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喘息的间隙,在夏日的林荫小道上匆匆踏过,阳华不是很理解扉间为什么要把她约到这边来。
转过几个岔口,在一片开着星点小花的实验田前面停了下来,约见她的人就站在田埂上望着底下还未长成的植株。
“你要是实验植物出了问题,那应该去找柱间或者我姐姐,叫我过来可没什么用。”
“只是在这个时间段,我会在这边放松一下心情,南贺川那已经没有以前的平静了。”毕竟不是只需要负责武力的忍村,方便的水运物流早就被开发了出来,南贺川旁边早已不是往日的样子了。
“开发同样包含着破坏,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阳华从侧面凑近扉间,“你不会就是来跟我抱怨你没有放松娱乐的烤鱼圣地了?”
“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来跟你抱怨,”扉间拨弄了一下手边的植物,“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很想询问一下。”
“也没有找姐姐,你就这么确定这些事情我能解答?”实验田的旁边有几块大石头,正好可以当成座椅,阳华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便坐在了上面,不过,夏天的石头,果然还是有点烫,“难得的休战时间,我可不想跟你耗在无聊的公事上面。”
“我只是有一点好奇,”扉间结了一个印,吹出了点沁凉的水雾,同时也有点唾弃自己居然真的去研究这种可以用于生活的小忍术,“为什么有时候我会记不清黑绝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又旅又跟我提起了黑绝最近的似乎在给那些贵族做军师,我都想不起它,一个让人记不住存在的军师是很致命的。”
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能想起黑绝并且主要负责追捕它的两姐妹就显得奇怪了起来。
阳华伸手去搅了搅那些白雾,半晌才说道:“所以把控全局的负责人,是我,怎么,你想试试这个位置?”
“每当说到不想说的东西时,你都会引开这个话题,要么是挑衅,要么是行为,”扉间没有吃这套,这种小伎俩,骗骗她那两个哥哥就算了,骗他可不行,扉间站在阳华面前,投射下来的阴影笼罩住了阳华,“所以你知道原因,不然的话,你会直接否认。”
阳华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被她认定为好欺负好逗弄的死傲娇,她错了,斑哥才是那个最好欺负的傲娇,这种高智商的人,平时只是不去想,一旦注意到了,指不定哪天就在他手上翻车了。
而且现在还特意把她约到自己的地盘,谁知道准备了什么。
“那么,可以说一下吗?真相,”扉间语气慢条斯理的,经常跟着扉间去谈判的阳华清楚,做着不在意的样子增加对手的心理压力,这人是觉得自己必胜了么,“这样一个会令人遗忘存在的敌人,应该会让你们这些一直记得它的人感到紧张才对,然而你们却并不紧张。”
阳华仰头望着他那绯红色的眼眸,和以往的胜券在握不同,她看见了一丝紧张的意味。
阳华动了动手,想先离开这边,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边的空间有点混乱,即便在她看来很是幼稚的时空间术法,也的确拖住了她的脚步,造成了一点阻碍。
“真的做到这种程度,你进步还真是挺快的嘛。”阳华很真诚地表扬了一句。
“别打岔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然而扉间并不领情,“你,你们到底在瞒着什么?我并不想这座城出问题……让兄长为难。”
“到底是柱间,还是你?又是谁出问题?”阳华撑着下巴歪头看着他,浅紫色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扉间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暗叹自己还是被带跑偏了,“阳华,你更喜欢找兄长玩。”
“可是你整天蒙在办公室里,我是要找你玩什么?”阳华做出不解的神情。
扉间噎住了,他觉得自己中幻术了,可是查克拉运转一圈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他艰难地说道:“告诉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如若让她当天使亦或者恶魔的话,她想,她绝对很适合当恶魔,因为,用手段将世人搅得天翻地覆,用言语勾得人心甘情愿,是她恶性上来时最喜欢干的事,杀戮她也不厌,只是那多少容易染上腥臭难闻的血液从而败坏心情。
不过现在不同,阳华调整了姿态,别了一下自己遮住半张面容的刘海,勾起了一个纯真完美无辜的笑容,于是她如愿看见了扉间晃神了一下的表情。
她抬起双手,拢住了扉间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一触即离让扉间大脑当场当机,修剪圆润的指甲却在他脸上对称地划出两道血痕,刺痛让扉间惊醒,可是却对上了阳华不知何时变了色的眼睛。
扉间最后听清的话一字一句都在阳华舌尖上囫囵了一圈,带着抓人的小钩子,仿佛要溺死人的温柔:“果然还是这样子更好看一点。”
“啊,真相啊,”阳华上扬了语调,“只是我在存在上赐予它死亡,然后它在做最后那无用的反抗罢了。”
虽然语调和平时的不同,但是阳华依旧说的很清楚,只可惜即便这般清晰,扉间也听不进几个字。
漂亮而阴沉的暗红色万花筒写轮眼在阳华眼中绽放,扉间眼前的视线刹那间混乱起来,思维开始僵硬,身体变得沉重,难以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心中最后想起来的一个词也仅仅只是“大意了”,便直直地倒了下来。
“平时不喜欢用这双眼睛的好处,大概就是你也想不到我会去用它吧。”
恢复了以往轻快的语调,阳华抱住倒下来的人,顺便蹭了蹭,依偎拥抱是她们都很喜欢的动作,只可惜在前面的大段时间里面,姐姐都在沉眠之中。
怀中的人暖洋洋的,白色短发也软乎乎的,趁着人因为幻术沉睡,阳华抱着人发了一会儿呆,才让人的姿势变成躺平在她的腿上。
“好难得啊,柱间,你居然会跑这里来。”
“这里可是我来例行维护的,不过平常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柱间几步跑到阳华旁边,“扉间怎么了?咦?脸上怎么多两道伤?”
“他把自己累得半死,睡昏过去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阳华笑了几声,“这反而跟那边一样了呢,真是的,柱间你该管管他的作息了。”
“哈哈,在这种事上,我可管不了他。”柱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