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埋伏在你房间周围,一看便知是榭……的手下。”
好,他不仅记不住秦君商的名字,还记不住榭清漪的名字,最多只记住了个姓。
进得室内,那毛皮黑袍便显得有些热了,叶离真的就像是回自己家一般,脱下黑袍随意挂在木架上,他里面穿的是常服,月白色的丝绸袍子,黑发随意披散着,黑与白形成的鲜明对比,让海明月看得移不开眼睛。
馥情花的毒性一阵一阵地涌上心头,海明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扑上去抱住了叶离。
她有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本来可以多忍一会的,但……该死的他为什么要穿这么好看的月白色常服?
“大祭司,我没有丝毫对你不敬的意思,是真的忍不住了。”她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他,一遍遍重复免责声明:“你也不要怪我,要不了多久,你就和我一样了……”
事实证明,馥情花不愧是神级花草,它的毒性是可以无视修为的。
海明月整个人被死死按在了冰凉的石头地砖上,她的脖子被叶离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刚好掐到可以呼吸,却又不能呼吸得太顺畅的程度,她一点都不怕凉,甚至还嫌地砖不够凉,因为有的地方太过于灼热了,她伸展双臂紧紧地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若是能喊出来,那一定是酥软到让自己听了都羞耻得受不了的声音。
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承受着他疾风暴雨一般的劫掠,明明五脏六腑都要被活生生捅穿了,但她丝毫不觉得疼痛,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欢愉,暗暗祈求这一切永远不要停止。
叶离的一缕长发滑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恶作剧地一口咬住,拽了拽,结果很快就求仁得仁被撞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这个人,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么……如果再不说点调戏的话,似乎显得自己落了下风了。
海明月明明感觉自己像是疾风暴雨中马上就要散架沉没的小船,却还要作死。
她凑到叶离耳边,哑着嗓子道:“好哥哥……你对我真好……”
“……”
“纡尊降贵亲自赶来,是因为关心我呢,还是因为……想要了?”她邪气上头,恶作剧地在大祭司耳边的长发上又咬了一口。
人作死就会死,很快她便连半句恶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
第二天清晨,她腰酸背痛地起了床,馥情花的香气已经尽数飘散,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和上次欢爱之后的早晨一样,这一次,桌上也是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美食和香气四溢的花果茶,大祭司也还在,并没有离开。
他仍是像上次那样坐在书案前,这次终于没有条件换衣服了,仍是那一身月白色常服,头发倒是用那支枯萎的馥情花枝簪了起来,海明月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昨晚起就没有顾上好好看他的脸,这张脸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还是那么美,目光沉静幽暗,其中似有万顷波涛。
这样的经历,说出来一定不会有人信吧?
苦逼兮兮出任务的时候被暗算了,结果我那位高权重又美又有气质的夫君连夜亲自赶来□□,还给我点了五星级早餐,还一直陪着我直到我醒了才肯离开。
听起来真的好拉仇恨。
尤其是……我们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归根到底,并不熟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海明月脸皮再厚,也觉得受之有愧了,她根本止不住自己脱缰的思路,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根据圣女的说法,你从未爱过什么人,唯独对神教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我自认为不配得你如此爱重,那唯一的解释便是,我与神教之间,或许已经建立了什么联系,只有护住我,才能护住神教。”
她猜对了,但是叶离面色毫无波澜,只道:“你醒了就好。”
他起身捞起那架子上的夜行黑袍,便要离开。
“你放心!”海明月鼓起勇气说:“既然知道了这层关系,我必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当然,该跑剧情的时候还是要跑剧情,该冒险的时候还是要冒险,毕竟扳倒秦君商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一个称职的白莲花,就是要懂得适时哄着夫君给夫君画大饼才行。
“我又不会真的离开,何必说得像分别一样。”叶离皱了皱眉,迈出门去。
他与门外的桫椤错身而过,这个画面看得海明月一时如同陷入梦境一般。
明明是同一个人……
明明确实从未分离过……
等等,昨晚那两个人头呢?
地上空空如也,连血都不见半滴,恐怕那人头也已经被大祭司拿来废物利用做成傀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