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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1 / 2)

“没问题,届时我若不在府中,找越桃取钱便可。”纪昭亭答应得很爽快,纪戎自然也没有意见。

说完赚外快的事儿,梅酉乾撑起上半身,对着纪戎道:“小戎,你可知前几天把昭亭姐姐请到梅时歇露台上去的那位是谁?”

梅时歇正是他们梅家的产业。

纪戎自然知道:“太子殿下。”

他都听姐姐讲了。

梅酉乾紧接着又说:“那你可知昭亭姐姐走后,谁出现了?”

“谁呀?”竟是纪昭亭好奇地开了口询问。

梅酉乾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是明恩镇国公的小儿子裴旻裴大人!”

纪昭亭蹙眉,裴旻?

他说道:“昭亭姐姐前脚刚走,裴大人就上了露台来。”

“那裴副特进怎么会刚好就在附近的?”纪戎追问道。

“你说说你,还是干情报的,消息不灵通了吧?”梅酉乾伸手去敲敲纪戎的脑瓜子,得意道,“还得是我打听得仔细,圣上啊,最近派裴大人暗中监察东宫呢,可不得时时跟着。”

听到这儿,纪昭亭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想。

“我跟你们讲啊,裴大人上了露台之后,太子殿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被裴大人坏了事什么的,用茶杯砸到裴大人的脸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吓人得很!”

“他受伤了?”纪昭亭一愣,想来那天用石子打掉匕首的根本不是什么暗卫,而是在暗处的裴旻。

梅酉乾没想到纪昭亭会这么问,在他和纪戎的聊天里,这俩人不算仇敌也是对手,哪会这般关心。

“啊,对对,他受伤了,在这儿,都是被茶杯碎片划破的。”梅酉乾结巴着,伸手在脸上、脖子上比划伤口的位置。

他那日就在茶楼里,看得真真切切的。

这由不得纪昭亭不多想,她深知,若自己将匕首扔进露台,行刺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

难道太子殿下是因为裴旻暗中帮了自己,没有达到目的,才冲着裴旻发了脾气?

可太子殿下就不怕裴旻顶着一脸伤口向圣上告状吗?

……不,那太子殿下又不是什么蠢人,肯定是有脱身之道,才敢出手,而且依着裴旻的性子,也断不会拿这事去告状。

他估计也就会躲起来等伤好了,再当作无事发生,就揭过去了。

这么想着,纪昭亭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这么说有些自作多情了……但裴旻受伤,也有为她解围的缘由。

纪昭亭“腾”地从躺椅上坐起来,道:“越桃,走,咱们去把脸洗了,我要出门一趟。”

看着纪昭亭离开的背影,梅酉乾不解道:“昭亭姐姐怎么那么着急就走了……不会要去见裴大人吧?”

“我姐的事你少管。”纪戎玩笑着瞪他一眼,也起身洗脸去了。

纪昭亭没让越桃跟着,骑上马便往佑圣司的方向而去。

是时,裴旻刚从宫里头见了圣上回来,所幸圣上忙着和一众言官商讨要事,没注意他的伤,裴旻匆匆递上监察的录记就走了。

迎阳帮他脱着面圣的官服,回时沾了泥水,正准备送去浣洗。

裴旻衣服刚脱到一半,他就从公事房屏风后的镜子里瞧见,窗户口倒挂出来一张模糊的脸,束拢起的青丝也倒垂下来。

对方轻声喊道:“裴副特进。”

裴旻似见了鬼般地转过身去,连迎阳也呆住了,衣裳都差点失手掉在地上。

裴旻只穿着白色的中衣,领口微敞开,将他颈部结痂了的伤疤全都露了出来。

而他右脸颊上的疤痕好得快些,已经开始长新肉了。

“……你、你!”裴旻眼见着是羞臊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赶紧从迎阳手中抢过衣服,胡乱遮挡在身前。

“纪副使,您怎么偷偷跑来了?”还是迎阳冷静些,他立刻猜到纪昭亭是偷偷翻进佑圣司来的,不想惊动任何人,以免抓了把柄,“快请进!”

迎阳连忙上前去帮着纪昭亭从窗户跳进来,还特意看了看窗外,确保四处无人,这才放心关了窗。

纪昭亭指了指窗外,同裴旻解释道:“放心,裴副特进,我来的时候没让人注意到,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迎阳道:“那个,属下去外头候着了。”

他说罢就退了出去。

裴旻显然还没想通纪昭亭为何会突然造访,赶忙背过身去把外衣套上,低声问道:“纪副使有何要事?还得偷偷摸摸前来。”

“你脸上的伤……”她缓缓说着,歪头凑过去看他的伤口。

察觉到她的动作,裴旻系腰带的手一滞,抬头侧目瞧过去,正对上纪昭亭那如水的双眼。

凑得近了,那几条伤疤更为显眼,莫名得让纪昭亭内心发怵。

“是不是特别疼。”纪昭亭下意识喃喃。

裴旻遂抬手去捂住疤痕,微微侧了身,正对着纪昭亭道:“别看,这不好看。”

“这个,你拿着,早晚各涂一次,好得快些,也不会留疤。”纪昭亭从怀中摸出来两个小巧的青绿花鸟纹瓷盒,递到裴旻手里。

那是纪淳华从陕南带回来的上好祛痕胶,疗效极佳,拿了好些给纪昭亭。

低头瞧了瞧手里的瓷盒,又抬眼瞧了瞧纪昭亭,裴旻有些受宠若惊,他心里刚升起一点旖旎的胡思乱想,马上又被自己的理智给打断了。

纪昭亭分明是得知了那日露台上太子殿下和他相见之事,也明白了那枚石子是他的手笔。

这分明是在向他表达感谢。

不知为何,想通之后,裴旻反而觉得有些莫名的失落——他说不准是何缘由,只是觉得自己在见到纪昭亭的那瞬间,心中竟抱有异样的期待,转眼即逝了。

裴旻声音干涩地开口道:“若你只想要表达谢意,就不必了……那都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懂我懂。”纪昭亭冲他弯眸笑了笑。

官场之事不能说得太明白,她还是知道的,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主打的就是一个默契感。

纪昭亭想起来什么,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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