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老奴已安排人带他去天牢领取田鹏的尸体。” “同时,老奴亦按照太上皇的吩咐,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暗中跟随在他左右,确保不会生乱。” 楚逸点了点头:“田彬此人,手段狠辣,待他安葬了儿子以后,继续盯着。” “若有任何异动,直接铲除!” 赵瑾连忙躬身道:“太上皇放心,老奴安排的都是得力人手,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嗯。” 确认了一声,楚逸将田彬留下的名单交给赵瑾:“按照上面的地址,一个个去抓,宁杀错,也绝不可放过一人!” 田彬所找这万名死士,大多都是一些混迹江湖的草莽。 因出身之故,所以他们用来掩饰的身份,也大多都是一些小商小贩,甚至是酒楼的仆役,勾栏的龟奴、妓女,遍及各行各业。 此虽不比吕儒晦,天师道那般威胁巨大,但也同样不容忽视。 楚逸绝不允许在大夏的京畿,还有这么一批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赵瑾恭敬的接过名单,快步离去。 又过了一会。 在书房内与霍龙对饮的楚逸见赵瑾返回,这才起身:“老侯爷早些休息,本皇就先回去了。” 霍龙恭送:“太上皇慢走。” 在赵瑾、云飞,连同数百名黑卫的拱卫下,楚逸缓步走出了冠军侯府大门。 此刻。 外面的天色已逐渐黯淡,洋洋洒洒的飞雪由天际飘落,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北风,平添了一分凉意。 侯府门外的街道上,一些下人还在清扫着积雪,还有那些混合在积雪中的血迹,红白相间,再夹杂上泥土的搅拌,最终变成了渗人的暗紫色。 尸体都已被拉走,可即便如此,只要细心观察,仍可发现之前那场战斗所遗留下的痕迹。 楚逸身披大氅,直奔前方早已等待多时的马车。 还不等上车,接到的尽头,便来了一行人。 这些人分散在左右,拱卫着中间一架奢华的马车,不一会便来到了楚逸身前。 马车车帘掀开,一只枯瘦苍老的手率先辅在了门边,紧接着吕儒晦便从中走出。 老迈的身形,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能跌倒。 在几名仆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从马车上走下。 楚逸只是冷眼旁观,等着带着对方开口。 吕儒晦来到楚逸身前,吃力的躬身道:“老臣惊闻太上皇遇刺,匆忙赶来。” “今,见太上皇无恙,心甚慰矣!” “左相有心了。” 楚逸淡漠回道:“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几个愣头青受奸人蛊惑,跑来本皇面前发疯而已,现在都被本皇解决了。” 吕儒晦面色不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胆敢行此不臣之举。” “老臣叩请太上皇,即刻下令,将一干涉案人等全部夷诛,以震宵小!” 楚逸淡漠依旧:“左相所言甚是,但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本皇亦不能不分是非黑白,将人一杆子打死。” “正所谓孰能无过,本皇总是要展现我大夏皇族的宽容。” “以此,方可让世人得知,皇恩浩荡!” 说到这里,楚逸嘴角上扬,戏谑道:“况且,本皇已惩戒了为首之人。” “中卫令邱振山,以被本皇责令仗刑一百,罚俸两年,官降一品。” “如此当可他让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吕儒晦嘴角一抽,手背青筋暴起。 暗暗的咬了咬牙,躬身道:“太上皇仁慈,老臣敬佩!” 冷笑一声,楚逸越过吕儒晦,径直奔着马车出走去。 即将蹬车的时候,楚逸突然停下迈了一半的脚步,扭头看向吕儒晦,不咸不淡的说道:“刚刚,田彬给本皇送了一份大礼,所以本皇已恩准,让他带儿子的尸体告老还乡。” “左相想不想知道,田彬送本皇的大礼,究竟是什么?” 吕儒晦眉头一挑,缓缓回道:“此乃田大人赠太上皇之礼,老臣岂敢窥之。” 说罢,吕儒晦躬身一拜,作势欲走。 大笑了两声,楚逸眸中目光森冷的盯吕儒晦,沉声道:“北营禁军哗变,虽情有可原,但此事亦证,今我大夏禁军已混乱不堪。” “故,本皇打算重整禁军,左相认为如何?” 听到这话。 已抬步的吕儒晦再度立定,面色阴暗,双拳更是紧攥一起。 楚逸这分明就是要以此为由,彻底掌控禁军了! 奈何,刚刚禁军内部才出了这种事情,即便他有心反对,也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 吕儒晦清楚,楚逸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找他索要利息,顺便再警告他一番,没把握的事情就少做! 虽然对付出这个代价,吕儒晦心中早有准备,但在此时被楚逸提出,还是让他郁闷到几乎吐血。 禁军! 拱卫大夏皇城的禁军! 其不光是涉及到了一个九卿之位,更是其下设的五万精锐! 为了掌控禁军,吕儒晦当初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如今到是好,一朝全被楚逸给夺了过去。 深吸一口气,吕儒晦不甘道:“禁军混乱,却是应需整顿。” 还不肯彻底松口! 楚逸心头冷笑,又道:“此,仅为禁军。” “田彬身为太尉府左尉令,统管我大夏兵士,今却行犯上之举。” “虽其人已得本皇恩准告老,但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