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烧了烧,随后感受到嵌进自己皮肉里的衣服渣被他夹了出来。
活像被剜去一块肉。
他为什么不用麻药啊!
在痛苦与挣扎中,程以辞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程以辞发现自己换了一间牢房,四面皆是墙,黑得不像话,唯有高处一扇窗往牢里传递着微弱的光线。
昏厥前的痛感已然消散,程以辞只觉得头晕,她问系统:“我睡了几天?”
系统道:“不久,区区五天。”
抬起被沉重镣铐锁住的手,程以辞开始揉自己昏沉的脑袋:“我可能是猪转世。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换地方?这里好黑。我金蟾蜍呢?”
没得到系统的回应,程以辞先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莫名的紧张感鞭策她的心跳加快,盯着漆黑的门,呼吸都渐渐放慢了。
门被人打开,狭长的缝隙里渗入微弱的光线,照亮一片漆黑的墙体。
一个举着烛灯,提着药箱的人从缝隙里迈了进来,看衣着打扮,俨然又是个御医。
他把烛灯放在门边的灯架上,提着药箱向程以辞这边走来了。
刚要问他是来干什么的,在昏暗灯火中,程以辞却突然见到他四肢扭曲,开始抽搐。
光线映照得他狰狞的表情异常吓人。翻白的眼,口中不断涌出的白沫,无一不昭示着他将要结束的生命。
“系统?这什么情况?什么鬼?”程以辞往角落里一缩,慌忙寻求系统帮助。
“有人设计你!快救他!”系统焦灼声起。
还处于惊吓中的程以辞被催促着起身,所幸镣铐没有很束缚程以辞的行动,她一下就到了这御医面前。
给御医把脉后,程以辞飞速打开他的药箱。
药箱里工具居多,还有一些很基础的药材。
程以辞一边找工具,一边问系统:“你有没有药材给我换的?”
系统道:“当然有,但你积分就那么点,怎么够?先赊账吧,你说要什么,要多少,我先给你。”
向系统要了几味药材后,程以辞在御医身上扎了几针,先前口吐白沫的御医登时绷紧身体,不吐白沫了。
把他放到一边,程以辞拿了用具把药捣碎,然后捻成药丸。
把这乌黑的药丸塞入御医口中前,程以辞的手停在御医嘴前,思索一下,她喊道:“出人命啦!”
下一刻,本就虚掩着的门被人用力踹开,顺着趁机溜进来的光线,程以辞看清那是一个带刀的侍卫闯了进来。
见到程以辞捻着一颗乌黑色泽的东西要喂御医,闯进来的侍卫立刻拔刀就向她砍来。
程以辞指尖轻轻一滑,药丸滚入御医口中。
而后,她回身闪避。
“不要砍我啊!我只是救人!怕人误会这医生是我杀的,才喊的!”
可在侍卫眼里,她这些都是不可信的鬼话。
好在身体柔软而灵敏,程以辞躲过了侍卫前几招攻击。
正当她思虑御医怎么还不醒时,地上的御医终于动了。
他发出的干呕声一下就吸引了侍卫的注意力,侍卫停下了砍程以辞的动作,转头去看他。
先前对准程以辞的刀锋调转向了地上的御医。
“先解决他,然后是你。”
瞬息,彻骨的冷意穿透话语麻痹程以辞的头皮。
想来是这侍卫对御医做了什么手脚,想等他死在自己这里后把责任推给自己。
然后自己就会被杀。
而刚刚自己救下御医,侍卫的阴谋就会败露。
他必然会杀人灭口。
程以辞心头如同被泼冰水。
又是自己的仇家。
不能让御医这唯一的希望被侍卫斩杀。
那侍卫背对着程以辞,视线没分给她丝毫。
迅速拔出之前别在腰间的银针,程以辞猛地把它扎进了侍卫的定穴。
随后,带着错愕的神情,侍卫如同雕塑一般被定在了原地。
确认侍卫真的动不了,程以辞才松一口气,坐到自己床上,大口呼吸。
先前还在干呕的御医也停了下来,蹙着眉,一副时刻要醒的模样。
带着警惕心,程以辞问系统:“系统,我金蟾蜍呢?”
“给你收起来了。怎么?要用?”
“对呀,给我吧。”
话落,程以辞就感受到自己手里多了小物件,轻轻抚摸,正是金蟾蜍。
又等了一会儿,御医才转醒。
见他睁开朦胧双眼,程以辞道:“御医大人,醒了?”
闻言,御医爬起,见到坐在床边的程以辞还有拿着刀却一动不动的侍卫,当即大惊失色。
“你你你!干什么?越狱吗?”用颤抖着的手指着程以辞,御医发话了。
程以辞对他投以一笑,道:“不是,不然你就不会还活着。”
“刚刚一进来,你就开始口吐白沫,是我治好了你呢。是不是这位侍卫大人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听闻此言,御医愕然,道:“怎么会呢?我一个无名医生,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
一语完,还是人形,没有说谎。
但这御医看起来像是个没什么心眼,颇讲义气的人。
看准这点,程以辞暗中开始盘算叫他帮自己忙,于是问道:“那这样吧,既然我救了你一命,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不是坏事,那自然倾囊相助。”御医向程以辞作揖,言行举止都印证了她的想法。
“请您帮我,向王爷如实禀告这件事情,先让人来救我,然后,告诉他,我能治他的病。”
思索一会儿,程以辞又补充道:“您一定要亲自和王爷说,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信服!”
听到这里,御医脸上露出了难为的表情,他道:“这……着实有点难啊,而且你尚在狱中,又如何叫王爷信服你?”
这话一出,程以辞愣住了,她倒是忘记了这些,而且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