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过程中,亦无半点声音发出。
只是在他进七层的一瞬间,诺伦便睁了眼。
随即这人懒怠思绪意识到了是谁,提起来的劲便一松,重新将眼闭了回去。
本以为那人只会收拾好书册,然后等着自己。
未曾想,一阵温暖之意竟笼罩全身。
诺伦又眯了眯眼,身侧是几颗灵石摆成的暖阵,而之前摊了一地的书已无踪影。
不觉间,心情大好,睡意顿消。
但由于他脸上还搭着一本摊着的书,而视野在书册的阻挡下,只剩下狭窄一片。
诺伦没有将它拿下来的意思,他就着那一条缝隙,看到了即墨容的袍摆和素履,心思一动。
即墨容在感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了两扯之时,便看了过去。
他虽然没开口,但眼睛里已经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吵到你了?”
哪知,那人笑嘻嘻地指着暖阵,“哥哥,你知法犯法啊。”
七塔中允设阵法,但像某人这样的中山狼,实在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但即墨容没理会那人的诬告,只是走过去把灵石拾起,放进袖中。
资源当循环利用,或许折照君也没那么富贵。
见即墨容没管他,诺伦丝毫未感到尴尬。
“容兄,你们月音很是豪奢啊.七塔这样的上古神器,用来装书,啧啧。”
即墨氏据说是上古神裔,但除了月音校长必是即墨氏之人外,也无甚别于他人之处。
就从一出生来看,既未灵力充裕,天生神脉。
族内也未有什么神籍仙册,就连所居之地,亦不是什么灵气丰厚之处。
唯二珍贵之物——洗心石,明明白白的铺了路,七塔,堂堂正正的装了书。
看来传言并不可信,当不得真。
诺伦抬头仔细看了看即墨容。
经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又觉得传言说不定,有几分可信之处。
毕竟,这般的神仙风姿不是谁都有的。
更何况,七塔确实为神器。
即墨容示意他噤声的手指刚一抬,便看到诺伦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禁皱起了眉。
那眼神实在是算不得单纯。
诺某人见好就收,忙陪笑,“我闭嘴,我闭嘴,容兄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即墨容没理他,把他身上散着的书,悉数归于原位后,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
见即墨容要走,诺伦这家伙的心思又一转。
“唉,哥哥,拉我一把啊,腿麻了。”
闻言,即墨容当即又回头走了过来。
哪知,这货连用手撑地都没有,脚一蹬便站了起来,两三下越过他便走了出去,就留下轻飘飘一句。
“玉币买雨落的酒没了,学分不够长老会那帮人扣的。哥哥,帮忙交一下七塔内的时长费呗。”
呵,有人就是如此窝里横,有钱请青血她们吃东西,没钱交七塔内的读书费。
不过就他那副模样,怕不是来看书的,八成是为了找个安静没人管的地方睡觉的。
多亏了他那张,天生父母养的皮相,质量十分过关。不然,就他那副尊容,早不知,被当作八百回地痞流氓了。
同时好在折照君修养甚高,未曾言语,神色如常步履依旧地跟着朝七塔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