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样,不但可以免受一些责罚,更可顺势解决问题。 然而,当糜凝香將这一番话说完以后,她这才发现。 楚逸面上的笑顏逐渐消失,双眸如炬般的凝视着自己。 就彷彿,她的那点小心思,全都被看穿一般。 “你到是聪明,商人的这点市侩精明,竟还敢用到本皇的头上?” 楚逸淡然的一句话,更是让糜凝香心头一紧。 还不等她请罪,楚逸严肃的面容就已消散,淡然道:“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了?” “本皇今日心情確实不错,若那麻烦並未是你的过错,本皇就帮你一併解决了。” 糜凝香大喜,双眸雪亮。 “回太上皇。” “前段时间,民女得太上皇恩准,获铜铁贩运资格以后,民女便派家人去往巴蜀,將私矿中所产出的铁器运出。” “因太上皇准许,民女可生产农器贩卖,故民女特让家人在河北一代寻了一处田庄,开建了一座窑厂。” “得蒙太上皇眷顾,原本一切还算顺利。” “可当民女的家人,將那共三万斤的铁器运到河北后,却突然失去了联系。” “起初民女也以爲是因大雪封路所致,便派人去寻找,亦找到了当地郡守,派遣游缴督盗协助。” “哪知,这些铁器竟被叛军所得,民女恳求当地郡守出面,派郡兵平叛。” “但郡守以叛军势大,无力剿灭爲由拒绝了民女……” 糜凝香的话没说完,她就已主动停下。 只因,她发现,楚逸的面色已变的一片铁青。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生怕惹恼楚逸,只得连忙住嘴。 “叛军?” 楚逸紧紧的盯着糜凝香,声音冰冷如渊:“哪来的叛军?” 糜凝香闻言一愣,不解道:“太上皇,您不知道?” “河北四郡近来遭受雪灾,一部分灾民在有心人的蛊惑下,已揭竿造反。” “民女听闻,叛军现已攻佔了代郡全境,扼住了河北通往司隶的要道。” “民女本以爲,我们所选的窑厂位於广阳,距代郡尚有一段路程,且运输的路线是从河南地进入,所以不会受到叛军的侵扰,不想……” 糜凝香羞愧的低下了头:“民女一直都当太上皇您早已知晓此……” 说道此处,糜凝香恍然,大惊,连忙收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廷確实是不可能不知道。 但!朝廷知道了……並非就如她所想那般,太上皇也可以知道。 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之间,捲入了大夏朝廷最顶级的爭执斗爭中,糜凝香整张俏脸都变的一阵苍白。 啪! 楚逸的手掌,狠狠的砸落在桌面上。 “赵瑾,给本皇滚进来!” 因糜凝香到来,特意去殿外等候的赵瑾闻言,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才一入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神情惶恐:“太上皇息怒。” 他不清楚,楚逸因何发怒。 但赵瑾知道。 当楚逸用了滚这个字以后,那就绝不是什么小事。 目光冰冷的凝视着赵瑾,楚逸也不开口让他平身。 沉默半晌,楚逸突然起身,在糜凝香惊惧的目光中,大步走到赵瑾的身前,双眸冰冷似剑。 “来人!”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响起。 殿外,几名黑卫连忙赶来。 楚逸想也不想,从一名黑卫的腰间抽出佩刀,直接就架在了赵瑾的脖颈之间。 “赵瑾,你不想活了?” 黑卫的佩刀,皆由百链精钢所铸,吹可断发。 感受着脖颈间那冰冷的刀锋,已划破了他的脖子,赵瑾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太上皇要杀老奴,老奴不敢不死。” “但求太上皇看在老奴忠心耿耿的份上,让老奴死个明白。” “老奴实在不知,到底爲何,让太上皇您如此震怒。” 赵瑾,到底是在大夏宫闈深处混跡了这么多年,歷任三代帝王而不倒的狠角色。 即便此刻危在旦夕,却也能保持冷静,说出了一番极爲恳切,又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话语。 看着一脸悲切的赵瑾,楚逸怒极反笑。 “好!那本皇就问问你。” “河北四郡出现了叛军,更是攻陷了整个代郡,扼住了河北与司隶之间的交通要道,此事本皇爲何不知?” 一语说完,楚逸也不等赵瑾回覆,就冰冷冷的继续说道:“倘若是別人,本皇將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那可能还有有失偏颇。” “但!你,赵瑾!你是黑卫统领,总管天下黑卫!” “当初景帝建黑卫,使其耳目遍及眼下,就是爲了我大夏帝君不被奸妄臣子蒙蔽了视线。” “可现在呢?河北四郡,已有一郡沦陷,其他的郡县也多被侵扰,甚至连通往司隶的要道都被叛军扼止。” “你……”越说越气,楚逸恶狠狠的瞪着赵瑾:“是不是打算等叛军攻入司隶,直扑关中,將刀架在本皇的脖子上,再告诉本皇这件事?” 楚逸的斥骂,犹如雷鸣,於午夜间,不断在凉宫正殿內回盪。 呆呆的看着楚逸,糜凝香被嚇的面色惨白。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太上皇如此盛怒。 更是她第一见到,无论是在民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