给我来一遍商竹药语录。
打个比方,我说我口渴了,问她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然后,她就露出三分讥讽的笑容带着五分玩味看着我,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我刚想吐槽,下一秒她就抬着笔直的腿把我脚咚在柱子上,结果用力太猛,她腿骨折了,我赶忙上前问她没事吧,她明明痛的不行还强装镇定,摸了摸自己的腿,激昂慷慨的拍着桌子,冷笑道,很好要是救不回腿腿,我要让整个神药谷陪葬。”
这些话相榆都没听商竹药说过,难道商竹药也有不同的版本,自己遇到的这个怎么和外面流传的商竹药不太一样呢?
一旦有了对比,相榆发现自己遇到的这个简直不要太正常——
果然有句话没说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陪葬文学。
霸总文学。
果然还是毒舌文学深得相榆的心。
可能是和嘴毒的人待久了,相榆感觉自己都有些免疫了,因为商竹药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人长得好看。
而且,还是决定自己活下去命运的男主。
只是,相榆没想到剧情演进到男女主都完成相见了竟然还没有打开系统所说的那个技能。
不由得让相榆有些迷惘,难道是哪一步走错了吗?
相榆死都想不到的是,男主开局就亲手把白月光女主送到了千里之外。
剧情能走得起来那才是真的离谱。
一旁认真破阵的北冥韵随手抹去额角的汗,“阵开了!”
海棠花散去,本该有的庭院露出样貌。
“没想到阿尧还是这样的人?”听见林浔打笑的声音,商竹药已经藏不住想要刀苗淼的眼神了。
“呵——你要是想试试,林浔我不介意让你一起去陪葬。”
商竹药说的是真话,只不过,他也是高傲自大想不到林浔竟然狠到这等程度,“真可惜,林城主你要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林浔笑眯眯反问,“为何?”
少年懒散道,“不为何?只是若林城主是个女子,这等狠劲,怕是没有男人会不折服。只是我真得很好奇,我只不过是说了个名字,就让你如此惊慌甚至不惜给自己下毒也要让我中毒,林城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可不多见。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他茶色的眼眸荡开层层涟漪,笑意深处不见多余感情,只是冰冷的问候。
聪明人之间的问话往往不需要多余的话语,点到为止。
一个眼神的交锋,林浔轻轻一笑,依旧是反问,“很重要吗,阿尧?我们难道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