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的声音像是雪天里破冰的箭羽,低沉有力。
温颂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照做,对于她来说,这就是死亡悬崖边遇到了一个绳子,她不得不紧紧的抓住这个绳子。
毕竟她对时也是有用的,时也不会让她轻易噶掉。
“为什么不能把皮肤露在外面?”石荣生躺在地上难受问。
韦达明的声音传来,“让你盖上你就盖上,哪这么多的废话。大神总不会害我们。”
时也目光沉沉的盯着对面的景象,队员估计都被这景象给惊讶到了,所有人都想办法盖住了身上的肌肤,包括眼睛。
没人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所有人躺在雪地里,感受着雪花落地的声音,还有寂静的风声。
像是等待宣判的信徒。
除了众人难受的哼哼声。
温颂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那群盯着她的人慢慢的走过来。
她只听到时也走动的声音?时也这是上去干嘛?
没一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温颂发现自己没那么难受了,身体里那种疼痛感正在渐渐逝去,她慢慢的感受不到身体的酥软,小腿好像能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
外面依旧寂静无声,温颂也没敢出声,不知道其他人如何。
但是躺在雪地里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整个人的体温正在被寒冰吞噬,疼痛感虽然没了,彻骨的冷意却从背底蔓延开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冷的不停的打寒颤,有人比她要沉不住气。
“大神,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冻成冰棍了。”
李进的声音哆哆嗦嗦,显然,被冻的不轻。
温颂听到队友的声音还在,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说明不止她一个人躺在地上,他们都没事。
就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那群诡异的人群还在不在,不消片刻,时也的声音传来。
“可以起来了,不过,不能把肌肤露出来。”
一听能站起来,温颂终于松了一口气,其他人赶忙坐起,大家都被冻得不轻,不停的抖落身上厚厚的一层雪。
温颂因为躺的太久,坐起来都费劲,她哼哼站起身,观看着周围,发现那群古怪的人不见了。
“不是,大神,刚刚那群人呢?他们去哪了?你知道他们的来路吗?”
韦达明好奇的凑上来问,他把衣服后面的帽子紧紧的裹住脸颊,只露出一个窟窿,方便眼睛观看,很像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温颂一时想不起来叫啥名。
他打量着四周,
温颂才发现,刚刚那群看似送殡的人彻底没了踪影。
整个山头又恢复了银装素裹,寂静的状态。
时也没有解释,而是率先走了。
众人一脸迷惑,不知道刚刚他们躺在地上不能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群人又为什么会消失?
这一切似乎只有时也知道。
但他不愿透露,有个队友悄声惊呼,
“你们发现没有,那群人又是蹦又是跳,但是他们居然没有在雪地上留下脚印。”
众人一听,全部目光都看向那群诡异的人刚刚站着的地方,那里的雪堪称的上是很工整,完全没有踩踏的现象。
“这是为什么?现在下的雪,也不足以这么快覆盖脚印。”
每个人都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王渡皱着眉头,给他本来就严肃的脸,增加了更深一层的威压。
“不要关心这些,先离开这里再说。”
随后王渡打量四周,本事日照充足的下午,却因为下雪变得极其的阴沉。
王渡沉声说:“这里有问题,再待下去可能会有危险,别耽搁了,现在就走。”
一听有危险,大家都齐心协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朝山的背面走去。
柴思宁不知何时也被裹住了脸颊和双手,背着她的队友带上手套,驮着她朝前走。
“大家小心,小心有另外一批队伍过来抢人。”
“温颂,跟上来。”
王渡朝她招手,温颂小跑了过去,走在他们中间,一行人冒雪前进。
温颂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也并不知道具体什么方向,她是个路痴,在家里就容易迷路,来到这连绵的雪山,对东南西北更是一脸懵逼。
直到最前方的时也停下来,他们整个队才得以歇脚。
“这里,扎营。”时也观察着四周说。
温颂打量着周围,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愈发暗沉,他们所在地是一个山窝处,正好可以挡住外面吹来的风,只留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
“现在皮可以露在外面吗?”李进微喘着气问,作为三四十岁的大老粗,他实在受不了一路走来,把自己裹得像个鹌鹑的样子。
李进耷拢着眉解释,“主要是看东西都不方便,等会还要弄帐篷,更不方便。”
时也扫了他一眼:“你可以当那个试验品。”
看见时也这么说,李进讪讪的没说话,嘀咕了几声,开始放下身上的行李搭帐篷。
众人见不能卸下伪装,也都开始把自己裹的好好的,一一搭起帐篷。
温颂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露出来?
因为大家带着手套,搭帐篷的时候不好操作,本来十分钟能弄好的事情,愣是弄了二十分钟。
这次因为没有风的摧残,搭了一个大一点的主帐篷,很多人搭好帐篷都心照不宣钻进主帐篷,拉开脸上的帽子,手上的手套,松了一口气。
“妈的,真的是闷死我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李进拍了拍身上的雪,席地而坐,因为队员的加入,帐篷里变得暖和起来。
因为帐篷里气温的升高,有的不耐热的人脸上都红彤彤的。
黎期在一旁忙着加热水,随后给每个人都发配了药。
“刚刚躺了这么久,为了预防晚上的感冒和发热,每个人都把手上的感冒药和退烧药吃了。”
帐篷的中间烧着热水,时也坐在一旁,面具下的他,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