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车门,刚下车。
“你自己进大厅,我去停车。”
安朵丝一脸懵的看向琴酒:“哪栋楼?”
“自己找。”
看着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的德国雨蛙,安朵丝磨了磨牙。
打量了一圈,周围都是公寓大楼,只是高矮不同,别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琴酒停车到回来,她猜应该不会超过五分钟,不然住在周围却把车停那么远实在是可疑。
既然如此,安朵丝朝着一栋不算最近,但是最高的大楼走过去。就算不是狙击手也该有的常识,如果在射程之内有更高的楼,那你就是个活靶子。
在大厅等了一会,应付完了管理员和在大厅织毛衣好奇的老太太,琴酒终于进来了。
“Honey~”安朵丝笑着扑上去抱住了琴酒的右胳膊。
琴酒并没有躲,任由她抱着,俩人朝电梯走过去。
等电梯开始运行,琴酒才悄声问她:“你演了个什么?”
安朵丝抬头看了一眼电梯角落。
“没有监控。”
“安保好差。”安朵丝嘀咕了一句,“一个日语不好但是仍旧独自来找在霓虹工作抛妻弃子的男朋友的可怜的单身母亲。”
“单身母亲?”电梯在顶楼停下,琴酒只瞅了她一眼,语气中辨不出喜怒。
“好吧,我只是说我是你女朋友。”安朵丝靠在门框边上等着琴酒开锁,她敢这么说也是仗着琴酒本来就有让她丰富人设的意思。
琴酒打开门示意她先进去:“一个大龄单身汉总是显眼的。”
“相信我,你显眼和你单身与否没关系。”站在玄关处,等候琴酒开灯的安朵丝扬起一个阳光但是带着恶意的笑,“最好的方法是把自己剃成秃子,当然,想让我丧失兴趣也是一样。”
琴酒并没有接话,在打开灯的一瞬间,突然向安朵丝出手,一个躲闪不及,安朵丝被琴酒单手反剪,按在了墙上。
“你终于疯啦?”安朵丝奋力挣扎,却被琴酒用更大的力镇压回去。
“如果不是我,这一瞬间的疏忽,你这个脆弱的脖子已经断了。”琴酒冰冷的手指掐着安朵丝的后颈。
被这样的手指碰着,安朵丝只觉得敏感的后颈就像被冷血动物舔过,危险,却又——令人兴奋。
“我下次会注意,你快起来,你很沉。”安朵丝努力压下内心的躁动,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神经病。
掐了一把安朵丝的后颈,盯着她藏在发丝里,在红色耳钉衬托下也不逊色的充血发红的耳垂,琴酒突然向前探去,用尖牙轻轻磕了一下圆润的耳垂,松开了手。
冲动瞬间压过理智,感受到钳制着自己的力量减轻,安朵丝在琴酒起身的一瞬间,翻身抓住他的右臂往前一拽,右手按住他想要掏枪的左手,把他推倒在了墙上,混乱之间,玄关处的物品散落一地。她松开左手,拽着琴酒散落的长发,往自己这边一拉,踮起脚尖,在琴酒下颌处的伤口上烙下一个舔吻。
随即她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张开,卡住她的下颌骨把她的脸更加向上扬起,一个湿冷的物体贴上她的唇角,呼吸喷洒在她的唇瓣。
按照浪漫小说的套路,他们现在应该闭着眼睛接一个温柔而又绵长的吻。
可现实是,即使他们二人现在唇齿相贴,两人也更多的是在互相凝视着对方充满斗志和欲望的眼,他们相互争斗,相互审视。
两双眼睛,一蓝一绿,却又显得那么相似,就像是两只正在搏斗厮杀的冷血动物,这一瞬间,他们或许也感受到了心脏的共鸣。
琴酒用右手将安朵丝按向自己,安朵丝闭上了眼睛。
他们相互吞噬撕扯,有血珠从二人的唇舌间滚落,又不知道被谁的舌尖急切地舔去。
安朵丝以为自己会感到满足的,可她没想到这样的接触之后,带来的是更强的更觉空虚的欲望,一阵阵酥麻从她的舌尖蔓延到后颈,再到更深处的地方去。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双紧闭的眼,这张因欲望而染上薄红的脸,呼吸间是热烈的火药和销烟的气息,突然双手使劲,推开了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