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怎么可能?”苏贵妃得知消息恼怒问。
她派去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怎么会连个丫头片子都杀不了?
竹锦回,“陆氏女会功夫,她身边的婢女武功也都不错,但我们派去的人多,本已占了上风,最后关头熠王赶到救下了陆氏女,现下,只有她的婢女受了伤,陆氏女丝毫未损。”
“熠王?”苏贵妃疑惑问:“他为何会帮陆辛月那个小贱人?”
竹锦摇头,“奴婢不知,但听闻熠王近来与陆氏女来往密切,常常在一起饮酒,广平伯府出事那日,熠王就和陆氏女在街上一处酒楼饮酒。”
“小贱人还真有些手段,竟然连熠王也被拉到她的阵营!”苏贵妃恨得咬牙切齿。
竹锦担忧,“娘娘,一个陆氏女已经很难对付了,再来一个熠王,他可是手握大邺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局势怕是对娘娘不利。”
“熠王竟已经有了今日气侯?”苏贵妃也有些慌乱。
她困在复宠一事中脱不开身,再回首诸葛熠已经成了气侯。
“自许家之事后皇上对本宫和苏家就十分冷落,但对诸葛熠却十分器重,不但把许家的兵权交给诸葛熠,在政事上也对他信任有加,再这样下去,熠王就要成为本宫的阻碍了。”
竹锦急问:“娘娘,那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苏贵妃在屋里走了几圈,突然想到一件事,神色轻松下来,“放心吧,熠王不会是本宫的威胁。”
就算诸葛翎忌惮她和苏家,不让她的六皇子继承大统,但也绝不会让诸葛熠得手,这兄弟俩之间可有着一道永远也夸不过去的鸿沟。
“不过绝不能让陆氏女与熠王联手,竹锦,你将二人来往密切之事传给皇上,到时自有人替咱们出手。”
竹锦应下,“是!”
“禀贵妃娘娘,广平伯求见。”这时,宫人在外面通传。
苏贵妃理了理衣发坐回去,“请他进来。”
不多时,一身怒火的广平伯就进来了,他朝苏贵妃行了礼,哀声道:“贵妃娘娘,您可要替晚清、晚宁做主啊,一定是陆家那个毒妇干的,她杀了晚清,又让晚宁失节,现在晚清没了,晚宁也疯了,我们苏家以后可怎么办?”
“说是陆氏女做的,你可有证据?”苏贵妃忍着怒火问。
广平伯道:“是个人都知道晚宁与陆氏女不和,而晚清,曾经求娶又被拒绝,苏陆两家早有结怨,这事一定是陆氏女做的!”
“就算你认定是她所为,没有证据你能拿她怎么办?”苏贵妃恼道。
广平伯心里憋屈得要死,“那咱们就咽下这个哑巴亏?晚宁便罢了,可晚清是咱们苏家原嫡长子,苏家多年来费尽心思栽培的继承人,就这样被陆氏女杀了?”
“本宫比你更恨,早已经派人去对付陆氏女,却失手而回。”苏贵妃气不打一处来,“数一数二的高手派了二十几个去,竟没有伤她分毫,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她?”
“怎么可能?她就算会武功也不至于这般厉害。”广平伯惊道。
竹锦这时出声道:“陆氏女有熠王相助。”
“熠王?”广平伯更震惊了,“熠王不是向来不与定国公府往来的吗?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帮陆氏女?”
苏贵妃道:“你我都想不通的事,可见陆氏女多有能耐,她对苏家下手如此狠,哥哥,你觉得她只是为了小小的私怨吗?”
“娘娘的意思是……陆丰?”广平伯心头一跳。
苏贵妃笃定,“那个小贱人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对苏家下手这般狠辣。”
“那就更留不得她了,娘娘,咱们一定要尽早除掉她!”广平伯急道。
苏贵妃握拳,眼神阴冷,“你放心,本宫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御书房,诸葛翎拿着府尹的奏折,怒道:“堂堂京城,天子脚下,伯爵府中,官家子青天白日被杀,竟查不出半点线索,府尹是干什么吃的?”
“皇上,听说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府尹查了数日也没查出眉目,只能如实上报。”周达回道。
诸葛翎拍案,“广平伯府的嫡子嫡女同时出事,凶徒怎么可能不留下线索?难道若大的昌宁伯府以及满府宾客就没一个知情的吗?”
“苏公子死了,苏小姐疯了,就连他们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是疯就是死,确实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周达看了他一眼,不敢说下去。
诸葛翎问,“不过什么?”
“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周灵嚷嚷着是陆小姐干的。”
诸葛翎拧眉,“陆辛月?”
“正是,周小姐说苏小姐出事前约了陆小姐见面,没多久陆小姐和陆公子就出事了。”
“府尹可有询问陆辛月?”
周达回:“询问了,陆小姐说只是与苏小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还遇到了熠王,他们觉得宴会无趣,便结伴去酒楼喝酒了,府尹又请示了王爷,王爷与陆小姐所言一致。”
“既然有熠王做证,那必假不了。”诸葛翎打消了对陆辛月的猜疑,毕竟在他印象中,陆辛月柔弱可怜,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且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同时除掉苏家一对儿女?
周达看了看诸葛翎,欲言又止。
诸葛翎问:“你还想说什么?”
“奴才听闻近来熠王与陆小姐走得极近。”周达忐忑出声。
诸葛翎意识到什么,惊道:“你是说熠王与陆氏女互生了情意?”
“奴才不知,但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如今陆小姐也没有婚约在身了,就算真有了情意也无可厚非。”
诸葛翎猛的放下折子,“陆辛月是朕看中的女人,熠王岂敢肖想?”
他早就看中了陆辛月,只是当初陆丰不愿陆辛月入宫,他怕影响君臣之情这才作罢,陆丰死后,陆辛月又与许长安定了亲,他便歇了心思。
可是如今不同了,陆辛月身上没了婚约,也没有陆丰阻止,且那日在殿内他见她美貌更胜从前,便又有了纳她入宫的心思。
“可皇上也未曾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