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枫叶簌簌,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森林静默。
无垠的天空泛着淡蓝色的光,抬眼望不到云。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御林军还在山林里搜寻线索,皇上皇后没有动,众人也不敢动,只能都陪着。
乔谨有些累了,从老虎出现开始到现在,她就一直在一旁等着,虽然待遇还不错,有吃有喝还坐着,但坐久了还是难受。
其实现在的局势并不复杂。
在四皇子被咬死后,老虎便被后面跟随的御林军和闻讯赶来的太子等人击倒。
皇后命御林军将众人看管起来并押送回来时,在场的御林军就已经将场面控制住,并让人回去通报了。
嫌疑很快锁定在五皇子身上,连同五皇子的娘家表哥一起。
证据确凿后,皇上怒不可遏:“逆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五皇子此时早已惊出一身冷汗,瞪着双目看向一旁的表哥,满脑子都是:怎么会这样!?
他心里既害怕又不解,第一反应是母妃的娘家人没有把事情办好。他虽然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是为了真实,他是真的!绝对!没有参与进去,他根本不知道内情!
怎么会查到他身上?定是有人陷害!
没错,就是有人陷害他,事到如今,无论最后是谁死,反正不能是他。
五皇子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又怎么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您可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若是儿臣真的做了那丧尽天良的事情,不用父皇动手,儿臣也要以死谢罪的!可这不是儿臣做的事,儿臣也不敢认啊!这种罪名,不能随便让人安到儿臣头上来啊,父皇!”
五皇子说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泪流满面。
见他说得如此决绝,皇上却只觉得他在狡辩,压下怒气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引诱老虎的笛子是在你下属身上搜出来的,驯兽师,今天也只有你带了,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他们这个国家,喜欢驯兽的人原本就不多,皇族内就更少了,仅有那么几个,而五皇子刚好是其中之一。
“父皇,就算是只有儿臣今日带了驯兽师,可也不代表就一定是儿臣做的,说不准是谁也带了驯兽师,只是我们不知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只是还没查出来!”
五皇子此刻头脑反而清晰起来,他的确没有参与,所以说得理直气壮,“而且那驯兽师看似是儿臣的,说不定是谁安插的奸细。那笛子也是别人放到儿臣手下那边的,这是陷害!山里本来就地势复杂,想要隐藏起来害人还不容易!”
五皇子越说越顺,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话音落下,皇上突然沉默不语,神色难辨。
众人猜不透他作何感想,是信了五皇子的话,还是没信。
没有人敢为五皇子求情,就连他的表哥,也不敢轻易开口,只等皇上发落,他那边搜出来的证据可是实打实的,无从辩解。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皇上决定再给五皇子一次机会,他道:“所有人不准离开,御林军再给朕查。”
“是!”
御林军这次搜索得更加仔细,可两个时辰过去,毫无进展。
其实再怎么搜也没用,乔谨心想。
结果不会改变,四皇子已经死了,而五皇子会被关押大牢,这次的狩猎活动半路夭折,太子一派的气势,无人可挡。
乔谨动了动身子,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身。一只大手搭在她的手上,代替了她的动作,是陆寻柯的手。
没有嫌疑的人都各回其位,陆寻柯回到了乔谨的身边。
大手的力度正好,缓解了疲劳,乔谨舒服得眯眼,她很想侧身往陆寻柯身上靠,但又碍于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只好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
此时她只希望皇上能赶紧定夺,给这场混乱拉下帷幕。
随着时间的流逝,五皇子在御林军的看押下,此时已经汗流浃背,浑身上下都湿透,看上去就像刚从水中捞上来的一样。
天色渐晚,就在众人快要耐不住这份肃穆的等待时,皇上终于召回了御林军。
五皇子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满脸惊恐,他完了!
“将这逆子押回天牢,备驾,回宫。”
皇上说完,转身离开,皇后连忙跟上,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四皇子的尸体已由太医收拾妥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由御林军护送。
乔谨让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好在带出来的东西并不多,贴身的用品可以先收拾好带走,其他的可以后面派人送回去。
“公主慢点,小心。”
陆寻柯扶着乔谨,一同上了马车。
回帝都的速度是出来的两倍,子时刚过,已经回城。
皇上皇后回宫,其他人各自回府。
四皇子的尸体被安置在了自己的府里,白绫悬挂,灵堂设在中厅。
四皇子的生母马婕妤在听到自己的儿子死了的消息时,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便跪在皇上寝宫前面,哭着求皇上一定要为四皇子报仇。
马婕妤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性格温和,父亲的官位不高,她在宫中的位分也不高。
眼界狭隘,对四皇子还颇为溺爱,连带着四皇子也颇为小家子气。
此时的马婕妤狼狈地跪趴在地上,脑袋渗血,完全不见平日的温婉。
为四皇子报仇,那就是要五皇子血债血偿。
五皇子的生母,贤妃就在旁边,听了火冒三丈,“你这贱人,你儿子是被畜牲咬死的,与我儿何干!”
贤妃早在皇上入宫后便跪在皇上寝宫前求情,嘴里说的话跟五皇子一般无二,只求皇上放了五皇子。
她早于马婕妤到此,本就忧心忡忡,现在听到马婕妤的话更是冒火。
她恨皇上和太子安然无恙,只死了一个没用的蠢货。
“证据确凿,你儿子都被关押天牢了!你还狡辩!你还我儿子!”
马婕妤哭得肝肠寸断,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