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
看着倒在布鲁斯怀里的女孩,小鸟们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地。倒是抱着林月眠布鲁斯在一时的震惊过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她还有呼吸!”
小鸟们惊讶地看向布鲁斯,跟着他急切的脚步。但刚将人抱起没走出多远距离,几个穿着白大褂拿着医疗箱的人跑了过来。
迎着布鲁斯警惕的目光,白大褂喘着粗气暴躁到,“跑什么,跑什么,人还没死呢赶着去哪?”费力地将围在一起的人群拨开,从医疗箱内拿出两支针剂。一边针已经给爱德华扎进去了,另一边那位暴躁的医护人员还在和不放手的布鲁斯交涉,“把人放下来,赶紧打完赶紧完事,那边还有人等着呢。”
布鲁斯还是没有让步,直到看到扎完针后,已经有了苏醒迹象的爱德华,他才蹲下身子好让医生操作,但依旧没有松开手。医生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手脚麻利地把针扎进林月眠的手臂,和同行人员抱怨到,“每一年都这样,知道会给我们增加多大的工作量吗!”
更为年长的医生已经将用具收回医疗箱,安慰到,“一年也就这一次机会能这么玩,他们也就是群孩子而已。”
与此同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他们惊讶地发现校园内原本横七竖八的尸体一个个都坐了起来,摘掉面具露出十几二十岁的年轻面庞,带着一身血茫然地和身边的人交谈着。别说,这场面怪瘆人的。
“醒了?你差点就要被人埋了。”
“?”
医生的话将蝙蝠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刚刚清醒过来的林月眠头顶冒出来一个问号,谁要把她埋了?挣扎着坐起来,视线扫过带着各色面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几人。最后停留在扶着她的布鲁斯脸上,男人正专注地盯着医生收拾医疗箱,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仿佛那里面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神药。
同样清醒过来的爱德华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是不是对我的脸有什么意见,两枪都对着我的头打。”
“没有意见,气氛都烘托到那了,就顺手开枪了。”放弃对视,林月眠疲惫地靠坐在布鲁斯怀里,有气无力地擦着溅到脸上的血浆,“弗里嘉子弹会爆血雾就算了,谁想出来的给战斗服带血包,好恶心。”
“装备部说以往的场面不够壮观,就按照真实的受伤出血量给各个致命部位安了血包在身上。”清醒得比他们早的格里斯在搞清楚状况后就过来找他家主席了,蹲下将手帕递出,“谁赢了?”
“所以你们他妈的到底在干嘛?”看着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校园和浑身挂彩的学生,杰森忍不住爆了句脏话,天知道他差点以为他的墓碑旁要多了个邻居了。
“自由一日,真人cs游戏。”林月眠简短地回答了杰森的话,她真的有点累,她不是那种稳坐钓鱼台的指挥型主帅,比起在大本营待着,她更喜欢带头冲锋。所以在和爱德华决战之前,她还满场子跑了几趟。
“不太记得了。”他们开枪的时间相近,她也不太确定。林月眠终于将脸上黏糊糊的液体擦干净了,顺便回答了格里斯的问题。
“所以······”迪克迟疑地问道,“你们这是在玩游戏?”
“对啊,不然呢?”
听着林月眠的反问,他们相顾无言。不是,枪支就算了毕竟是分阵营对抗的射击游戏,但谁家玩游戏会动用实弹啊!迪克还是忘不了从他头顶飞过的火箭炮和半空中爆炸的定时炸弹,就连路过的狗都要被当成卧底直接被击毙的激烈程度,那个人看了不会觉得他们真的有仇啊!
“那倒下的人呢?”身后的布鲁斯发问了。
“麻醉弹啦。”休息得差不多的林月眠站了起来,拿过格里斯递过来的枪,褪出弹夹拿起一颗子弹递给布鲁斯。子弹后半部分与普通子弹没有差别,特殊的是前半部分深红色的弹头。自己则拿起另一颗子弹扔到地上,弹头在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就粉碎汽化,炸出一团红色的雾气。雾气消失后,只留下了类似血一样的痕迹。
“怪不得。”提姆喃喃自语道到,刚才事情发生得突然,没有去检查伤亡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破绽还是不少,最为明显的是表面上血流成河,但实际上整个场上血腥味其实并没有多少。他原本以为只是硝烟味盖了过去,再加上轰轰烈烈的炮火将他们的思维带偏了,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他说为什么芬格尔和昂热对大片的死亡无动于衷,原来根本就不会有人死去,这只是一场游戏。
但提姆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那些火箭炮和炸弹也是麻醉弹?”不像啊。
还没等林月眠回答,不远处就传来了愤怒的咆哮,“林月眠和爱德华·道格,人呢!给我出来,你们违反校规了!”
自由一日三条特殊校规,不得动用冰窖武器,不得带外人入校以及不能造成人员伤亡。
林月眠被布鲁斯扶住一只手,只能举起没被抓住的手,挥了挥染红的小手绢,“这呢,这呢。欸,教授,你别冤枉我们啊,才没有违反校规。”
“你看看这满地的弹坑,再看看你们这皮青脸肿的样子,地皮都要被你们掀翻了,还说没有!还有,你们武器哪来的?”
爱德华也上前一步,满脸无辜地解释到,“自由一日开始那么早,大家都没有时间吃早餐,低血糖晕倒摔伤也很正常吧。”
“而且也没有规定自由一日除了冰窖里的武器其它不能用嘛。”林月眠上前补充。
“所以你们就合伙把教授打晕,撬了武器库的门?”曼施坦因觉得自己的血压在飙升,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昂热,“昂热校长,我认为这次的自由一日已经超出底线了,应当对这些学生给予相应的惩罚。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他们应该把过剩的精力放在学业上,而不是破坏校园!”
“消消气格尔德,自由一日是学生从我们手里赢来的,我们可是答应过今天做什么都不拦着的。”在学生的静默中,校长淡定地说到,“而且就他们的说法,也确实没有违反特殊校规。”
“可是有三栋教学楼被他们摧毁,广场的花园连草皮都秃了,这都是一大笔修缮费啊!”想起刚刚初步统计出来的战损费用,曼施坦因就一口气堵在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