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惊愕反问:“你怎么这么不负责?!我从小可不是这么教你的!傅明洲,你给我听好了,宋云舒怀了我孙子,这个儿媳我认定了!你还嫌弃人家,也不看看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接人回老宅,你要是敢胡来,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傅明洲第一次听到她发飙,心想事情稳了,唇边笑意止不住,嘴上支支吾吾道:“那好吧,谁让你是我妈呢?就这样吧,挂了!”
史上大难题婆媳矛盾,就这样被他化解了。
宋云舒的身份从此后再也不是问题。
恶名就让他来背吧。
总助在旁边竖起大拇哥:“boss,会还是你会。”
……
傅太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这般无情,以前活该找不到媳妇,但现在不一样了。
看向床上躺着的未来儿媳,更加怜悯了。
“管家,将宋云舒的资料给我,还有,请港城最有名的育儿师营养师胎教老师……不要把消息散播出去,她还没满三月。”傅太比较迷信,没满三月说出去不吉利。
“好的太太。”管家立刻去联系人。
宋云舒一觉睡醒,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打了个哈欠,翻着手机消息。
霍姐:“有个杂志拍摄联系到你,机会比较难得,是《佳人》杂志,上个上封面的是青龙影后,你拍不拍?”
那确实含金量比较高。
她慢吞吞打字:“为什么找我?”
霍姐回复很快:“不是单人杂志,是你和何锐泽。”
宋云舒翻了个白眼,仿佛看见霍姐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去,没有何锐泽可以。”
霍姐没再回复了。
放下手机,猛地看见傅太放大的脸在眼前,宋云舒下了一跳。
“你进来没声啊。”
“吓到你了吧,哎呀,是我不好。”傅太手足无措:“你放心,下次我先敲门。”
宋云舒顿了下:“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是阿姨不好,阿姨跟你道歉,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阿姨来就想问你,愿不愿意跟阿姨回家?你放心,有我在,那个臭小子不敢欺负你!”傅太见她抵抗情绪不激烈,试探问。
“傅明洲没欺负我,他对我还不错。”宋云舒思索,跟傅太回老宅?
傅太听到宋云舒还在帮傅明洲说话,更心疼了,这闺女都被骗成什么样了:“这样吧,阿姨做主,等臭小子回来,阿姨给你们准备婚礼,保证在显怀之前结婚!”
宋云舒闻言一惊:“阿姨,这还要问傅明洲的意思,等他回来再说吧。”她可没想结婚啊。
频频被反驳,傅太没有生气,还打定主意,一定要娶到儿媳妇。
……
铜锣湾车水马龙,一处背靠菜市场的居民楼十分破旧,霓虹灯和电线互相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隐隐的鱼腥味,放眼望去仿佛一幅破旧的老画。
3楼中间户,绿色的铁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几人说话。
宋佳月坐在饭桌旁,将肉都夹到自己碗里,含糊不清的说:“那个李老板可喜欢宋云舒了,找个时间把她叫回来,给两个人相看相看。”
她穿着粉色的亮片短裙,浑身露出大片肌肤,细看之下能看出扑了不少粉。
坐在宋佳月对面的是个中年妇女,颇有几分姿色,只是表情显得有些木讷:“啊?那个李老板不是跟你爸一样大……”
“你懂什么,大一点才知道疼人!不然你为什么嫁给我爸!”宋佳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小时候她带着宋云舒这个拖油瓶嫁进来,成了她名义上的后妈。
本来她在这一片算是美女,可是宋云舒来了之后自己就彻底被比了下去,仿佛皓月和萤火虫,自己再也不能被别人看见,别人只夸宋云舒好看。
所以后来宋云舒进了娱乐圈,她收拾包袱进了嫩模圈。
幸好宋云舒被那些竞争对手按的死死的再也不能出头。
就算长得再好看也有什么用,男朋友还不是成了她的未婚夫?
“听佳月的,咱们是一家人,互相理解互相帮助,给宋云舒找的李老板家里卖猪肉的,光一个月就能赚七八万,市里面还有两套门面,只要宋云舒嫁过去,对方答应了陪嫁十万和一辆车。”宋爸把烟灰一弹:“这钱和车,到时候给佳月做嫁妆嫁给何锐泽。”
宋妈支支吾吾的说:“这件事还要等宋云舒回来再说吧?”
“搞笑呢吧你,咱不就是说这周末把宋云舒叫回来商量吗?你怎么说话都听不懂啊?”宋佳月把肉吃光了,扒拉菜没什么油水大吗:“连肉都舍不得买,你钱都藏哪儿去了!”
宋妈眼中含起了泪水:“你可不能冤枉我,你爸一个月就给我300,也不够买什么肉……”
宋爸安慰:“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联系你女儿,这周就是让她回来,家里都是为了她好,又不是害她。”
宋妈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但还追着说:“万一宋云舒没看中,咱们可不能强迫她,这些年她太辛苦了。”
宋爸和宋佳月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然后把剩余的辣椒倒进了宋妈的碗里:“知道了赶紧吃吧。”
宋佳月心里得意的想,这李老板,宋云舒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只要做了李老板的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只能看着她宋佳月越来越好。
想着想着得意的哼起了小歌。
她心想,和何锐泽把房子买在哪好呢,浅水湾?
铜锣湾有多穷多乱,浅水湾就有多美多贵。
半山庄园老宅里,装修欧式复古,富丽堂皇,宽阔的走道尽头是一座人鱼喷泉,流动的水线从人与手中的陶罐倾泻而出,弥漫着水汽。
“少夫人您慢点走。”管家恨不得在地上铺上地毯,好让她走得慢一点。
傅太太跟在她后面小心的护着:“乖媳妇儿,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宋云舒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