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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筛(2 / 2)

转眼去问:“我弟弟可晓得此事?”

苓霜自是明白她家小姐问的此事是何意,叹道:“小姐,您觉得呢?陵阳书院遍地皆为世家子弟,消息又甚是流通,想来小少爷是不知也难啊。”

陆念安长叹一声,“只愿他莫要为此而恼心。”

话是这么说的,可要真是如此那便好了。陆家小少爷陆忧文自幼便熟读诗文,早知懂事。若说陆家小辈中最有可能成大器之人,恐怕便是他了。可人终究是志学小孩,自是会担心难过。

昔日暖阳,也终有落幕之时,就如同往日辉煌的陆家,亦终会落魄散人。

但待来日之时,一切皆未可知,或可再降一幕,或可冉冉升起,亦是皆有可能。

*

瓷石已敲完一箱,陆念安便不再去敲至第二箱了,她不敢保证自己首次会练泥成功,索性便尝试下一步——练泥浮渣。

做起来也容易,只是费人费力罢了,还是得去敲打小块瓷石,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水碓舂去打至,要利用它制成粉状。

陆念安与苓霜忙活了大半下午,才得出三两细瓷粉。再转眼去看那一箱小块瓷石,还满满当当的,陆念安便更觉头大,若是再多些人手就好了。

三少爷陆忧文是临近申时回的家,自他听说家父如此做为,痛骂了一路,想要弑父的那颗心都有了。

“娘,您莫要难过。”陆忧文扶住云秀自马车而下,“陵阳书院今下休假两月有余,在此期间,儿子定会想办法去还清债务。”

云秀自知陆忧文是她三个孩子里最懂事的,她看的出来儿子是想帮扶家里减轻负担。但陆忧文的志向决不可就地被埋没,他是绝不能抛弃学业的。

“忧文,你听娘说。”云秀努力勾起一抹暖笑,“此事自有我跟你姐姐去办,当下你还小,还得要以学业为重。”

“阿姐?同她去办?”陆忧文大惑不解他娘说的话,难不成自家纨绔姐姐还开窍了?

“我阿姐她如今在做何?”陆忧文跨过陆家大门,喃喃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云秀见儿子满脸不信,也不觉奇怪,她柔声回道:“阮阮她现下正制陶练泥,昨日我还看她买了三箱瓷石在那敲呢。”

陆忧文脚步一顿,“娘,你说阿姐在敲瓷石?是儿子没听错吧?”

云秀淡笑点头,“是真的。”

陆忧文对他阿姐由不信转为好奇,“那我更应去看看她了。”

陆忧文是不信的,自家姐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一个人自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变化这么大。

难不成陆念安是真的良心发现,要以陶品还债?打哪出的暖日,竟让陆念安给得来了。

陆忧文步子走的快,没一会儿功夫便至陆念安的闺房了,他轻敲着门,“阿姐,是我回来了。”

见里头无人回应,陆忧文又敲问道:“阿姐,你方便我进去吗?”

还是一阵无言。陆忧文脸抽了抽,莫不是自己与阿姐多日不见,变得生疏了?

“三少爷?您这是……”苓霜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看到陆忧文满脸惊吓,长“啊”了一声道:“您是想过来找小姐吧?但可惜小姐现下不在屋里。”

陆忧文拍着胸膛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那我阿姐如今在哪?我找她有事要商量。”

苓霜回道:“小姐在西厢房中。”

陆忧文好奇问道:“阿姐她去那做什么?有客人到访了?可是不应该啊。”

苓霜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四处飘,嘟着小嘴儿道:“谁知道呢,许是小姐闲的慌吧,三少爷过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陆忧文狐疑地看向她,苓霜被盯的一阵心虚,打岔道:“三少爷,奴婢还要帮小姐整理房间,就先失陪了。”

随即苓霜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进屋,陆忧文见状只好离开,自个儿前去西厢房。

谁知他刚踏入西边庭院,屋内便响起了一声哀嚎声,一听便知是他阿姐叫出的。陆忧文担心陆念安恐是受伤了,便快至夺门而入。

陆忧文看门便看到自家姐姐正靠在男人怀里,而那男人则是背靠着地面搂住了陆念安的腰肢。

三人相视无言:“………”

估计是画面太静月美好了,以至于此时在西厢房的三人,皆陷入了冷却般沉默中。

“啊哈哈哈。”陆念安从楼楚玉身上快速爬起,涩然道:“那个弟弟,你别误会,我们方才是……”

陆忧文合上门,面向陆念安破口而出:“阿姐!我懂!弟弟我都懂!”

陆念安心道:喂不是!我说陆家弟弟,你究竟是懂了何事!?

楼楚玉轻咳几声,以掩饰方才尴尬。陆念安知晓他现在嗓道受伤说不出话,自己便出口向陆忧文解释:“方才是头晕没站稳,还好他接住了我。”

陆忧文意味深长“哦”了一声,他这才正眼去瞧楼楚玉,“我听娘说过,昨日家里来了个新帮工,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弱不禁风的,莫不是被人给诓来的吧?”

陆念安暗自中刀,原主她弟弟怕不是古代小柯南?

“忧文,你来的正好。”陆念安目光中带着一抹柔意,颔首笑道:“你想同阿姐一起学陶艺吗?赚大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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