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不光可以赦免你们的罪行,更是可以,让你们将那个原本压在你们头上的袁家取而代之!” 听到楚逸如此说,本还惶恐不安的三人精神为之一振。 惊喜的对视了一眼,三人再拜:“草民,叩谢太上皇。” “别着急谢。” “河北四郡的氏族并不算少,你们固然是在袁家之下最大的三家,但与你们在伯仲之间的也同样不在少数。” “可知,本皇为何要找你们?” 三人面面相窥,摇了摇头。 “其一是因为你们实力勉强算是够用。” “其二是本皇通过调查,发现你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虽是有罪,但也不至罪大恶极。” “而这个其三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三人,楚逸淡淡的说道:“你们,比那个袁家要听话!” “袁家自三百载大夏立国始至今,一门出三公,显赫至极,这也让他们在河北四郡拥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不过,本皇却是不满他们在河北的所作所为。” “这么多年下来,也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所以,本皇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回去以后,配合黑卫、赵睿,将那袁家给本皇铲了!” “只要袁家一倒,那么他们家族原本掌控的利益,就平均分配给你们三家。” “本皇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河北四郡,你们懂了吗?” 郭巳三人激动不已,连连叩首:“草民明白!” “明白就退下吧。” “具体的事宜,等你们回去以后,赵睿自会来联络你们。” 待这三人离去,楚逸再次端起茶盏,一品,依旧是温的。 “本皇刚刚对那三人训话,用了多久时间?”楚逸问道。 赵月娥忙答:“半炷香左右。” “半炷香?” “你看,摆平整个河北四郡,其实也就是这么的简单,何必与袁家那些人勾心斗角?” “他们……”冷笑一声,楚逸摇了摇头:“还不配!” 说完,楚逸抿了一口清茶,看向下方赵瑾:“那父子俩,见到吕王了?” 赵瑾躬身道:“见到了,还一起吃了饭。” “但具体谈了什么,老奴尚未探知,还请太上皇恕罪。” “他们三个关起门来吃饭,黑卫的耳目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搬个凳子去旁听,这不怪你们。” “左右不过就是那些龌龊勾当罢了。” 慵懒的说了一句,楚逸冷笑道:“这袁家的胃口不小。” “这一次趁着朝中局势混乱,妄想以河北四郡之地位凭,料定本皇和吕儒晦都不会放过这抓取地方势力的机会,便向要待价而沽。” “不过,本皇却不吃他们这一套!” “他们敢来长安,那就代表着他们的要求绝对不低,楚恒那小子,真敢答应下来那才是找死!” “这一次,本皇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瑾立刻谄媚道:“太上皇高瞻远瞩,旁人远不及您万一。” “说点有营养的。” 懒得理会马匹拍在马脚上,一脸尴尬的赵瑾,楚逸转首看向了身侧的赵月娥:“你可知,本皇为何不选袁家,而选了这三个单一势力比袁家弱了许多,哪怕是加起来也难以同袁家对抗的氏族吗?” 赵月娥小心翼翼的答道:“刚刚太上皇您不是说,袁家的胃口太大吗?” “这几天的书你算是白看了。” 楚逸的一句话,差点没让赵月娥委屈到当场流泪。 她可不认为,仅凭一卷《离骚》就能让她立刻进化到心思通明,可随时看出太上皇的心意。 “本皇问你,狼与狗,哪个容易对付?” “那自然是狗了!” 想都不想,赵月娥便信心满满的答道:“狗只要是个成年人就可轻易对付,但狼不同,狼是吃人的!” “这话说的还算没毛病。” 点了点头,楚逸满意道:“哪怕是一头狼,同样可以吃人。” “相反,狗的数量再多,见到敢拿起武器的人,它们也只能夹着尾巴。” “所以,狗,永远都是狗,成不了狼!” 看着赵月娥似懂非懂,歪头不解的俏皮样,楚逸轻笑一声:“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别看《离骚》了,没事看看《吕氏春秋》,本皇随时问你功课。” “哦。” 赵月娥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挪到后方的书架前,将那卷《吕氏春秋》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当场开啃。 扭过头,楚逸对满眼欢喜的赵瑾抱怨道:“你的养女,到头来还得本皇来调教?” 赵瑾恭顺道:“这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到是轻松了。” 笑骂一句,楚逸再度开口:“既然袁家已同楚恒接触上了,那就盯着吧,等他们出了长安,就直接处理掉,他们已经不需在回河北了。” “眼下正好河北局势混乱,需要重新洗牌,这袁家,就当做本皇出的第一张牌吧。” 赵瑾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正色道:“老奴遵旨!” 待赵瑾离去,楚逸又召来了百里奕,还有匠人府的大匠公输恒。 “马上就要年关了,城内的百姓都需要过一个好年,但城外的灾民也不能放任不管。” “百里奕,你从治粟内史府里再抽调一批粮食,分发给城外的灾民,让他们过个好年。” 楚逸的第一句话,就让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