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出不去,他们现在醒不了,看来有得养了。”项剑道。 薛剑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墨兵,然后舞着剑花,一招一式重新复习着。尽管修为已废,但始麒麟的血还在,招式还在,有着对大道的深刻理解,即使是平凡的招式也将变得不平凡。 他们的兵器还在,看来是那些阴兵阴将帮忙收到空间戒指中的。 三人入道登仙是成汤将薨的那一年,后外丙即位三年薨,后仲壬即位二年薨,后太甲即位三年被伊尹放逐桐宫,如今是太甲放逐桐宫的两年多,也就是说他们三兄弟成仙到今,虽然只觉过了一年半载,但这天下却已过了近十一年。 三剑侠心智成长了不少,人却只有二十岁,加上成仙入道,看起来却还是十岁的样子。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时光蹉跎岁华梭,天仙地人本隔过,绝山坐隐一局毕,世已不同成古人。 在王城内监天殿之左,有一座并不显眼的古院,那是国师府,也是伊尹代王颁布命令赐予的府邸,而他的主人正是翼王云少章,不过现在水涨船高,已经是大商的国师。 国师府本是不大的古老院子,庭院内房屋间,曾是成汤王后翻种瓜栽菜的庭院,只是王后去逝后,后来的三位王后都没那份栽种的兴趣,庭院也就无人用,倒是有几名固定的婢仆在打理。 物尽其用,房尽其住,云少章毕竟是村子人,所以很喜欢,于是在伊尹的安排下就住了进去,还时常翻翻土,种种花,栽菜养鱼,冷落的庭院几个月下来被这位农人国师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恢复了往日生机,还是伊尹与其子伊陟、伊奋时常拜访之地,朝中大臣也多有光临,毕竟云少章不仅得王上太甲欣赏,还得伊尹、咎单重用,声名显赫,是大商朝中如今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一天,天雷滚滚而至,大雨倾盆,河水暴涨,整个王城内外都少见行人。 云少章足不出户,由于挑灯夜读,翻看了不少卜辞卦爻,甚至对岐黄之术也大有研究。 整个庭院如今只有三人,除了他就只有一个童子和一名老仆,老人唤老签,童子叫青儿,至于守卫,对云少章这位通卜卦、法术的国师而言是多余的。 可能是以前没什么机会看卷学书,以致现在的云少章反倒孜孜不倦起来。 “青儿,外面雨大,可曾听说什么水涝灾害?”云少章手握竹卷问。 “先生,今年河道清过,岸坝也修过,因此大雨并不妨事。”童子青儿道。 云少章抬起头,道:“院中雨过,瓜菜的色泽将更好,天晴后摘两份,一份送去宫里,一份送去桐宫吧。” “是,先生。”青儿道。 “来王城四个月,仅是足不出户的学习还不够,接下来需要去游历了,不增加见识可不行。定国安邦永远都不是嘴上说说的空话。” “那青儿能去吗?”童子问。 “我不想老签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游历就是亲力亲为,如果你以后长大了,我就放你一个人出去长见识,前提是你需要看完弄懂这屋里所有的简卷,毕竟它们都是立身保命之本。”云少章道。 “老签说要多学多思,少说少掺和。”青儿道。 云少章看着青儿,道:“人老往往更懂得做人,安身立命本就是为人的基础。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先生。”青儿下去了,那名叫老签的仆人已在床上躺着,夜深人静,应该是没人来打扰了。 云少章又看了几卷简,却又听见了脚步声。庭院的门从来不关,因为在这王城的宫内,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来的人是伊尹,提灯笼的是家将。 “国师还再熬灯苦读?” “伊相不是也还没睡?”云少章站了起来,将伊尹请进了屋。 伊尹坐下,云少章从炉火上取下一壶温酒,为伊尹斟上了一杯,道:“伊相有心事?” 伊尹端过爵饮了一口,然后才道:“国事繁忙,劳心劳力,殊为不易。若非大王唉!” “伊相领国政,看似威风,实则如履薄冰,这的确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如今大王转性,放逐已近三年,我在考虑要不要将他接回来。”伊尹语重心长的道。 “伊相怕大王未彻底改过?” “这点担心自然是有,但当我见到你,就知道大王诚心悔过,以后我不在了,还望国师你时时提点。”伊尹道。 “伊相有长寿相,切莫说丧气话。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伊相已在风尘浪口,是该杜绝流言蜚语了。”云少章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三年期一满,就将王上迎回来。”伊尹道。 云少章看着老人,道:“伊相不必过虑,当今王上非常善性,并不是什么好杀乱谋之人。我打算近期外出远游,多了解一下大商的民生民情,日后也好对症下药,为国谋利。我算了下时间,将会在王上三年期满那时归来,到时也能为君分忧,以免王上为难伊相。” “我云少章也略通卦相,伊相与王上都是有德行的仁寿者,不会生违和之心。伊相应该拥有辅佐五位君王的功德才对,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福泽。” “咎单也这么说,我不畏死,只怕有负君恩。国师乃项仙长弟子,精通卜爻,可知帝丘留下的传言?”伊尹问。 “你是指太子太丁之事?” “一语成谶五百年,听说那太子长琴本为上仙,不知是否可信?” 云少章道:“国运爻卦五百年,这事倒也可信,不过五百年后的事情却是你我管不了的。只要你我活着能助君王贤明,天下安治,如此就无遗憾了。” “国师能知未来五百年,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伊尹也不得不服啊!”伊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