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很少这么安静地坐着待上一会。
张子英的气质在大营中显然与它人不同。张子英好奇沈炼的同时,沈炼同样打量着对方。
张子英也直爽,“我呢,小时家境好时读过几年私塾,也曾想着走科考光耀门楣,无奈家道中落,爹娘去的又早。一个人浪迹在市面,烦得很,来兵营混口饭吃。你呢?”
张子英给沈炼倒满了酒,他很早便注意到了沈炼,更是对校场上的身手喝了满声彩。
六爷同张子英碰了碗,仰头一饮而尽。此刻整个大营笼着星光,满目清凉。六爷望着向东的方向,漆黑一片,只听得蝉声鸣鸣,蛐蛐铮铮。以往夜里睡着她总是给他个后背,只在睡得沉了才会不自觉地靠向他身侧。
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府休沐,想及此处,六爷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给我家娘子挣银子。”说着话,六爷也并没控制脸上的表情。
张子英看着沈炼笑,表示不理解,“别说笑了,你这身武艺街头打把势卖艺都能挣不少,何必来军营吃这个苦?”话说着举起酒碗便往嘴里倒。
六爷对张子英说的卖艺,没多解释,只是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家娘子说了,要以德服人。”听得沈炼说得一脸正气凛然,张子英被嘴里的酒猛然呛出几口。还以德服人?刚才那股子阴鸷的劲,忘了是谁了是吧。
随即也想明白了沈炼因何而笑,为心爱之人冲锋陷阵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张子英羡慕地道,“今夜听你说嫂夫人已多次了,可见兄嫂感情甚笃,着实令人羡慕。”
六爷抬头看着渺渺夜色,心中不是一般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