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假如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若你愿意……我此后会对此负责。”
方思久见他言语诚恳,踌躇了一下,还是鬼迷心窍的同意了:“好。”
江逾白也觉得此事尴尬,只道:“麻烦你了。”
方思久先用手帮他,一直磨得他泄出来,江逾白似为所苦,摇摇头,表示没用:“试试后面。”
于是他又以指向后,才发现略有红肿,不由一顿,在里面带着水搅动,江逾白更难受了,“可能必须交合才行。”
方思久拿了润滑剂——酒店的抽屉里竟然有,他解了裤子,正准备给自己涂的时候,江逾白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你来吧。”
他是觉得是自己有求于方思久,还上他,委实不太好。
方思久凝视了他良久,似乎了然什么,微微一笑,“好啊。”
等药效终于解除,江逾白脚步都有些虚浮了,还好时间不是很长。
他匆匆的清洗了一下,方思久冷眼旁观,见他尚未完全洗净,里面还有一些滞留,就因为另一边催得太急而披了衣服走了。
面对其他人的疑问,江逾白只能随便搪塞过去,总算到结束也不曾表露什么。
走之前,越宵明忍不住旁敲侧击:“你想好选谁了吗?”
江逾白这一生本已不欲结婚,但没想到变生不测,他虽学儒家经典,但也好老庄、奉禅佛,敬鬼神而远之,觉得此乃前缘注定,便颇感慨的道:“想好了,真是意外至极。”
越宵明不语,良久才呵呵,“哦,祝贺你。”
上了车,江逾白揉了揉眉心,“调监控查一下这件事吧,也不知道是谁会用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他虽有菩萨心肠,但并不是善恶不分的人,即使是念在自己虽无大碍、但若旁人遭致祸患如此,也不会宽恕不应被宽恕之人。
方思久应了一声。
江逾白转向外面,看万家灯火,而窗上映出他的面影,仿佛也融在这一片明星煌煌之中;而他忽然回首,方思久来不及收回目光,却见他璨然一笑,自觉眼饧骨软,方才无边春色,仿佛又现眼前。岂知江逾白这是为了掩饰尴尬呢。
方思久想,江逾白喜欢他。而他对萧絮云显然也并非无情,这让他很玩味,觉得此人也不过徒有其表罢了,不由有些鄙薄;又想到越宵明心心念念的明月竟然奔他而来,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他几乎都想笑了。
然而,当第二天江逾白向他求婚时,他仍然觉得很惊讶。
人们总是容易宽容自己所爱的人,给他们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即使他们可能根本不需要。
方思久不爱江逾白,但他能理解他,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能够允许自己肆意妄为的人。
那时候国家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但它很多时候不被社会绝大多数思想守旧的人认可,公众人物更容易因此面临着谴责。
上午的时候江逾白很忙,有约谈见面,也有会议,他们两个人短暂的相处时光当然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江逾白在自己的办公室吃午饭,方思久给他泡了杯茶,当他把碧痕冰胎的杯子放下时,江逾白用一种很平常、像和他之前谈公事的语气道:“思久,”他很自然的这样亲呢的唤他,“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思久差一点没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疑惑的对上了他那很动人的目光,然后挑了挑眉,问道:“江总,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江逾白温柔的回答道:“我昨天说过,你帮了我,我也要对你负责。”
方思久觉得很有意思,这句话让不知情的人听到,估计以为被睡的是他。
方思久并不是什么善人,自然也不打算拒绝他。
一直以来,他所求的不是平静的生活,不是简单的作个高管,他恨越宵明,也恨越家的所有人,他不甘心这么狼狈的离去,他要带走些什么,不止是为了争一时意气。
他笑了,不无戏谑的说:“江总,你不要后悔。”
江逾白只是道:“我从来不为自己作出的决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