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谨如此说到,王可凝内心一阵激动,难道她就要窥探到事实的真相了吗!
只见她面上故作镇定,一副听到乔谨这番话才好奇的样子:“哦?这杨二公子又为何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呢。”
内心却是思绪蔓延:腿部严重挫伤,难道是那什么太激烈了……
“他被八皇兄罚跪了。”乔谨说道。
“……!?”
就这?
这不是王可凝心中想要的答案,她好生失望,但立马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她偷偷观察了下公主的表情,表情很自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看来说的是实话。
竟然只是罚跪,而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
紧接着,她就听到公主略带疑惑地叹道,“唉,也不知这小子为何要去招惹我八皇兄。”
乔谨自来帝都后,只知道杨幼铭一直在找她八皇兄的麻烦,而其中缘由,却不得而知,问过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王可凝听到这个就来劲了,“公主您刚回来不知道,这还得从年初说起呢。”
她快速回答着公主的话,一只手捏着帕子,还不忘先端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嗓子。
这没规矩的样子,看得一旁的世子夫人眼皮直跳。
世子夫人正打算开口斥责,就见王可凝已经快速地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在今年之前啊,杨二少可是咱们都城里出了名的混不吝,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儿。
但要说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啊,还是他那好赌的习性,和那迷之一定能赢的自信。”
说着,她朝着乔谨的方向低下头,降低声量接着道,“我听说有一次他跟人家打赌,说谁输了谁就要脱光了在街上走一圈!
您说,这种赌注,是能随便玩的吗?
结果,他还真的输了!
而这杨二少啊,也是个直愣的性子,竟然真的准备大庭广众之下履行赌约!
眼看着他就要在人群的起哄中开始脱衣服,平阳王府的脸面即将扫地。就在这时,平阳王世子赶到了,将杨二少的准备脱衣服的手给拦了下来。”
王可凝讲起这种八卦来,总是绘声绘色的,见公主乐意听,便继续接着讲下去。
“平阳王世子来了,就先给了杨二少一拳,把人给打趴下!又让家丁把人给绑了起来,才转头解决杨二少的对手。”
在这帝都里,随手一抓都是有权有势的,敢跟杨二少杠上的人,背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平阳王世子虽然地位尊贵,但对方也不是个软柿子,自然是沟通无果。
“那人不愿意和解,平阳王世子无法,只好灰溜溜地回去。
最后还是平阳王妃请了自家的老太君出面,到了对家的家里求情,还送了好些大礼和人情,才堪堪摆平了这些事。”
“但说到底平阳王府的面子里子都被杨二少给丢光了,杨家一时间成了帝都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气得老太君动了家法,让杨二少半个月都下不了地,而她老人家自此不再过问世事,到了城郊外的寺庙长年礼佛了。”
世子夫人的眼皮狂跳,嘴角微微抽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弟妹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嫁进徐府之前好歹也是个文静贤淑的千金,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世子夫人坐在一旁,内心叹气,就是不明白。
乔谨却听得津津有味,现在换成她道:“原来如此。”
王可凝了解到的还不止这些,但除了世人皆知的东西外,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几人又换了其他话题说起来。
很快,夜幕降临,在前厅的男人们也谈完了正事。
陆寻柯让人摆宴大客厅,几人围坐一桌,一同用膳。
席间,王可凝约了乔谨第二天游湖,乔谨欣然答应。
——
一场雨,让原本亮洁的水面泛起了薄雾,让画舫和往返于两岸的船只笼罩在雾中,变得若隐若现。
悬挂在船上照明的灯笼随着水波轻轻摇晃,一路从西晃到东,再晃回最初出发的地方。
几艘装饰精美的画舫,载着人们在湖面上穿行,欣赏着与晴空万里时不同的风景。
这其中,有一艘比别家都要华丽的船,行在湖上。
“今日的天气不算好。”王可凝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雾说道,“不过好在雨不大,风景也不错。”
彤阳湖一直以来都是帝都的文人骚客们聚集的地方,他们泛舟游湖,把酒言欢,以诗会友。
若是幸运,说不定还能结交到达官显贵或者皇亲国戚,踏入另一个圈子,进入另一个层次。
当然,存在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有门路且懂钻营的人却不多。
大多数平凡又想出头的人,只能努力地展现自己,期盼着有朝一日遇到自己的伯乐。
“公主许久没来了吧。”王可凝问。
乔谨颔首,“小时候来过,但都不太记得了。”
原主对这里的记忆几乎为零,想来是没有什么能让她在意的事情。
王可凝点了点头,“我也许久没来了,今日咱们可以好好逛逛。”她虽生活在帝都,可她非必要绝不出门,能让别人代劳绝不自己来做,是实实在在的米虫。
上次来游湖,还停留在成亲前,跟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出来游玩的时候。
“那边岸上的酒楼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王可凝自有一套说话的方式,像讲故事一样动听,让人忍不住侧耳。
此时正经过热闹的街区,她便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儿来。
“从前未嫁时,我常偷偷跟着哥哥们出门逛街。母亲不知道,哥哥们也宠我,帮我一起瞒着母亲。
有一次,我贪吃,吃坏了肚子,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缓过来,脾胃确有些弱了。
母亲大发雷霆,罚了哥哥几个,勒令我在家里调养身体,不但不准我随意出门,连东西,也开始严格把控起来了。”说到这里,王可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