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逸如此说,再加上刚刚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楚河一个激灵,他仿佛回过了神,惊恐无比的看向楚逸。 就在此时此刻! 楚河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楚逸是真的随时都可能杀掉自己。 虽为质子,但也一直都是锦衣玉食,外加吴王的强势,即便在长安城内,楚河也没受到多少管控,一直都过着小王爷的优越生活。 可在这一刻,他却很有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 仅想到这一点,楚河便彻底抛弃了所有的尊严。 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挣扎着跪倒在地,对着楚逸磕头如捣蒜,哭嚎道:“我是被人蛊惑的,这实非我本意,太上皇,求您开恩,开恩啊!” 无论他的父王在吴地多么强大,麾下拥有多少精兵强将,乃至足以颠覆整个大夏王朝。 但,远水就不了近火。 楚逸能毫不犹豫的虐待他,毫不犹豫的下令杀掉那些他所带来的吴地精锐,那么也就敢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为了活命,楚河可以做任何事。 “被人蛊惑?” 楚逸闻言冷笑一声,双眼微眯,说道:“说说看,到底是谁蛊惑的你?” “本皇在这,我大夏的文武臣工也都在这,只要你说的出来,自然可为你做主。” “同时,本皇对你承诺。” “只要你说的出来,且查证属实,那么也许你可以免除一死,否则你今日必死无疑!” 在楚逸的恐吓下,楚河心神一颤,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吕儒晦。 就在此时。 一直都在后方默默观望的吕儒晦大步上前,来到楚逸身边,对着楚河说道:“太上皇说的不错。” “世子,只要你能说的出来,老夫可担保,必会为你做主!” 吕儒晦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听起来好似在帮着楚逸,实则却蕴含着威胁之意。 楚河眸光闪烁不定,心中挣扎不已。 他在犹豫。 “看来,是没什么所谓的蛊惑之人了。” 淡淡的说了一句,楚逸给了霍风一个眼色。 霍风心领神会,连忙上前,紧盯着楚河狞笑道:“太上皇,末将认为,此等贼酋绝不能如同那些叛逆一般斩杀,否则便是太便宜他了。” “末将此前在俘虏的东瀛人手中,到是学到了几种刑法方式,末将请命,对此贼酋用刑,以做惩戒后再行处斩!” 楚河听到这话,又是一个激灵,双眼瞳孔紧缩。 可就当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柄匕首毫无征兆的出现,由后方捅穿了他的喉咙。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便是连楚逸都没想到。 而握着那柄匕首的人,赫然便是吕儒晦。 吕儒晦虽是年岁已高,且并不精通武艺,但出手却是极为狠辣。 这一下,不仅快,准,更是非常的狠。 一下进去,生生捅穿了楚河的脖颈,让他再也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楚河瞳孔凸起,用双手捂着自己那被捅穿的喉咙,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了吕儒晦。 他张开了不断喷涌着鲜血的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声,紧接着更是一阵颤抖。 砰的一声,楚河倒地,气绝。 可即便如此,他的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吕儒晦,眼中写满了愤恨与不解。 吕儒晦丢掉匕首,对楚逸躬身道:“太上皇,此等乱臣贼子,罪不可恕。” “老臣为我大夏效力数十载,最为痛恨此等贼子,故擅自动手,还请太上皇处置!” 这一番话说的极为漂亮,既表明了他对朝廷的忠心,又解释了动手的原因,同时还摆出了一副认错的态度。 楚逸面无表情的看着吕儒晦,声音冷漠:“左相这匕首用的,到是非常熟练。” “只是本皇还真没想到,左相连上朝,竟然都会携带一柄匕首。” “这,是打算以备不时之需么?” “太上皇严重了,此乃老臣贴身配饰,平时携带惯了,不想今日到是派上了用场。”吕儒晦仿佛听不出楚逸口中那讥讽之意。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突然转首,对着人群后方的吕嬃躬身道:“臣,叩请皇后娘娘收回懿旨。” “今,我朝廷突遭叛贼挑衅,太上皇应对得当,足以证明其文治武功不弱于任何人,可主我朝政大事!”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众人有些接受不了,一阵错愕。 唯有楚逸,看着那对自己表现出诚意的吕儒晦,笑了。 “霍风北伐剿灭东瀛有大功于朝廷,本皇决意将晨曦公主许配给他,另外还有对北伐将士们的提拔、封赏,这些左相可有异议?” 吕儒晦面无表情的说道:“既已查明,霍风将军此前乃被诬陷,那理当封赏,老臣并无异议。” 吕儒晦的回答,与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让人极不适应,却又顺理成章。 然而,早朝实则并未结束。 随着一阵骚乱过后,群臣逐渐稳定了下来。 以楚逸为首,群臣陆陆续续的返回金銮殿内。 虽然此刻的群臣,大多已无心早朝,但有了刚刚那一幕,只要楚逸不说散朝,就无人敢动。 这,便是楚逸凭一己之力,对群臣所带来的威慑,也可以说是来自帝王的威压之力。 接下来的早朝,明显就顺利了许多。 也轮不上旁人说话,唯有楚逸与吕儒晦之间的一对一答。 楚逸顺利的通过了对霍风乃至其麾下嘉奖的决议,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