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所以凡是想与谢青莲交往之人,也都得先经过谢逐那一关。
至于宋文宴这个人?
谢青莲此时表情怔忪,连带着看向宁曦的眼神也好似隔着一抹难以化解的顾虑:“郡主当真知道得不少,所以郡主到底想做什么?”
翠竹纹样的衣衫将谢青莲整个人都衬得挺拔修长,一种难以描述的拉锯也在谢、宁二人之间渐渐弥漫开来。
桌上摆着的东西谢青莲早已一一看过,里面不出他所料,的确都是能让宋文宴送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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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呀。”宁曦伸出手替谢青莲倒了一杯热茶。
她的表情在水汽的掩映下让人看不真切,不等谢青莲拒绝,宁曦便将那茶水递到了谢青莲的唇边,“宋文宴死得太蹊跷了不是吗?我猜他在返回皇都前,就已经给你捎了口信。所以你才会来无乐山,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线索,我说得对吗?”
宁曦郡主有一双能够直视人心的眼睛。
谢青莲表面沉默不语,澄澈的眼神却将他心底的纠结如数泄露了出来,
伸手接过宁曦郡主手里的茶。
咔嚓一声,茶水四溅开来。
“是我自己没有拿好,谢少傅莫要紧张。”拾起软毯上的茶杯,宁曦郡主带着一种安抚的口吻看向谢青莲:“此事牵扯的幕后之人众多,但无论如何,我定会护你周全。”
谢青莲若想继续查下去,她便帮他查下去。
“我与宋兄曾经都在纪文朽先生门下求学。”回忆往事的谢青莲,眼神也逐渐变得晦暗起来,“他为人光明磊落,最是见不得腌臜污秽之事。那日我收到他的密信,信上他直接问我,可还记得先生曾经教给我们的为官之道。”
“既要求学,便应虚心,既要为官,便该心存黎民。”谢青莲如此说着,眼前也似乎浮现起了当年与众同门在一起求学时的种种场景。
然而正欲继续说下去时,谢青莲却被宁曦一下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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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方才茶水溅到的地方竟然满是红痕。
房间内静谧无声,宁曦郡主十分严肃地低着头,将能化瘀祛肿起的软膏一点点涂在谢青莲的手指间,表情那才叫一个心疼。
但其实谢青莲从未被人这样照顾过。
谢逐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公事,只有当祖母来皇都看病时,他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无所顾忌的依赖在大人身边。可惜这样日子也并不多。
谢青莲的童年几乎都是在日复一日的书本、课堂、以及汤药中度过的。
“很疼吗?”宁曦将药膏里里外外沿着肿起来的地方涂了好几层才罢手。
再抬头,她发现谢青莲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的皮肤就是太娇嫩了。”心领神会的宁曦眼神仿佛带着钩子一般,待她情不自禁拂上谢青莲那如娇花似的脸庞,“都说谢少傅面若好女,如今我才发现,除了皮相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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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宁曦轻而易举撩拨到满脸通红的谢青莲,当下被便晕了头:“还有…什么?”
从前对于那些赞他容貌姣好之人,谢青莲往往都是怒多过喜。
然而宁曦如今三番两次赞他容貌,除了一开始的羞赧外,他竟开始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妄想。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亲自问问你。”宁曦一把勾过谢青莲的脑袋,接着将他身上的长衫渐渐剥去。
“何事?”谢青莲有些生气地抓住了宁曦那只在他身上鬼鬼祟祟动作的手。
女子指尖所到之处俱是一片火热。
当内衫也被人剥去的时候,谢青莲微微低头,便只看到宁曦郡主又在用她那双灼人的桃花眼狠盯着自己:“无事无事,本郡主只是怀疑,谢少傅不会真是女人吧?”
就像一把燃烧在旷野中的无名火,层层长衫下,是那如同羊脂玉般的肤色骤然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