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他眸尾泛红的将近侍叫了进来,“快去给我找,看看刚才从春玉楼下面经过的人是不是姜时序。”
春寿进来时就看到萧睿琰大半身子都探在窗外,哎哟一声赶紧将人扳了回来,“殿下醉酒可仔细些。”
萧睿琰烦躁推开他的手,嘟囔道:“你别管我,快去看看是不是她!”
“殿下快醒醒酒吧,宫里来了消息,皇后正召殿下进宫呢。”
萧睿琰这几日因为被弹劾的事无诏不得进宫,好不容易经营的一切短短数月就被摧毁,他心中自是憋闷。
此时听到进宫两个字,不免哂笑,“凭他是谁诏,我不去,我不去。”
他喝了酒又在窗前吹了风,这会酒劲上头迷糊的不行,春寿怕节外生枝,不敢声张忙叫来护卫将人抬到马车上。
车轮辗动,窗帘扬起,萧睿琰在马车里喃喃自语与姜时序擦身而过。
回到春玉楼后,太子的事还未谈完,姜时序笑着朝李福忠递了个油纸包过去,里面是方才买的糕点。
两人在门外偷吃,没一会就听到屋内传来脚步声。
门扉推开,萧乘渊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姜时序嘴边沾着油渣冲着他傻乐。
他眉心微动,目光凝在她脸上耐着性子抬手在自己的唇边点了点。
姜时序怔在原地,怕是自己会错意似的又瞧了太子一眼,见他目光幽深带了丝不耐烦的情绪催促道:“快点。”
她满脸通红,心中忐忑道:“这,不好,不好吧。”
且不说此处还有旁人在,她私下里也不曾和太子有过什么亲密举动,实在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何意。
直到福公公也跟着咳了两声,用口型暗示道:“油渣,油渣。”
姜时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用手背将嘴边的油渣抹净。
萧乘渊恍然明白她是误会了什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低笑着问道:“你以为本宫要你做什么?”
姜时序有口难言,要不是这几日太子偶尔抽疯,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直到上了马车姜时序的脸还是烫的,她觉得比她发烧那天还要烫。
她不想说话,故作忙碌的盯着窗外,察觉到太子的视线一直凝在自己身上,心里顿时不安生起来。
他该不会是想找后账吧?
萧乘渊抬手扳正她的脑袋让她面向自己,“今日萧睿琰也在,你出去时可遇见他了?”
姜时序不敢隐瞒,如实答道:“奴婢只出去买了些东西,并没有遇到二殿下。”
闻言,萧乘渊伸手勾了勾她的袖口,“都买什么了?”
姜时序只买了两样妆粉,依言从袖袋里取出摆在太子面前。
萧乘渊知道她向来不爱涂脂抹粉,同一样东西买了两样必然是送人,坏心眼的吓唬她,“你可知道在宫里私相授受大罪。”
姜时序微微瞠目,正欲辩解,就听到萧乘渊低笑道:“不然姜侍史也想办法贿赂一下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