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你这贱人!!” 不光楚逸在盯着那个以一己之力影响了占据的师妃暄,就是在后方的楚恒,也同样将目光投注到了她的身上。 楚恒并不在意这些叛军的生死,甚至说的心黑一点,他巴不得这些叛军死多一些,最好是那些带兵的将领一个不剩,全部死光。 不过!在这个基础之上,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必须要在叛军杀掉楚逸之后才行。 但现在楚逸什么事都没有,自己这边反而是死伤无数,让原本猛烈的攻势为之一滞,楚恒如何不气到发狂。 可奈何,他准备的蛊虫被楚逸一把火灭掉,连蛊师都陪了进去,如今大火更是极为凶猛的在叛军阵地间肆虐,楚恒除了暗恨之外,别无他法。 而就在这场熊熊大火燃起的同时,身为府内的吕儒晦也是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他抬头,朝着宗正府方向望去,仿佛能看到天边的空气,都因此灼热而燃烧的景象。 “国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吕儒晦依旧平淡,他并没有对宗正府的局势展露出太多的关切,更不在乎楚恒的死活,仿佛心中早已知晓了这些人的下场。 相比起这些本就被视作炮灰的人,吕儒晦更关心的,还是自己所要的东西。 例如,国库内那些在楚逸励精图治之下,积攒起来的白银! “不如预期般顺利。” 心腹沉声道:“凉宫的布局,的确如老爷您所预料那般,将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宗正府附近,然后分布了少量人马于各个街区,以做拖延、支援等用。” “其虽是在国库处仅部署了五千兵马,但守军却极为顽强,加上游离在外的部队不断冲击,我部难以寸进。” “而根据情报,本被调遣到宗正府的黑甲禁卫亦再次突围而出,直奔国库赶去,对我军的进攻造成了不小的阻碍,所以目前进度并不理想。” “多点布防,遥相呼应,不漏丝毫破绽。” 吕儒晦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王阜,说道:“王兄,如此风格手段,你可想到何人?” 王阜说道:“除了霍龙那老东西,还能有谁?” 说着,王阜直接起身:“左相,让本官去吧。” 点了点头,吕儒晦叮嘱道:“如此,国库那边,就交给王兄了。” “左相放心,王阜必不辱命。” 一语说完,王阜对吕儒晦拱了下手,大步离去。 待王阜的身影彻底消失,吕儒晦这才召来了心腹。 “安排一下,老夫要出府。” 心腹闻言一愣,连忙问道:“老爷您要去哪?” 如今长安城,各地都是叛军与朝廷的兵马交战,混乱不堪,绝对不是出门的好时候。 不过吕儒晦已经说了,他也只能乖乖听命去安排,但必要的担心还是有的,所以才会问上一问,最起码知道以后,他可以布置一下。 “金銮殿!” 吕儒晦撑起身子,语气坚定的说道:“那里,才是老夫与太上皇做最终了断的地方!” 从头到尾,吕儒晦也没认为楚恒能够威胁到楚逸,更不认为他有取胜的可能。 说到底,楚恒,也不过就是他手中一枚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至于那传到他耳中,楚恒已以朕来自居的事情,吕儒晦更只是轻蔑一笑,毫不理会。 而就在此时,宗正府外,杀声鼎沸。 “杀!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在发现破坏了自己好事的人是师妃暄以后,楚恒这才终于发现,这个唯一让他动心,心心念念,甚至打算立为皇后的女神,竟然是楚逸的人! 嫉妒、仇恨,还有被戏耍以后的屈辱,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楚恒内心中对师妃暄的爱意皆转化为了无穷的恨意。 随着楚恒的命令下达,一队足有千人的弓箭手弯弓搭箭,箭矢密集如雨点,对着师妃暄倾泻而下。 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别说如今师妃暄已耗尽了大半内里,便是她在全盛状态,也不敢迎接。 不过,这并不代表,以此区区箭雨就能难得倒师妃暄。 不等箭雨落下,师妃暄便莲足轻启,一步就跨出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距离,顺手还杀掉了几名挡路的叛军,轻易的逃离了箭雨覆盖范围。 楚恒见状更是大怒。 他甩动手腕,一条漆黑如墨的蝎子从他袖口飞出,朝着师妃暄便激射而去。 看到黑蝎,师妃暄始终都没有半点表情变化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 半空中的黑蝎速度极快,不过眨眼之间,就已扑到了师妃暄的身前,亮起了它那让人见之变体生寒的尾针。 师妃暄不敢怠慢,挥动手中宝剑狠狠的斩了上去。 剑气扫过,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然后那黑蝎似有灵性,不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剑气,更顺势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来到了师妃暄的脚边,亮起尾针便做势欲扎。 “呵!” 一声娇斥,师妃暄用内里荡开了黑蝎,悬浮于地面的脚尖轻点,整个身子都好似游龙,瞬息便滑出了数米之远。 那黑蝎极为凶悍,亮起一对前鳌便要追击。 可就在此时,半空当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嘹亮的鹰啼。 “唳!” 鹰啼炸响的同时,一道深灰色的影子便好似闪电划破长虹一般,从半空俯冲而下。 那速度之快,让人仅能看到残影。 发现了这一幕,楚恒大惊失色。 他瞬间就想起了,当初在高句丽进献三宝的时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