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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回 黑白石(1 / 2)

五元岭镇上的白记米铺,是二十年前一个俊朗的年轻人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到此地开的。铺子虽然不大,可老板白石和执称的老板娘都是善良人,收粮时比旁家要贵些,卖的价格反倒低一点,斤两上也足称,同城的人愿意绕上路也来他家买米,声名在外,却并不富贵,只有白石和妻子忙碌操持,伙计也不雇,夫妻二人不以为意,每日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可好景总是不长久,白家的儿子白承凡三四岁上,他娘就开始缠绵病榻,尽管服下药石无数,终是无力回天。

白石在妻子离世后消沉了一段时间,可幼子懵懂,需要父亲的照顾,白石强打精神,独自带着儿子生活。

十几年后,白承凡长大了。相貌上酷似父母,是个俊俏的年轻人,可性情上却与他父母完全不同,遇事急躁不耐,且自私自利。

父亲白石时常教导他要与人为善,白承凡皱着眉头揶揄父亲:“都说你和我过世的娘是好人,可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如今家里仍是清贫,空担着个白老板的名头,爹你瞧瞧,这城中但凡开铺子经商的,哪家不是盆满钵满,只有你食古不化,我结交的那些商家子弟,谁不笑话咱家穷呢?爹你也要变通些嘛,钱才是好东西,您还嫌烫手不成?”

任凭白石如何教导这个儿子,白承凡只是面上应承,背地里我行我素,同些酒肉朋友斗鸡走马,欠了不少的债,常被人上门催讨,白石无奈,东拼西凑的给儿子还债。

这一年城外闹饥荒,城里的人也惶惶不安,开始抢米抢粮,白石算着铺里的存粮,不敢一下子售罄,每日定了二石的量,一不加价,二是首先卖给确实空了米缸的人家,这本是善举,却惹来不少的闲言碎语,说这白老板也坏了心眼,屯着粮不卖怕是将来要坐地起价发大财呢!

白石无从解释,整日扶额叹息,竟一病不起。正发愁时,儿子白承凡却主动请缨,说由来他经营米铺,他也该为父亲分忧了。

白石千叮咛万嘱咐,白承凡都答应下来,说一定按照父亲所说的做。

起初的七八天,白石还不放心,强撑着去米铺看了看,白承凡果真是守着规矩,老老实实的卖米做账,白石很欣慰,以为这个儿子终于懂事了。

可此后半月,饥荒越闹越厉害,白石在家中养病,大门庭院竟然被人扔进秽物,泼撒脏水。

白石拄着拐棍拉住行人问到底是为何?行人都白眼唾弃他,终于平日和白石有些交情的街坊告诉白石说:“白老板呀,贵公子如今当家掌铺,和您可是大不相同,这些日子以来米价翻了几翻,且米里掺了砂石,让我们这些贫苦人买不起也吃不上呢!”

白石听了急火攻心,咳出血来,晚间叫来儿子白承凡询问,白承凡冷冷一笑,道:“爹,这是时势造英雄,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说起来也是谨遵您的教诲呀,米里搀上砂石,还肯来买的,必是家里断粮之人,不正好免去富人囤积之嫌吗!”

白石看着儿子,半晌才吁出一口气,语气颇为心灰意冷,道:“我儿确是能言善辩,如此害人之事能让你说得冠冕堂皇,平日那些要你仁厚良善的教导,都被你弃到九霄云外了吧?既是如此,我也不再聒噪你,以后便是你做主持家罢了。”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那郊外荒山破庙底下,有一个藏粮地窖,存了许多的米粮,本是备下荒年之用,一并告知与你,你自去处置吧!”

白承凡听了,眼前晃过的都是贝币,第二天一早就独自去了破庙,想要看看父亲藏了多少“财富”。

哪知那荒山早被一伙强人占据,破庙成了强盗头的“威虎堂”,捉了白承凡捆着四肢,用熟铜棍穿着如同抬猪一般,闹嚷嚷的扔到了堂前!

白承凡偷眼去窥破庙景象,处处对着惨白枯骨,上边还有碎肉相附,这群强人竟然以人为食!

众多粗鄙强盗扯腿拉脚,嚷嚷着:“这小白脸细皮嫩肉,定然好吃得紧”

白承凡牙齿咯咯打颤,心道:“我命休矣!”

可白承凡竟然没死成。那强盗头子不知为何,长相同他爹白石一般模样,若不是眼神凶狠,嗓音不同,几乎分辨不出来。

那盗贼自称石黑,见了白承凡的模样便哈哈大笑,说老天见我无子,就给我送了个“儿子”来,既然你姓白,就叫我一声爹,本大王便收下你当少寨主,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白承凡不想死,可也不想喊强盗头子做爹,咬了牙不肯说话。那石黑似乎很是喜爱他,也不和他计较,用锁链将他所在柱子上,手脚倒是放开了。又命手下喽啰再去掳人来吃。

那夜,白承凡缩在柱子边上,簌簌发抖,眼见着强人砍杀灾民,分食骨肉,他也分得一块烤熟的手掌,断断是不肯吃的。

石黑吃得“畅快”,指着白承凡哈哈大笑,说:“你这人莫要装出假良善来,我知道你,米粒搀沙高价买,你和我这吃人的心肠一般黑,有何不同?”

白承凡满脸涨红,半晌嘶吼出一句:“我不害人,我和你不同!”

石黑鄙夷唾了一声:“为钱饿死人,和为命而吃人,都是害人,你做不了好人,也当不了坏人,真是可怜!”

到了半夜时分,强人尽皆吃饱喝醉,东歪西倒的睡了一地,白承凡不停叨念“我不是坏人,我不吃人”,心里如同擂鼓,猛然惊醒,见石黑歪在破椅上,鼾声如雷,脚下扔着一把剔骨尖刀

白承凡摸摸铜索结实,自知逃不了。他心里后悔自己不该趁灾发财,变成了这吃人的强盗一样。可眼下他有机会为自己赎罪,他一咬牙,拾起尖刀便扎进了石黑的心窝,杀一个贼人便可能多救条人命,他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可奇怪的是,尖刀入体竟然没有血迹溅出来,石黑像是漏气的猪尿脬似的瘪了下去,最后在他眼前消失了,连片衣角也没留下,满地的强盗喽啰和石山骨海也消失不见了。

白承凡没了锁颈铜链,也不敢多看这里的“怪事”,连滚带爬的回了家

可到家后,白承凡发现他爹白石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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