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的抱歉!
又被打断的两人脸上脖颈都不约而同的爬满了红晕,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毫无频率的快速跳动着,没有人打破这份安静,黑暗中只听到一声声的砰砰砰……
两人都在尽力小心的往身后靠去,极力想忘却方才的场景,可脑海中浮现的反而更甚,安寒咬了咬下唇,为刚才自己从未有过的莽撞感到恨铁不成钢,心里不禁十分感谢那无意开门的人!忍不住抬眼偷偷看了看对面的秦风,即使笼罩在黑暗中,她一瞬间也看到了那双穿透黑暗的明星也正悄悄的抬眸看向了自己,她好像是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立即转移了视线,没过一秒似是又觉不够马上又闭上了双眸。她原就红透的脸颊此刻如火烧一般,她这时倒有点庆幸自己处在黑暗之中,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未完成的动作,心里除了庆幸和对自己的自责外,心里似乎还有些空落落的……
无意与安寒四目相撞的秦风立即垂下眼眸,眼前闪现那刚才的场景,心中满是懊恼与愧疚,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了?怎么就……本想偷偷偷看看她生气了没有,可刚抬眼就被发现了!哎!今天的情绪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那个动作不会让她误会他是一个轻浮的人吧?她不会生气了吧?换位思考他也会生气。不行,待会要找机会道歉,一定要道歉……
深夜的码头没有了白日的繁忙,远处的大海偶尔传来几声汽笛声,三人从阿香家出来后,唐仁便带着安寒秦风马不停蹄的赶往码头,来到这儿,他并没有马上寻找船只,反而带着这对年轻人先躲在了一处棚亭。
安寒秦风一人拿了只手电和几张案件资料细细的看着,与之对比明显的唐仁颓废的窝在角落里时不时的透过破洞看向外面。
秦风看了几遍手中的资料后,把手电照向唐仁问道,
“你真没杀人”
“当然,我没有撒人啦!”
“那……那你去那干……干嘛?”
“我那天在打牌,接到了一个陌森人的电话,电话那人让我四月十四日晚十二点到颂帕工坊,拉尊佛像,送到海天大撒停册场。还嗦,会把酬劳给我。那人让我填了一脏取货单,然后就把钱给我啦!哎!我走时那人没死呀!”
秦风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后,突然问道,
“箱……箱子呢?”
“按规定,送到海天大撒停册场,那里只有一辆册(车)在等啊!”
“你……你没见到收货人”
“没有啊!那人直接让我把箱子放在册(车)旁边,那地方前高后下,阴气太重啦!一看就是不祥之地嘛!随(谁)愿意久留呢!”
“你……你没打开箱子看看”
“那箱子似(是)封死的嘛!随(谁)知道里面似黄金呢!”
一直默不吭声的安寒冲突然情绪高涨的唐仁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淡淡说道,
“从你的说辞与这里的证据看,你就是凶手!”
话音未落,唐仁瞪圆双眼声调高了一倍,
“我不似凶手啦!”
“那人是……是怎么……怎么死的?”
“我哪资道似怎么死的?”
从唐仁回答时的微表情与动作来看,确实不具有说谎的特征,安寒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难道唐仁真是冤枉的?警方的调查难道出了纰漏?
还未想到该怎么劝说唐仁留下,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汽笛,唐仁立即跳了起来丢下一句,
“船来了,老子要闪人啦!”
安寒刚抬起头便不见了唐仁的身影,看向身旁的秦风见他也正看向自己,一眨眼,秦风便正专心致志的收拾着案件稿,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是她的错觉,可是他那微微颤抖的手却好像出卖了他表面的镇定,安寒不由的唇角上扬。
两人慌乱的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纸张,在拾到最后一张纸时,他们的手上同时感受到了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触感,两人不约而同的猛一缩回。安寒僵硬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灰尘,轻轻说到,
“走吧!”
秦风急忙拾起方才掉落的纸张淡淡回到,
“嗯!”
刚才触到的那只手为什么会这么烫?
“”
(快,快,马上走了)
刚赶到的秦风和安寒便听到了码头处传来的催促。
“”
(他们也去中国)
“谁说我们去中国”
“那去哪里呀?”
“赤道几内亚”
“什么?”
“赤道几内亚!”
一脸茫然的唐仁转身看向一旁的两人问道,
“赤道几内亚似什么地方啊?”
“非……非洲吧!”
“我们会死在那里吗?”
秦风和安寒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停在码头的那辆船,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小而破旧的船,小到一盏油灯就可以照亮整艘船,破到他们怀疑这艘船能否成功出海。船上坐满了黑人,有妇女儿童还有老人但也不乏许多年轻人,虽然年龄各异但相同的是每个人的视线都毫无遮掩的锁定在岸上的三人身上,他们的眼神中似乎都有种莫名的□□,这种□□的产生联合他们破烂不堪的衣物与骨瘦嶙峋的身材似乎并不难猜出。这种视线让安寒深感不适,刚想后退一步,还未动作便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下,她抬头看去,入眼的是一个消瘦的肩膀,但此时看起来却好像也蛮宽厚的,想到这儿,她的心里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安全感……
“!”
(快上船,快点!)
“No,no,no!”
“你们到底走不走呀?”
“不走啦!”
“不……不走了?”
“我宁可坐牢也不上泽船啦!你们走吧!”
唐仁话音未落就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好像稍微走的慢些就要把他拉去非洲似的。
“我们也……也走吧!”
“嗯!”
安寒稍稍落在了秦风身侧,看他不注意默默的撤回了已经显示发送完成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