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听到响动。 在驛馆院內等候的云飞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的看了田鹏等人一眼,云飞冷笑道:“还真有不怕死的?” 田鹏心头本就积存着无尽的怒火。 此刻身边更是有几十名护卫壮胆,面对这个曾將自己一把丟出去的云飞,再无丝毫惧意,狰狞怒骂道:“狗东西,让你家主人滚出来!” 云飞轻蔑一笑,傲然道:“我家主人正与高句丽公主畅谈,若来了兴致,就是今夜都未必会离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使我家主人?” 这句话的杀伤力,远超普通的斥骂,登时就点燃了田鹏心头的妒火,让他越发疯狂。 “狗东西,你这是找死!” 阴冷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田鹏眼中杀气凛然,挥手下令:“上!” “將这狗东西给我宰了,然后將他的主人拖出来!” 众护卫立刻上前。 云飞面不改色,冷笑依旧。 突兀间。 驛馆內外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十几道身影,各个身穿黑色劲装,手持利刃。 大夏属水,以黑爲尊。 放眼大夏內外,敢在京畿地区有如此装扮,手持兵刃者,唯黑卫一家。 见到黑卫,田鹏本能的话后退了两步。 可隨即,就想到了驛馆內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佳人倩影,还有自家父亲所拥有的权势。 恶向胆边生,田鹏阴毒的狞笑道:“黑卫?这就是你们的底气?” “狗东西!家父田彬乃当朝左尉令,总管太尉府大小事务,便是黑卫统领赵瑾那阉人来了,见到家父也需恭恭敬敬的行礼,本公子会惧了你们?” 扫了一圈左右,知晓了田鹏的底气乃其身旁护卫远超己方所致,云飞讥讽道:“主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田鹏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阵阵马蹄轰鸣声,就从他身后传来。 乍一听,人数绝不下百! 待田鹏扭头观望的同时,一身披甲冑,头戴樱盔,看不清容貌的將领就已驭马来到了他身前。 勒住战马的繮绳,將领掀开头上的樱盔,霍风俊朗的容貌呈现在众人身前。 冷眼扫了身下的田鹏,霍风翻身,下马,一气呵成。 阵阵盔甲撞击的金属声传来,霍风面无表情的夹着樱盔,走到田鹏身前,语气冰冷如渊:“就是你,敢带人强闯驛馆?” 看到霍风的那一刻,田鹏就已变色。 他虽是京中出名的紈絝,但绝非无脑之人。 谁能惹,谁不能惹,田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虽然他此前还鄙夷霍风不过是霍龙的养孙。 但他更知道,霍龙早以决定让霍风继承霍家的衣鉢,袭冠军侯之爵。 当面,他可从来不敢对霍风有任何的不敬。 之所以敢带人来抓楚逸,不过就是提前打听清楚,近期霍家並无子嗣入京,他最多也就是霍风的一个友人,只要不当着对方面,拿就拿了。 谁想,霍风竟是这么快就来了。 来还不说,更是一身戎装,身后带着数百杀气腾腾的禁军。 面对这无形的压力,心中本就怯上霍风三分的田鹏,如今更是汗如雨下。 扭头看了一眼驛馆深处,田鹏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咬了咬牙,厉声道:“霍风,你当真要淌这趟浑水?” 霍风冷笑,不语。 自从抱上了楚逸的金大腿,得了这卫士令之职,拥有了实权以后,霍风才知道他当初与这些公子高爭风喫醋是多么的幼稚。 此刻,他的眼界,已同田鹏等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莫说此前他们关係就不怎么和睦。 就是关係不错,只要太上皇一声令下,霍风都能亲自上手將这傢伙的脑袋拧下来,给楚逸当球来踢。 见霍风不说话,田鹏还以爲对方也同样有所顾虑,心中胆气稍有回升,热切的上前,拍着霍风肩膀说道:“霍风,今天这件事跟你没关係,只要你肯卖我一个面……” 啪! 不等田鹏说完,霍风就已甩手,狠狠的一巴掌抽了上去。 这一巴掌抽的极爲用力,田鹏更是毫无准备,硬生生被抽翻在地不说,哀嚎的口中更是合着鲜血,吐出了两颗牙齿。 脸颊上火辣的痛感,还有手中那两颗微微发黄的牙齿,顿时就让田鹏血气上涌,疯狂的嘶吼道:“霍风,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 霍风嗤笑一声,大步上前:“胆敢率人强闯驛馆,围攻黑卫,就是杀了你,旁人又能说些什么?” 一语说罢,霍风也不理会田鹏是个什么反应,恭敬的对云飞拱了拱手:“云副统领,霍风连同一百禁卫待命,听您调遣!” 云飞连忙回礼:“有劳卫士令了!” 说着,云飞就已摆手下令:“抓人,全部押入黑卫大牢!” 一众蓄势待发的黑卫立刻就围了上来,將那些尚在迟疑的护卫缴械,一个个的按在地上。 看着如狼似虎的黑卫,还有后方持枪鵠立的禁卫军,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一下。 护卫们也不傻。 他们弃军职给田彬卖命是真,但多半也是爲了求财,犯不上因爲这点事就將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当所有的护卫都被拿下以后,瘫倒在地的田鹏这才惊觉,一边用手撑地后退,一脸惊恐的说道:“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