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人严重了!” 看着一脸笑容,拱手进来的聂涛,那三名送礼的官员丝毫不敢在这位新晋上位的凉宫新宠面前摆架子,连忙陪着笑脸回礼道。 他们一直惦记着,自己送给太上皇的礼物是否合人家的心意,但又不好直接问,只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旁敲侧击。 聂涛陪着他们敷衍了一会,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停下嘴边毫无影响话题,长叹了一声。 这一声,顿时就让本就十分关注的三人紧张了起来。 “聂大人何故如此?可是太上皇对我等的礼物不满意?”三人中年龄最长的一名官员急切道。 聂涛摇了摇头:“这到也不是,本官只是替三位大人感到惋惜而已。”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让那三人更是疑惑万分。 “聂大人,若是我们三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您明示,若是因为而恶了太上皇,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还望大人指点。” “大恩大德,我等三人绝不相忘!” 能混迹于大夏官场的,基本就没傻子,这三人也十分的上道。 眼见于此,聂涛收了脸色,严肃的说道:“那本官……就直接说了?” 三人连连点头,满是渴求与期盼。 “三位当是今日见本官送礼,当了这个出头鸟,结果恰好合了太上皇心意,留本官于凉宫任职,这才匆匆忙忙的赶来送礼,是也不是?” 三人对视一眼,略有尴尬的分别做出挠头、摸耳等动作,却无人反驳。 很明显,聂涛所言正是实情。 对此并不意外,聂涛淡然一笑,继续道:“此乃人之常情,诸位不必如此。” “本官相信,要不了多久,陆续便将有更多的人前来送礼。” “但诸位要想一想,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第一个人最容易被太上皇记住,否则便只能送的与众不同才能让太上皇留下印象。” “否则的话,我大夏朝廷官员何其多也,你即便是送了,又如何让太上皇知晓呢?” “若是太上皇不知晓,或是没记住,那你们岂不是白白折腾,枉费了这一番心意?” 聂涛的话有理有据,说得三人点头如啄米。 “聂大人,这头功已被您所得,我们即便是有心,但也实在不知从何处下手啊。”还是那名年岁最大的官员,他代表着三人开口说道。 聂涛淡然一笑:“礼物这东西,讲究的是一个心意。” “若是比价值,你们的价值再高,能高的过那些真正的豪门巨擘?他们的家中有的事稀世珍宝,如咱们,是万万不能比的。” “但你们要想想,太上皇为何如此?还不是想要看看天下百官,到底有多少人是忠诚于他。” “一名富甲一方的富商,其家财万贯,拿出了一千两银子,而一名普通百姓,散尽家财不过勉强凑得五两,那你们认为,这份礼若是送给太上皇,孰轻孰重?” “想太上皇是什么人?那可是我大夏至尊,若他日复位登基,更将坐有天下,他会差你们那点钱吗?” 聂涛一脸仰慕的对着正殿方向拱了拱手,继续道:“太上皇雄才大略,远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之万一,太上皇想要看的,便是谁对朝廷有忠心,对他有忠心。” “可偏偏,忠心这东西看不到、摸不到,光用嘴来说那如何作数?” “所以,太上皇这才甘背骂名,以自己大婚的名义收募礼金,来给咱们一个展现忠心的机会。” “若是让太上皇看到,你们为了他的大婚甘愿倾尽所有,就是为了搏他一笑,如此忠心,还怕太上皇记不住你们?日后太上皇若要用人,还怕你们没机会?” 聂涛这一番话,险些将白得给说成黑的,就连他自己都信了,而那三人也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其中一个年轻的官员更是拍了拍大腿,咬牙道:“我这就回去凑凑,当还能筹集到一些东西。” “不错,本官也是。” “老朽家中也有一些积蓄……” 看着三人陆续表态,聂涛这才满意道:“对嘛,你们要记住,太上皇在意的不是那些庸俗的黄白之物,而是你们的忠心!” “多谢大人指点迷津!” 以那名年长的官员为首,三人一拜到底,激动道:“大人今日之恩,我等没齿难忘,他日必不敢相忘!”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时间就是下一次,而最难琢磨的就是改日。 这句他日,也同样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对这种场面话,常年于底层厮混的聂涛全当放屁,根本不在乎。 在但面子上,他却十分的欣慰,连连摆手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诸位与聂某同殿为臣,此实乃聂某分内之事。” 送走了这千恩万谢的三人,叮嘱他们抓紧回去筹集银子,聂涛还没来得及调整一下,就见到凉宫外又来了一队人马。 这些人的后面跟着不少马车,一看就知道上面装着价值不菲的礼品,聂涛双眼一亮,连忙整理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这位大人,太上皇要看的,可是咱们的忠心……” 千篇一律的说辞再次由聂涛的口中说出,又是几名感恩戴德的官员匆忙离去…… 而当楚逸从旁人口中得知,聂涛这厮竟将不要脸发挥到了如此程度以后,他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楚逸到也没感觉聂涛做的有什么不对。 对楚逸而言,他所看重的唯有结果,至于下面人用的是什么手段,那根本无所谓。 聂涛的这个办法,效果显然是非常显著。 只看那愁眉苦脸来诉苦的百里奕,就可得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