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措。
是啊，她能做什么呢？
她除了哭泣流泪以外，什么都做不到，也没有资格做任何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这场争斗中扮演失败者的角色。
甚至还会连累对自己好的人。
“我知道了。”沈柔低低地说了句，便安静了下来。
她的情绪低落，众人看到，都有些难受。
贺今宵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心里有了个隐约的猜测。
他站起来，看向初宁和顾三，“我先回去了，你们留在这照顾她。”
顾三连忙拉住他，小声说：“你干嘛要走呀。”
贺今宵扫了他一眼，顾三立马噤声。
初宁朝贺今宵点点头，示意他放心离开。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沈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离开医务室，贺今宵眯着眼，看着夜空。
天上只零星飘着几颗稀疏的星辰，整座校园笼罩在一片昏暗中，透出浓郁的压抑感。
现在是晚自习的时间。
他回到教室，正好听到有人在议论沈柔。
“你们说张老师会被撤职吗？”
“应该不会吧。张老师的课业一向很优秀。”
“啧啧，沈柔真是胆大包天，连老师都敢勾引，简直丢尽我们学校的脸。”
“估计张老师也是想借机占她便宜吧，结果反而被抓个正着。”
“唉，我早说了，沈柔那个贱人是装纯，勾引完贺今宵和顾三，还勾引老师，你们还偏偏不相信。”
贺今宵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他快步走过去到那群造谣的人桌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漆黑冰冷的眸子似淬着寒霜，“你们再说一遍试试。”
班级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贺今宵冷笑一声，“看来，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吧。”
一位男生鼓足勇气，硬着头皮道：“我们说的是事实。”
啪！
一记重重的拳头砸到他的脸上。
“啊！”那个男生捂住左脸颊，痛苦地呻/吟。
贺今宵冷哼道：“我警告过你们多少次，离她远一点，否则就不要怪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魔力，震慑人心，让人忍不住颤栗发抖。
一向冰冷疏离的冰山，发起火来，让人害怕。
贺今宵收回手，拿起沈柔课桌里的牛奶瓶子，起身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初主任和另外几名老师坐在台上，脸色铁青。
“张老师，你说吧，你准备怎么办？“初主任开口询问。
张泽奕沉默许久，缓缓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沈柔同学勾引你？”
“我……没那么说，沈柔也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
“那你们孤男寡女在办公室，不谈学习，而是动作举止亲密，看到我们来了直接吓晕了，还说正常吗？”有个老师咄咄逼人。
张泽奕脸色一白，不知如何解释。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师在办公室门口调戏自己的学生，这要是传出去，学校的名誉还要不要啦？”
“张老师，你平日里不是挺严谨的吗？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你不会是喜欢沈柔，所以才对她图谋不轨的吧。”
“这种人品有问题的学生，根本配不上咱们的学校，不如趁早退学，免得祸害社会。”
……
老师们各执一词，有的认为是张泽奕的问题，有的则是觉得沈柔故意勾引。
张泽奕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他视沈柔为学生，一直以来把她当作最有潜力的苗子来培养，除了单纯的师生关系，顶多再加上一层朋友，也再无其他牵扯。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