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伤人天打雷劈啊!” 这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分歧。 说不通的秦昭只好跟孙膑解释:刀片很脆,干不了别的活;刀锋已经钝了,要做废弃处理。 不料反倒让孙膑更加困惑。 他十分不解,冒着森然寒光的刀刃竟会被归为钝。在他看 来,铸刀的金属极优,即使被打得很薄,绝不至于脆。 秦昭干脆拆下刀片,让孙膑自己试试。 孙先生既然能徒手暴.力拆锁,想必掰断个刀片不算啥。 如此作想的秦昭便见一阵寒芒飞过。 孙膑放下抬起的右手,她迟疑着往后看,刀片插进大门里,入木三分。 “昭,你的刀,用来防身足矣。” 被孙膑梳头绾发整理衣服的带来的羞赧和旖旎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昭把剩下的手术刀干脆拍到孙膑面前的案上,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少女放下抚摸发髻的手,鼻息浅浅地哼了声。 她开始正色四周和习惯里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先生缺乏安全感的话,刀就留给你自卫好了……算啦,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让他担心。” * 檐角下,褐衣青年席地而坐。 久不住人的屋子与院落显得格外寂静,只得见靠墙那棵大桑树在风过后的叶响。 几根奇形怪状的木条散落在青年膝边。 他一根根挑起,相互扣搭穿插,精巧的小东西在他手里渐渐有了雏形。 有鸟从桑上飞起。 青年手指略微一顿,抬眼望向天上渐远的黑翼。 太慢了。 墨家的人每次都不守时。 “今日,或可见坠鸟。” 青年将最后一块木条插上。 一枚完好的鲁班锁被他放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