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就是被灵兽吃了。
只要她一跑,辛采就会罚她跪在雪地里,这孩子也倔,死活不肯说自己到底要干嘛。
小孩子一直跪在这冰天雪地怎么受得住,街坊邻居只要是看到唐双儿被罚了,都会去劝一劝辛采,何元捋了捋头发,站在辛采的家门口,抬起手打算敲门。
手还没叩下去,身后的小姑娘先开了口:“娘说了,让我跪到清醒。何姨你不用敲的。”
何元诧异地扭过身,看着脸色苍白得像素雪的唐双儿:“你咋不清醒了?”
唐双儿又不说话了。
“甭管你清醒还是做梦,你这腿不能不要吧,辛采也是真狠心。”何元伸手抓住唐双儿的肩膀,想把她拎起来,结果唐双儿像是钉在了地上,任她怎么拉都不肯动。
劝不动这比牛还倔的小姑娘,何元只好劝她娘,她把手放在门上,“笃笃”地敲了两下,叫:“辛采?”
没人应声。
唐双儿则是用一种“看吧,就是如此”的表情瞅着她。
原本坐在旅馆门口孙二啪嗒啪嗒抽着烟走过来,他对着何元指了指旅馆,让她去看店,何元嫌弃地打量了一下他,不放心地问:“你行吗?”
孙二松开了烟嘴,向着旅馆的方向努了努嘴:“快回去吧,没见着来人了吗?”
旅馆那边又来了位客人,穿着灰底黑纹的衫子,正在门口逡巡,何元留下一句“那你快把她叫起来”就急急忙忙转身,高声应和着那位新来客人的询问声,小跑着离开了。
唐双儿在何元奔跑带起的冷风中缩了缩身子,孙二好似没见到她下意识的颤抖,眯着眼睛打量唐双儿,直到小姑娘在他的视线中露出一丝不安,他才慢慢悠悠地问:“刚才你和你娘吵的时候。你说你找到了什么?”
他的话语并不大,混杂在路人踏过泥泞雪水的脚步声、街坊邻居的交谈声、扫雪声中,却如同一道炸雷,炸得唐双儿耳膜都在震动,她惊诧地抬起头,看着耷拉着没眼,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的孙二,失声道:“你——你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