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是正宗的高考大省山东出来的,不过她几乎不说她是来自山东的,她最多说她是青岛人。也没什么原因,就是从小到大的习惯。青岛两个字卖遍半个山东省。是十四个沿海开放城市,李晨高考那会是计划单列单独划线,比省线低30分线下录取。同理省会济南的同学当时还可以报山大走读生。
连现在的海洋大学校址都是国立山东大学校址,还有她曾祖曾经坐诊的德国总督医院也变成了山大教学医院,也是山东半岛唯一的三甲医院。她老爸的甲状腺疾病就是在这里看好的。
她爱人也是山东青岛人,但是他们最常说自己是小镇出来的。因为他们只是生活在青岛市开发区的一个较为繁华的工业小镇而已。每次和外省的同学说是山东人时,他们就说,“哎,我知道,山东大汉,从小吃煎饼卷大葱。”李晨和刘力都一脸茫然,所以这大概是他俩基本不说“俺是山东来的。”原因。
他们上学时班里确实有很多高个子,178cm以上,但是矮个的也有啊。越有钱的海边男生女生都长的好看,大高个,大长腿。像李晨那样净身高162cm的实在不多,但是也有。只是因为不胖,才显得腿长,比例好点而已。不说别的,就说她的好友,刘艳,166cm,肖丽167cm。她俩都一直以为李晨不到160。当然他们的父母就很高。肖丽的男人身高190。据说两个孩子都是大长腿。
但是一般从他们老家山东考出来的学生个子都不是很高。可能是学习累的吧。从小熬夜学习,生长激素分泌不足,自然长不高,还有就是父母遗传。李晨的父母身高就不足。母亲不足156cm,父亲刚过170cm。用父母的话说,没饿死就不错了。
现在营养好了,山东大个,青岛嫚儿,青岛小小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在青岛中山路上,举目是倪萍那样的170cm姑娘,又白又高,举目望去就是180cm以上的男人,当然胖子也不少。特别是男人的肚子胖出来,估计是天天喝啤酒喝出来的啤酒肚。
青岛那方水土不太出学习人才,盛产文艺人才。山东出学习人才的都不在青岛,在隔壁诸城,在潍坊,在临沂,在聊城,在枣庄,在德州,在济南,在泰安,在滨州,在日照,……在济宁……就是没青岛出来的科学家。真是郁闷极了。尽管青岛的中学师资是学历最高的,待遇最好的。可能是老师生活的滋润没斗志吧。生活好了,只想享受了呗。下班赶个海,拎袋鲜啤回家,炒个蛤蜊。
但是煎饼卷大葱,李晨从小到大没吃过。她也是读书出来才知道的。但是小葱她吃过啊。百吃不厌,她和刘力经常看见春天的小葱,去薅一把,用手一捋,卷成一块,塞进嘴里,什么都不用就。不光是她俩,她姐,她父母,她的周围的同学都是可以生吃大葱的,不对,特别是葱白长的,那种黄黄的的葱,没有窜苔。蘸一点豆瓣酱,就着杂粮窝头,李晨能吃两个。刘力得四个,还要加一碗牛肉。
她记得学妹去上海华东政法读研究生,她看见小葱,就情不自禁地拿起来生吃,然后被同宿舍其他三个人看到,就捂着鼻子,嫌弃有味。搞得她非常尴尬。最后她还是嫁给了老家人。至少可以一起生吃大葱吧。其实生吃葱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防感冒。
其实吃大葱这个习惯,真的有很久的历史了。李晨的邻居爷爷家,孩子都在北京算是功成名就了,去老父亲家,看见老爸送过去的葱叶发黄,葱白又长的大葱,二话不说,自己上手去扒葱皮,然后把叶子一掐,懒的一捋,不用洗,直接卷吧,卷吧,塞嘴里,“真甜。再来一棵。”这大概是整个山东人都偏高的原因。
但是他们夫妻都没达到山东大汉的标准。所以,他俩是从个头上说是脱了后腿的。反正李晨对男人身高是没有执念的。但是刘力的妹妹长大了170cm,李晨亲戚家的孩子的下一代基本女的都过了168cm,男生过了180cm,李晨记得初中收作业时,都不敢和后面高个子男生大声说话,觉得他们像巨人。好害怕他们。
至于来自孔孟礼仪之乡的事,李晨表示她家不讲究。而且也不太喜欢规矩森严的孔老二那里的人,满口穷讲究。喝酒倒是很痛快。李晨已经多年没回老家了。父母在哪里,她和姐就去哪里。家里只剩老房子给亲戚家当仓库。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坟,只见父母在过年和七月十五时在路边趁着人少时,画个圆圈少点纸,朝着东南方向。只有除了大事才回去。
最近一次就是2014年老爸那边的祖坟因为修建高速公路,祖坟全部被破搬迁,牵一个祖坟给20000块补偿,有那么一大片坟迁回来,光祖宗就补偿了五六十万。在钱面前,总是有人贪婪,明明不是他的祖宗,得说成是他老老老老爷,人家真正的几世孙女已经搬到了南京去住,回来居然欺负人家是女的,没资格分钱。
老爸回家就他辈分最大,把已经当爷爷的孙辈给教育了一番,黑着脸在族里的见证下,把平老祖宗墓地的钱平均分下来,叫老爸爷爷的曾孙女捧着老祖宗余荫的27000块回了南京,虽然她已经就在南京农大当老师了,过年还给老爸电话给曾爷爷问好,感觉特别滑稽。李晨和姐姐也在多年后再次听见有人电话里叫她们姑奶奶。顿时觉得特别有喜感。其实曾孙女也比她们小不了几岁。更多的族人是叫她和姐姐堂妹妹,表妹妹的爷爷辈了。
爸说这次平坟分钱,居然还有的族人抱怨他家死的祖宗太少,居然只有一个他父母坟地。连三辈祖宗都没有。而老爸居然分了七万多回来。老妈说跟着祖宗沾光了。居然给李晨和姐一人一万块红包。老妈难得大方了一回,李晨和姐都笑纳了,专门给老祖宗磕了头,给老祖宗聊了会天。
现在老爸老妈想开了,什么祖宗不祖宗的,只要后代不违反法律,不危害国家,好好念书,好好工作。热爱生活,拥护政府,就是不给祖宗丢脸。祖宗不会介意的。反而违法犯罪,才是给祖宗丢脸。都是地球人,有没有儿子,传不传户口本,又有何用呢。早绝户早绝户,早晚得绝户。生孩子都是些罪。必须来承受。所以很难相信他们是民国一代父母言传身教出来的。
所以,李晨的爸妈并没有什么传自孔孟之乡的礼仪传统,比如曾子故乡里,女的结了婚不能上正式场合的饭桌吃饭,只能在厨房或者别的地方吃饭,过了晚上八点必须回婆家睡觉。不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