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谢谢,好好看,我很喜欢。”元夕笑着说。
他打开纸条,上面有自己写给她的话:
“礼盒里是一条项链,不是很贵重,希望你会喜欢,还有生日快乐!”
纸条上的字是非常标准的小楷,一看就是练过,很整齐好看。
元夕接过纸条将它小心地放在礼盒里,随后说:“好的,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生日礼物,我会很好很好地珍惜的。”
可能是受的教育的原因,元夕对情感的表达从不含糊,一直都是有的话就会说出来。
江余寒此刻有些脸红,有些不知所措,不停在后背搓手。
元夕邀请他进来,元毅和栖云见有小朋友来了,连忙招呼,端上水果和零食。
江余寒进来后,先是给两人分别鞠了个躬,一开始栖云看见还有些意外,但一想起昨晚元毅告诉他,这个孩子嗓子有些不好,惊讶也随之消去。
元夕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两人一起看电视,过程中元夕一直在给元夕介绍每个动画人物,她们是做什么的,她们的性格是什么。
她声音软软的,也不大,江余寒听起来就像在听故事一样,十分耐心地听着。
随着生日会的进行,慢慢地其他几个小朋友也到了。
一群人围着,小元夕坐在最中间,大家唱完生日歌就开始许愿吹蜡烛,吹完蜡烛后便开始吃饭,整整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生日会才算结束。
其他小朋友早早地便被父母接走了,江余寒见时候也不早了,也提出要离开。
孤儿院离这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江余寒走过去得十几分钟。
元夕有些担心,好像也没有人来接他,回头看向爸爸妈妈,都在忙着收拾,好像也没有时间。
“江哥哥,我送你回去吧。”
江余寒立刻摇头回绝,然后拍了拍自己,右手做了个走的姿势。
“不行,今天你是客人,爸爸说要礼待客人。”元夕义正言辞道。
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江余寒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着当送到孤儿院后,他在悄咪咪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家。
两人在元毅和栖云没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家,当时动画片的声音不小,两人又在厨房忙,所以都没发现。
元夕将江余寒送到孤儿院后说了声再见,便回家去了。
此刻是下午两点多钟,恰是午睡的时间,街道上只有几只小狗在阴影里吐着舌头,人们好像都被太阳吓跑了一样,空荡荡的。
元夕找了个阴影的道走着,准备拐弯进小胡同时,有个手拽着了她的衣服,将她生生拽进了另一个小道里。
“小妹妹,有没有钱啊,给大哥哥好吗?”领头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穿着紧身裤的男的懒懒道。
元夕第一次见这种场景,想到之前在幼儿园里学的,首先要冷静下来,态度不要强烈。
她偷偷瞄了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她现在在的这个小巷子也没有来过。
没关系,爸爸一会儿就来了。
她安慰自己道。
摸了摸口袋,只有几颗糖,连个硬币也没有。
见小姑娘一直摸着口袋不动,旁边一个瘦不拉几的男的有些不耐烦了:“你妈的有没有。”
这一吼把元夕实在吓呆了,脑子里的应急知识也瞬间一扫而去,只剩下恐惧和颤抖。
“呜......他妈的谁啊。”突然瘦不拉几的男的一阵吃痛,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面前有个毛头小子踹了自己一脚。
“我草泥马。”
这一脚的力道实在不像是一个小男孩所有的,让他可缓了一阵。
见他吃痛松手,江余寒拉着元夕的手就跑,听到后面的人准备赶过来,他将元夕拉到前面,随后自己的手臂上一阵极其强烈的刺痛感。
之后便感觉刺痛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但他不敢回头,生怕那人拽住。
十岁小孩子的跑步速度毕竟与那些十六七的有壁,别说还拉着个人,但也幸好,在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前面有一家店的老板见外面有东西出来看了看,把那些人给吓跑了。
元夕的惊魂还没缓过来,等见后面没有人追了后两人慢慢听了下来。
“你的......血”元夕一扭头便看见江余寒的右胳膊上满是血迹,现在还不停流了出来。
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元夕有些害怕,眼泪瞬时就出来了。
从店铺里出来的老板,一见这场景,也吓了一跳:“哎呀孩子啊,你这是咋弄的,快快.....打救护车。”
元夕此时也憋不住泪了,边哭便去找电话。
可能刚才的惊险劲过了,江余寒此时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胳膊上的口子的疼痛,他紧皱眉头,但又不敢去触摸伤口,怕会因此引来更为剧烈的刺痛。
店铺的大叔急忙拿了卫生纸,伤口看着挺深,血一直往外涌,有些止不住。
待元夕打完救护车电话,赶紧去看江余寒的伤口,刚才打电话时由于紧张自己一直结结巴巴,说了好一阵才把地址和情况说明白,等自己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脸上也满是泪水。
江余寒见她哭得活像一只花猫,便忍不住有些想笑,好在元夕的注意力只在他的伤口上。
过了不久,元毅和栖云也赶过来了,刚才洗碗时,夫妻俩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都不在了,还是栖云切了水果,想给两人端过去时才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
两人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来便看见的场景,小元夕蹲在江余寒身边,拿着一大圈卫生纸,看着他的伤口,一有血迹就立马递上纸去。
栖云见这场景立马去看看元夕有没有受伤,检查了一圈没有什么伤口这才安下心来。
两人到不久后,救护车也随之赶来,元毅立马把江余寒抱去车中,回头嘱咐了栖云去给孤儿院打个电话,然后好好看着元夕。
元夕看着载着江余寒的救护车逐渐远去,心里那份害怕又涌了上来,倒不是怕妈妈会罚自己的害怕,而是对江余寒伤势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