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吕儒晦说的没任何问题,更是恰合了楚逸的心意。 点头確认的同时,楚逸將目光落在霍龙身上。 “上將军!” 霍龙大步上前,双手抱拳:“臣在!” “本皇命你即刻出城,与卫士令霍风匯合。” “携本皇口諭,往卫尉大营,將副使郎卫赵虎拿下!” 霍龙双眼一亮。 虽然王震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他无关。 但他做的齷齪事定然不少。 只要拿了赵虎,还怕抓不住王震的尾巴,趁机將他搬倒。 太上皇,这是要趁机拔了禁卫军內最大的钉子啊! 想到这裏,霍龙越发激动:“臣,领命!” 说罢,霍龙头也不回,大步由金鑾殿內离去。 走的时候,嘴角更是掛着一抹笑意。 王震统帅的禁卫军主营铁板一块,且背后有着吕儒晦的支持,想要对他们动手並没那么容易。 乱民出现的突然,爲大夏带来了危机,但也同样是一个机会。 太上皇在仓促之间,竟应变的如此迅速,出手更是如此的果决,实在令人深感钦佩。 跨出金鑾殿。 霍龙扭头,眺望着宫闈深处,感嘆道:“先帝,太上皇有如此手腕,国之毒瘤,可尽除之!您亦可安心了!” 另一边,金鑾殿內。 看着大步离去的霍龙,吕儒晦满面寒霜,眉头紧锁下的双眸,更是不断闪烁。 面对这突然的变故,即便是他,在这仓促间,也只能先想办法保住王震,不被太上皇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如蒙桀那般直接给罢免了。 但!让吕儒晦想不到的是,这个在他心目中胆小懦弱的太上皇,目光竟如此的长远,根本不在乎眼前这一城一地的得失。 赵虎无任何命令,就胆敢妄杀灾民,按大夏律,便是当场斩杀亦不爲过。 可偏偏,太上皇给霍龙的命令,是拿而非杀! 一个字,天地之別。 若赵虎被拿…… 担忧的瞥了一眼仍毫无所觉,甚至还在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王震,吕儒晦险些被气到晕闕。 深吸一口气,吕儒晦大步上前:“太上皇,老臣有事启奏!” “左相有话大可直言!” “臣以爲,禁军之乱,绝非小事。” “若那赵虎心有反意,仅上將军一人,恐难镇压。” “故……”说到这裏,吕儒晦將目光转向王震,隱晦的使了一个眼色:“臣认爲,当让卫尉同去!” “唯此,方可確保禁军不会因此爆发祸乱!” 定定的看了吕儒晦一眼,楚逸嘴角上扬,頷首点头:“左相果是老成持重。” 楚逸对身边赵瑾吩咐道:“现禁军大营局势不稳。” “赵公,你安排云飞带一队兄弟隨王大人同去,以確保安危!” 赵瑾先是一愣。 继而眼中精光连连闪烁,连忙领命:“老奴遵旨!” 说完,快步走下阶梯,来到仍旧一脸茫然的王震身边,阴惻惻的说道:“王大人,咱们走吧!” 直至被赵瑾拖到了大殿门口,王震这才反应过来。 奈何,金鑾殿上,可不给他再回头找人商议的机会。 看着远去的王震,楚逸淡然一笑:“左相,本皇如此安排,你可满意?” 吕儒晦面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躬身,沉声道:“臣自无意见。” 本欲让王震同去,对那赵虎能保则保,保不掉就直接除了灭口。 谁料太上皇竟在瞬息之间,就猜出了他的打算,更是以保护之名,派了一队黑卫同往。 眼下,吕儒晦也只能祈祷王震不要昏了头,一旦被抓住了把柄,整个禁卫军的大权怕都会彻底失去。 深知在这件事上,他已败了一阵。 吕儒晦心念急转。 电光火石之间,就又想到了一个搬回局面的办法。 “太上皇,除禁卫军,老臣以爲,尚有一紧要之事急需处理。” 楚逸双眼一凝,心知这老东西又要出招,挥手道:“说!” “事发突然,此时不论治罪也好,问责也罢,那都是善后之举。”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盘踞在阴般一地的灾民。” “禁卫军坑杀数千灾民,此事可大可小,若处理不善,恐引发更大的祸乱,更会使得我朝廷声誉受损!” 吕儒晦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而这,也同样是楚逸所担心的问题。 看着还欲再说的吕儒晦,楚逸也不开口打断,只是默默等待。 吕儒晦略作调整,换了一口气后再度说道:“故,臣请太上皇下令,择一宅心仁厚,能力过人,且可代表我大夏皇族之人,前去阴般安抚灾民,行賑灾一事。” 此言一出,吕儒晦的目地就已昭然若揭。 放眼如今的大夏宫闈內外,谁可代表皇族? 唯太上皇一人! 但太上皇如今正在主持早朝,且爲监国身份紧要,绝不可能轻易赶往阴般安抚乱民,所以只能从旁氏当中挑选。 况且,那些盘踞在阴般的灾民受到如此不公待遇,爲安抚,朝廷定会竭尽全力,满足他们所需的一切合理要求。 这根本就是去捞一份现成的功劳,顺便可在民间收获极大的声望。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