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旁被楚逸怒斥,而闭口不言的甘汤,此刻內心中同样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虽然说。 賑济一事,是由王桀一手操办,但在他身后所牵涉到的部门简直不要太多。 上上下下,其中牵扯的官员更是多达数十人。 虽然那些官员的职位不一定有多高,但全都是身在要害部门,乃是他们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核心所在。 王桀,绝不能出事! 就算是让他直接死了,也绝不能让他將后面这张大网给捅破,否则…… 仅仅只是想一想,甘汤都不寒而颤。 赶在王桀开口之前。 甘汤连忙开口说道:“太上皇,此事干系重大,以老臣之见,不若將王桀押往廷尉府,经由廷尉府审理后,您再於早朝之时会审。” “倘若这王桀当真有罪,不需太上皇劳心,老臣就亲自处决了他!” 这一番话,冠冕堂皇,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但听在楚逸的耳中,犹如放屁! 交给廷尉府? 廷尉张傲確实死了,但廷尉府內外,不还都是他们的人。 真將王桀送过去,都不用一个晚上,就得人间蒸发。 无视掉急切的甘汤,楚逸面色冰冷:“王桀,本皇的耐心有限!” 突然的呵斥,让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王桀又是一颤。 见王桀依旧闭口不语。 楚逸以让人闻之胆寒的声音,缓缓说道:“不说吗?” “好!那你就在这裏等着吧!” “本皇,这就让人去你的府中,將你的家人、亲族全都抓来!” “本皇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在承受了我大夏最爲严苛的酷刑之后才能死去!” “而你,就带着你的祕密,去地狱裏找家人懺悔吧!” 楚逸无情的怒斥,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內防线彻底崩塌。 王桀疯了一般,哭嚎着趴在了楚逸的脚下,抓着他的长靴:“不!不要!太上皇,臣的家人是无辜的,求您不要啊!” “无辜与否,轮不到你来说!” 又是一句毫无生气的训斥,王桀瞳孔放大,张口欲言。 可还不待王桀开口。 甘汤就突然上前,挡在了二人之间,潮红的老脸气喘如牛,厉声道:“太上皇,你这是要挑衅我们所有的大夏官吏吗?” 此言一出,就代表着甘汤彻底撕掉了伪装,与楚逸走向完全对立面。 今日若不爭出个胜负,势不能就此罢休。 看着一脸激愤的甘汤,楚逸冷笑连连。 也不废话。 抬起右腿,对着这个妄图与自己爭辩的老狗就是一脚。 “啊!” 甘汤年近六旬,如何经受得起楚逸这一脚。 毫无防备之下。 激愤上前的甘汤,顿时就如滚地葫芦,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 本还极爲讲究的官府上,沾满了泥沙、尘土,甚至还刮破了几道口子,异常狼狈。 王桀不过区区一小吏,楚逸踹就踹了。 堂堂当朝上大夫,楚逸竟也上来就是一脚,根本没想到的众人顿时一惊。 就在众人爲此惊骇的同时。 楚逸,以指着瘫倒在地的甘汤怒斥道:“老狗,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能代表我大夏全部官吏?” “这大夏,是我们楚家的天下,还轮不到你这老狗来说三道四!” “本皇要惩戒谁,那是本皇身爲监国太上皇的权利!” “挑衅全部的官吏?官吏是谁家的官吏?你们喫的是谁的饭?喝的是谁的水?说的又是哪一国的语言?” 声声叱问,宛如诛心,將左右本欲上前的朝臣官吏纷纷震慑当场。 甘汤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蓬头散发,面色一半青,一半白。 青,是刚刚倒地翻滚,不小心磕到的。 白,是在楚逸的训斥下,怒火攻心给气的。 “楚逸,你如此羞辱老夫,老夫必与你誓不罢休!” 愤怒之下。 甘汤甚至忘记了尊卑,直呼楚逸名讳,更自称爲老夫。 而这,却是让楚逸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夫?你这老狗,也敢在本皇面前自称老夫?” “来人!” 衣袍甩动。 两名黑卫立刻上前,单膝跪在楚逸身前。 可就当楚逸要下令之际。 甘汤身后的人羣中,突然就窜出了数十名手持利刃,面露凶光的死士。 仿若早有准备一般。 冲上来的死士分出几人,將甘汤护卫到了身后,剩下的却是抽出了腰间利刃,一脸不善的將楚逸团团包围。 似乎。 只要甘汤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持刀上前,將这个代表着大夏皇权的至尊,斩杀当场! 在众人的包围下。 仅余的十几名黑卫亦纷纷抽出了兵刃,神情肃穆。 唯有楚逸,凛然不惧。 將目光越过死十,楚逸冷冰冰的盯着甘汤:“老狗,你这是打算造反弒君了?” 造反,弒君! 任何一个朝代,这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词汇。 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提及这个名词,那都代表着,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