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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3)

br> 秦昭休息完毕,拿起手术刀准备开始切除坏死的组织。

思维猛地拐弯,她突然意识到核对麻药有效期限在这里是完全可以省略的步骤。

光看数字的话,麻醉药的有效期限似乎变成了两千多年。

——史上最长有效

期限的麻药在我手里。

——震惊,我的麻药这辈子都过不了期。

秦昭笑笑,暂停跑飞的吐槽欲。

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台手术,即使只有她一个人,依旧无师自通了手术室里的欢乐整活。

还能说笑话,就是好事情呀。

她提起手术刀,眼神越发坚定。

而身上的酸痛却不翼而飞了。

……

在尽量保留骨膜和保障骨膜供血的情况下清理坏死组织,关注病人体征随时补局麻,再把受损的血管结扎缝合,肌腱吻合缝合,最后轮到皮下组织和皮肤。

打上最后一个外科手术结的时候,秦昭几乎以为自己的膝盖也随之而去了。跪在地上伏着身子做手术,这种经历打死她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

谁叫这里的床只有这么点点高!

简直太难为人了。

脱下橡胶手套拆掉手术服,秦昭撑着床沿翻身靠床坐在地上,就差瘫成一团猫饼。

身体酸痛异常,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秦昭甚至能直接席地躺下,闭眼睡过去。

和疲惫相对的,是难以言喻的欢畅与欣喜。

没有辜负那双眼睛里的光,没有胆怯,救了能救的人……

真的太好太好了。

先前忍住的眼泪终于能自由落体,尽情地下坠。

秦昭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青年,就算泪眼蒙眬,他的脸仿佛能穿过湿咸的泪水,清清晰晰地映照在她的眼底。

哭着哭着,秦昭渴了。

“好惨哦,做完累死人的手术还要自己倒水什么的……”

“&ash;&ash;☄(格格党。文学)☄”

油灯早就熄了,解下手电筒游魂般飘到厨房,秦昭咬着电筒取下吊着的锅。

她先前点起的柴火烧没了。打开陶盖,幸运的是陶锅里的水还有些温。

在厨房里找了一圈,秦昭挑出最像瓶子的器皿,终于滋润透口舌的干渴。

秦昭提着陶锅和水瓶一起回到卧室。青年没有醒来,她拆出一团脱脂棉球,沾湿后抹到他唇上,水便从唇缝渗进嘴里。

青年的嘴唇下意识耸动,他的身体也在渴望水分。

紧绷的心弦放松,身体的劳累便从骨子里透出来。秦昭的手快提不起来了,但内心的慰藉却让她整个人无比满足。

喂完水,秦昭给青年肌肉注射了一支青霉素。

原本她还有些纠结,给古人用抗生素要不要减量。在脑子里正反辩论差点把自己弄宕机后,她还是按照正常成年人的用量给药。

把床上的手术器械和药瓶收拾一番,器械盘放到不远的矮案上……秦昭正发愁自己在哪休息,毕竟小屋子除了床再也没别的寝具。

青年似乎被梦魇缠身,在床上挣扎起来。她顿时睡意全无,生

怕他崩断膝盖上的缝合线。

炎症引起的发热,

此刻终于在青年身上爆发出来,

不一会他额间满是汗珠。

秦昭慌忙地倒水,沾湿巾帕给他擦拭。再次重复喂水的动作,一遍遍祈求药水快些起效……

不知何时,天光从门外探进来。

她紧握住他的手,趴在床沿睡熟很久了。

……

秦昭是被脸下轻柔的抽动惊醒的。

她甚至是顶着鸡窝似的头发,迷离着眼睛,嘴里还念咒般喊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半梦着弹起身来的。

完全清醒过来是因为一声轻笑。

她打完哈欠彻底睁开眼,才发现他早醒了。

青年竟然已经在床上撑坐起身。

只是他右手被秦昭扯在怀里,坐势显得有些怪异。

风从门外吹进来,挑起青年自然垂下的长发,他脸颊上刺字的红肿便额外醒目。

但秦昭在他带笑的凤眼里看到无数的风光霁月——伤疤在他的脸上也算不上破坏,反倒洗去了他过多的儒雅气,越发英气逼人。

秦昭内心一句咒骂蹦出来,她昨晚竟然没关房门。

她怎么能做这么不靠谱的事,让病人受凉了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能坐起来呢,让我看看伤口……还好没崩线——你知道为了缝好它们,我半条命都快去了吗!”

秦昭压下脸上的燥热,想把青年按回床上躺好。

不知对方手臂如何动作,她的手反倒被他压下。他不懂声色地恢复端正坐姿,标准得可以写进仪态教科书。

青年的眼睛在说,不急。

秦昭仿佛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皮,紧张得声带都在打颤。

她听见他跟她说话。

在她不停给出困惑的微笑后,同样的一句话,他大概用了四五种不同的发音方式。

秦昭不禁扶额。

差了几千年的时光,就算青年把华夏大地上所有的方言都说一遍,她也是听不懂的。

普通话是好文明!

种花家的人怎么能不说普通话。

秦昭有点崩溃。难道就没有能有效地和古人沟通的方式吗?

祖龙大大你在哪呢,书同文进度能再快一点吗?

——唉,书同文?

对了,能写字啊。

我大华夏几千年文明,即使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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