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深看到这一幕,“啧啧”开口道:“照大美女怎么不给我也拿一个,懂了,厚此薄彼是吧?竹马不敌天降啊,人心难测。”
照姚翻了个白眼,随手拿了根油条,直直往姜深嘴里塞,噎得他直翻双眼泛白才罢休。
“吃吃吃,都吃,多吃点。”
“咳咳咳,你这是要谋害我啊?”姜深猛吸了口豆浆才把一口食物咽下去。
“拜托,不是你让我拿的吗?都喂你嘴里了,你还要怎么样?”
“有你这么喂人吗?”姜深不想就此放过。
“我都没拿你不喜欢的包子。”照姚理直气壮。
两人眼神中的杀意在空中交锋,产生噼里啪啦的无形火花,电麻了无辜的路人顾姒。
这个早餐,不吃也罢。
……
饭后。
照母端来了水果拼盘,放在玻璃茶几上,对着正襟危坐的三人说道:“我上午约了医生,你们三个小朋友在家好好玩,中午的时候我会回来,然后一起出去吃大餐。”
三个小朋友排排坐好:“好的,妈妈(阿姨)(衿姨),再见。”
“砰——”
照宅雕花红木门缓缓关上,照母沿着小道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有两个小朋友瞬间暴露原型,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你大早上的来我家干什么?”照姚气势汹汹。
“哪有大早上,都十点了好吗?”姜深插起一块梨,说:“不是说了,来探望一下衿姨。”随后,梨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
“骗鬼呢你?拖着残废的腿来拜访,好让我妈心疼你?”对于姜深的话,照姚是一个字都不信。
姜深的妈妈方里和照姚的妈妈姚衿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私底下也一直是以姐妹相称。只是后来出现变故,姚衿不满家族安排,草草嫁给了照父以示反抗,因此几近断绝了所有人际关系,两人没了联系。
直到照姚七岁的某一天,方里突然找到了姚衿,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拜托她照顾姜深。
“阿姊,看到你如今过得幸福,小妹也就放心了。”那时的方里,丝毫看不出过去的天真烂漫,而是满脸疲态,双眼无神,眼窝凹陷,瞧着竟是比身患疾病的照母还要老上几岁。
照母意识到不对,拉着方里的手问:“小里,你这是怎么了?姜深又是谁?”
方里摇摇头,神情痛苦:“姜深,是我的孩子,住在B街666号。我离开后,麻烦阿姊帮我照看。”
照母想问她要去哪里,却被方里制止:“小妹知道,我和阿姊多年没有联系,好不容易相见竟是想要托付孩子,是我不对。可是阿姊啊,我如果不离开,我会疯的。我是一个母亲,但我首先是我自己。救救我,阿姊。”
说到此处,方里声泪俱下。
至于后来,照母没有和照姚说,而照家多了一个经常来吃饭的姜深。
那个时候,照母身染重病,而照父无暇顾及照姚,失去家人关注的照姚以为姜深的原因,极其讨厌他。姜深呢,脾气也倔,来照家的次数不断减少。
直到某一次,照母发现他一身伤痕,问他原因才知道,姜父整天喝酒,完全不管姜深,姜深一个人待在外面,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结果,由于外貌原因经常挨揍。
虽然知道孩子为了避免她劳神,美化了过程和原因,可照母难以追究,一是都是孩子,没有证据,二是过往原因,照母不能完全将接过姜深的监护权,导致只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病情也在此时恶化。姜深得知照母的身体情况后,明白她不能受情绪刺激,后来哪怕是一点小伤,也不会来拜访照母,就是怕她伤心。
再后来,即使照母好转后,也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
所以,现在姜深拖着残疾的身子过来,没有其他事情,而是单纯来拜访的,谁信呐?
姜深挑眉,似是想不到照姚居然看穿了他。
照姚握紧拳头,结果没等她动手,姜深随手一指。
“我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