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被押送来接受心理治疗时,意外看见其中一个人失联的人,正安安静静地端坐在牢房里,在自己经过时还非常文明地笑了一下。
对,小丑思考了许久,只能用文明这个词来形容那个笑容。
洛伦思考了一会,突然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先生。”
“这不够。”他说。
小丑盯着洛伦看了一会,青年面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只是自从那个笔记本合上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没从对方身上离开过。
这不像是在打量病人,这更像是在评估,评估该从何处开始处理自己的猎物。
小丑眯了眯眼睛,一种兴奋的颤栗感从他脊柱划过直至大脑,他抖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
好啊,来吧,让他看看这个医生能做点什么?
他身体猛得往前一倾,又被束缚带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救救我吧,医生。”苍白的面孔上,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金发的医生,几近暴突。
“救救我。”
他嘴角弧度显得尤为恶意。
治疗室外,看守的警卫和医护彼此对望一眼,神色不安。
洛伦没有说话,青年长久地端详他,最终点点头,“这是医生应该做的。”
无趣,小丑闭上眼,嘴里哼着断断续续古怪的调子,他讨厌这个人。
两人没有再交谈,洛伦重新开启笔记本,看着上面自己刚刚绘上去的头骨,思考一会又加上几笔。
铃声响起,心理辅导时间结束,洛伦起身往外走去。
“不再聊一会吗,医生。”小丑在他背后懒洋洋地开口。
回应他的只有直接离去的背影。
......
“希望我没有让你久等。”娜茨卡推开咖啡店的门走进去。
“当然没有。”洛伦抬起头,“实际上我也才到这里。”
顿了顿,他有点好奇地问,“我说过,你有什么看病方面的需求可以找我,所以?”
他今天有机会剖一个特殊的吗?
碧绿色的眼中,像是荡起了轻微的水波。
“不不,今天不是为了这件事。”娜茨卡看懂了他眼里的渴望,断然拒绝,“在阿卡姆工作还愉快吗?”
“当然。”
为什么声音听上去颇为惋惜?
青年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咕噜”一声清晰地响起,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娜茨卡眼中浮现出笑意,“点单吧。”
“抱歉,最近工作很忙,没来得及吃饭。”洛伦盯着桌上的菜单,企图逃避。
“你看上去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明明不是这一重历史的人,为什么来这里后几乎毫无芥蒂?
他就不在意那些差别吗?
“我想找你聊聊圣亚割妮,关于司辰...蚁母。”娜茨卡注视着他,“不过首先得确认一件事,我想我们并非敌对?”
蚁母是现存的司辰之一,也称毒液的女儿或钥匙巨蛇,她的领域为启。
“她是披坚执锐的女王,是蛇的女儿,是钥匙,是治疗者,是杀人者,是神谕祭司...”娜茨卡歪了歪头,像是念诵着赞美诗,又像是引诱。
洛伦摇头,“我所渴慕之物并不在此。”
比起完成功业,他觉得单纯和手术刀待在一起更有趣。
“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娜茨卡说:
“来为我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