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走向合同。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想的。 “你打我!”于金仙反应了过来,一直对她算是千依百顺的丈夫,突然打她,让她很难接受,也不管钱文在场,疯婆子似的扑向丈夫。 啪~~~ 关父又是一大耳光,扇的妻子于金仙脑子嗡嗡直响,趔趄倒退,跌倒在地上。 关父叹气,回头没有接钱文递上的笔,而是伸手把那有一千万的存折装进了口袋。 看向钱文,“我很不喜欢你,你太欺人太甚了。” 钱文脸上挂着笑容,“我也很不喜欢你,既没人子样,也没人父样。 你这辈子,真的很失败。” 关父脸一白,硬撑道,“虽然你咄咄逼人,可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你照顾我父亲,替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钱文伸手打断关父的话,纠正道,“别和我玩扇情,咱俩不熟。 我和老爷子互相暖着对方,没有谁照顾谁,只希望对方更好。” 关父沉默了,片刻后,他抬头看向钱文,“还是想说声谢谢,不为别的,就为……我身为人子。 这一千万,足够还清在国外借下的债务了,还会剩下不少,我近期会回去一趟,处理完国外的事,就会赶回来。 契约我会遵守的。” 钱文掏出手机,拨通手机号,在关父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很快包厢门被推开了,两个西装革履,一副精英人士的人才走了进来,一华人一外国人,走到钱文身前,恭敬道,“老板!” 对还在地板上趴着,无法直视现实的于金仙视而不见。 钱文向关父介绍二人,都是律师,还都是钱文在米利坚公司的法务,“他们是最专业的,你授权他们替你回去办就好。” 关父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叹息道,“也好。” 两位从国外赶来的律师出去了,详细情况,关父会另外约时间详谈。 扶起妻子于金仙,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关父叹了口气,抱住妻子,轻声道,“以后我们就住在国内吧。 父亲真的老了。” 钱文这次的饭局既讽刺,又击穿了关父的内心。 他身为人子,竟然需要他人来提醒他,要为父亲颐养天年了,耳光在啪啪啪不断的扇着他。 关父搀扶着妻子于金仙往门口走,于金仙勐然挣脱,低头独自往门口走去。 关父又叹了口气,有些颓废的,身后跟上。 这时,身后传来钱文的声音。 “其实本是不想告诉你们的,可为了让你们能信守承诺。 我还是把这个万恶不赦的恶人当到底吧。 反正,咱们互相也不喜欢对方。”接着,钱文澹澹道,“你们在米利坚的生意,是我让人搞黄的。 所以,提醒你们,一定要信守承诺,你们把老爷子给我哄高兴了,契约如常,要是出现什么不愉快,或者自以为是的行为。 我只能说抱歉,我对外人,从来不留情面。 不要让自己本可以平顺的晚年凄凉无比。” 关父难以置信的看向钱文。 心中有怨气,耍性子的于金仙,一僵。 要是刚刚还留一丝丝的情面,那么现在就是摊在明面上的警告。 “叔叔阿姨慢走,今年的两百万存款,一小时后会到账。”钱文含笑说道。 可关父与于金仙有些不寒而栗。 他们好像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位女婿。 “小关知道么?”关母看着钱文问道。 钱文起身,他也准备走了,“是说你们在米利坚如何破产的事么? 哦,小关不知道,毕竟这种事,我一个人做恶人就够了。” 嗯,这种事他一人做恶人就够了。 关父关母松了口气,谁也不想到头来,众叛亲离。 关父关母走了,怀着沉重的心绪,去隔壁见律师了,至于钱文搞他们的生意,二人谁都没有提,好像选择性失忆了。 …………… 钱文带着几分酒意,回到了大宅。 刚刚进门,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打闹声。 是他三个儿女的打闹声。 钱文揉了揉眉心,往传来动静的地方走去,“这是又怎么了?” 通过长廊,假山,眼前一片开阔,小女儿追着大儿子钱鹏程追打,那乌黑粗又长,及腰间的麻花辫一摆一摆,青春活力。 身后是二儿子钱峥嵘,扶着腰,走路一拐一拐追着,让小妹别追了,别找虐,看情况好像被揍了一般。 最前面,不断跑的大儿子钱鹏程,大喊着饶命,躲闪着小妹的擒拿,追赶,抱摔。 喊着,“我不是故意的,冤枉啊。” 钱文揉着太阳穴,他都不用想,就猜了个大差不差。 这肯定又是钱蜀道起的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该就一个原因,钱蜀道想荣升家里二姐,大哥钱鹏程无妄之灾。 钱文揉着太阳穴,走向不远处,看戏,一点没拦的想法,还乐呵呵,拿着摄像机记录这一切的妻子关小关。 “回来了。”关小关看向钱文,鼻子嗅了嗅,关心道,“喝酒了?” 让钱文躺藤椅上,轻轻给揉着太阳穴,让其舒服一些,手法娴熟,轻柔。 钱文眯着眼睛,享受着按摩,看向还追跑,打闹的儿女,无奈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不都是因为你家蜀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