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个家伙都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所以目前也不得不信。
“那就好。”
至于卡特兰托,她现在正在试图翻窗。
“喂!你干嘛!”卡尔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拎了下来。
卡特兰托开门见山:“布拉坎呢?”
卡尔脸色微黑:“放心,死不了。”
卡特兰托稍稍眯了眯她深褐色的眼睛,将卡尔现在的衣着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有点想找把剪刀了。
每一条咬人的狗都需要一把剪刀。
即使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的没礼貌,卡尔现在还是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她搞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肯定要受罚的,我不过是把她禁足了而已。”卡尔现在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色厉内荏,“问这么多干嘛?都给我该干啥干啥去!这里是你们的工作场所!”
安德鲁耸了耸肩:“可不是我的工作场所。”
卡尔白了白眼:“该干嘛干嘛去,旅行取消了!”
“安德鲁”顺坡下驴地告辞了。
卡特兰托正拼命跟萨尔弗莱诺使眼色。
萨尔弗莱诺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上前抓住卡尔的袖口:“殿下,有些事需要私底下说。”
卡尔抽出袖口:“该干嘛干嘛去吧。”
萨尔弗莱诺再次抓住:“上次我给您看的那份报告好像写得不太全面,或许我需要私下给您解释一下。”
“……来会议厅吧。”
一人一精灵走远后,卡特兰托成功翻进卡尔在庄园的住所,跳窗而入。
布拉坎瑟缩地坐在角落里,将自己整个环抱住,无声地流着眼泪,常穿的蓝裙子和白围裙都被丢在一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被撕掉的。
卡特兰托顾不上问她到底想干嘛了,只是静静地蹲坐在她的身旁,静静地陪着她,什么都没有再说。
时间往前推一些,当那个谜之灵体还在逐渐适应他新的身体时,卡特兰托开始了她对埃提尔纳尔的求救式追问。
“戴斯特女士,我需要帮助。”卡特兰托焦急无比,“布拉坎的重活一次是偶然还是注定?抑或是您的手笔?”
埃提尔纳尔眼珠一转,字斟句酌:“硬要说的话,是我失策了。”
“失策?”
埃提尔纳尔如是说:“我根据我对未来的推算为她植入了记忆,却无法植入与记忆相等的心智,结果她现在就这么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萨尔弗莱诺捕捉到了“植入”这个关键词:“既然母亲能给人植入记忆,那么能给人植入意识吗?比如给卡尔植入自杀的意识。”
埃提尔纳尔摇了摇头:“那样因果太大了,我承受不起。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做了太多需要承受因果的事了。”
萨尔弗莱诺以为仅仅只是预测未来就要承担大因果,当然,预测未来确实要承担很大的因果,但埃提尔纳尔做的可不止这些。
只有卡特兰托察觉到了,她来到这个位面有极大可能是埃提尔纳尔一手操作的,说不定连游冰这个人的存在、《白与金的布拉坎》的诞生,都是这位神秘强大的半精灵荒野女巫的手笔。
现在,卡特兰托静静地蹲坐在蜷缩成一团的布拉坎身旁,搜肠刮肚了很久,才试探着说:“如果你想哭,就尽情地哭吧。”
布拉坎猛地扑到了卡特兰托怀里,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