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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蛇门流胜(1 / 2)

时蓁走到窗前,将留影石的碎片抛进大海。

拍了拍手坐回桌前,开始思考这次得到的重要信息。

万蛇门这个门派对藏月山庄来说,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过去两个门派的实力可以说是相差无几。跟藏剑山庄拥有名动九州的藏月剑法一样,万蛇门也有当家剑法,那就是灵蛇剑法。

除此之外,更加巧合的是这两个门派的剑法都是共有六招。

每当有门派尖年轻弟子的切磋机会时,两个门派也总是不分伯仲,要是今年一方胜出,明年另一方就定会扳回一局。这种局面维持了很久,直到血月门事件的发生。

时蓁很难不怀疑:“莫非这背后是万蛇门做了手脚?”

时蓁自始至终都不相信那晚的天雷是天道的意思,一定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可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竟能凭自身意志引来天雷。

时蓁低下头,脑中仔细搜寻那一夜的记忆。

那一夜,她有看见过这根蛇形线条吗?

她只记得那一夜她正要回房休息,忽然听到窗外电闪雷鸣。她立马向雷阵中心走去,那里是山庄的练武场,山庄里勤奋的弟子就是夜间也会在此修行。

一路上有很多弟子都在往外逃,时蓁和他们擦肩而过,她记得大家都在喊,“快逃,天雷来了!”

但时蓁根本停下脚步看他们一眼,她的眼里只有那朵巨大雷云下的练武场,父亲今夜会在那里指导内门弟子修行。

当她终于来到了练武场时,可怖的紫色天雷已经将这片土地烧成了焦褐色,地上躺满了藏月弟子的尸体。待时蓁哭喊着跑近,她的心脏骤然一停,因为时母竟然在这里。

“娘——!你怎么了!”豆大的泪珠疯狂滴落在时母的脸上,时蓁无助地痛哭,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母在时蓁的哭喊声中费力地睁开了一只眼睛,“蓁蓁......别哭......娘在这......”

“娘——!!”时蓁大力抱住娘亲,“你怎么了?!我有回灵丹回灵丹,吃了娘你就会好!”时蓁手足无措地想抱时母起身。

“咳咳......”时母吐出一口黑血,温柔地按住了时蓁的手,“蓁蓁,你听娘说,这是藏月山庄的传承百年的石碑,上面记载了藏月剑法六式全部的秘密......咳咳......你这小妮子平日爱偷懒,爹娘这么监督你,你也只学会了前两式......嗬嗬......”

时母如今连说话都十分费劲,但是她还是要把该交代的全部为女儿做好,“但今后......为了保护你自己......你一定要把后面四式全都学会......你听见娘说的没有......”

“听见了,娘——你别说了,我们先把丹药吃了,娘.......”时蓁眼泪如泉水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连忙抬手大力擦去,但是泪水却根本止不住。

“觉得寂寞的话......就回碧波城去吧......”时母的眼睛轻轻合上,泪水从眼角滑落,“娘陪不了你了...对不起,蓁蓁......娘真的很想看着你长大......蓁蓁......”

“娘——!!啊啊啊啊——!!!”时蓁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给死死攥住,越握越紧,越握越紧,她已经心痛得无法呼吸。

天雷还在头顶盘旋,追击着每一个山庄里逃奔的弟子。但奇怪的是,天雷却仿佛没有看见时蓁一般,一道又一道骇人的紫雷通通都避开了她。

百年山庄,一夜覆灭。

时蓁站在紫薇山头,麻木地望着下方的断臂残垣,她一手握着配剑折光,一手握着半面石头。

这半面石头就是藏月山庄的传承石碑。

石碑的正面记载的是藏月六式,而背面她曾经听爹娘说过一次,上面记载的东西和魔神有关,知道了反而会变得不幸,时蓁并没有机会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爹娘从前就告诉过她,万一有一天他俩死了,也一定只会留给她正面部分,他们会在死之前把背面彻底销毁。

时蓁清楚他爹一定是去销毁背面石碑了,因此她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时蓁举起左手,半面石头映入眼帘。但由于事发突然,爹娘明显处理得太匆忙了......正面石碑上居然留下了一行本该是背面的内容。

【以铁作碟,以汝之目换取吾之力......】

下边本该是具体的操作手法,但是时蓁却无从得知了。

时蓁的目光又移回上面记载的藏月六式,她将石头收好,希望自己练会了所有招式后,不会有机会用到背面的东西。

......

咚的一声巨响,时蓁的房门被人踹成了碎片,也将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那两个万蛇门的紫衣男,他们踏进门后便自动分开,低头恭迎身后的人。

“是你。”

来人一袭暗紫色外衫,兜帽罩着上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他就是在甲板上带领众人把阎绝赶下水的那个人。

“你是万蛇门的人?”时蓁心头正好有很多关于万蛇门的疑惑,对方就刚好送上门来,当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万蛇门流胜。把你身后那只妖族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兜帽男站在门口等着时蓁的反应,他认为只要听过他的名号对方铁定会放手交人。

“你是流胜?”时蓁有些惊讶,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流胜是一副小白脸长相,经常是一副谁也瞧不上,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表情。看来这五年来,这小屁孩儿也变沉稳了许多。

流胜见眼前打扮同凡人无甚区别的男子,心下明了这只是对方的伪装,看来对方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

流胜开口,“把他交给我,不然待会儿打起来,你的身份可就遮不住了。”每个门派都有自己标志显著的功法,一般打起来就顾不住遮掩了。

谁知道时蓁听了不但不怕,反而露出迷之微笑:“那待会儿我把你给打死,岂不是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了?”

流胜想到了对方可能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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