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右手使剑，可左手的功夫并不差。”舒澍认真分析，丝毫不敢遗漏什么。
“不错！”宁昶对舒澍的判断表示肯定，可更多的不解随之而来，“‘云外飞天’的传人目前在世的四人都是左手使剑，男性应该只有两个人。”
“‘风不定’苏绍天和‘无影’苏慕寒！”舒澍眼前一亮。
宁昶没做任何回应，他要的不是凭空猜想，破案不是写小说，随自己怎么往后发展，即使是设想，他也要根据。
舒澍苦思冥想，觉得不对劲儿，“这两个人好像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很多年，苏绍天和师父您的年龄应该不相上下，刚才那人的身手应该不像是年纪大的人，现在只有苏慕寒的嫌疑最大，可他不可能消失那么久，莫名其妙地出来杀一个人啊，无冤无仇的？”
“你就知道他们之间毫无恩怨？”宁昶不喜欢舒澍这样妄加定论，自己觉得他现在还不能真正明白武林中的复杂。
“那个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啊！”舒澍忙说。
“小说？”宁昶不解。
舒澍兴奋地说：“是啊！您不知道，现在有一本火得不得了的小说，叫《你不知道的那个武林》，里面写了好多以前的事儿，而且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儿里面都有提到，还重点刻画了苏绍天呢，听说，作者以前也是武林中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武功被废了，就写了这本书！”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无理取闹，写本书还要给自己编出这么离奇的身世，他要不告诉你们，自己以前也是武林中人，书会卖得那么好吗？”宁昶很是不屑。
“不是，那里面写了很多人、很多事儿都是真的，我还听您说过不少，作者肯定是一位身世坎坷的武林中人，后来遭人迫害，于是，现在站了出来，说出一切！”舒澍表现出格外高的兴致，“对了，师父，那里面说，您当年暗恋‘武林第一美女’林芳菲，是不是真的？那这么说来，您和苏绍天不就是情敌了，您不会是想要公报私仇吧！”
“够了！”宁昶显得有些生气，“你以为，武林是你天天看的偶像剧！”
舒澍苦苦一笑，“师父，那我们现在要从哪儿入手啊？”
“这案子绝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刚才那人的‘云外飞天’好像是刻意给我们看的，即使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恐怕也不必苏绍天和苏慕寒两个人亲自出手，可会‘云外飞天’的人只能是他本门，难道，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宁昶越想越苦恼。
“会不会是别人故意搞鬼，就是要我们产生错觉啊？”舒澍大胆地猜想。
“看来，我们目前只能先查清楚，‘云外飞天’是否有外传的可能！”宁昶仍旧一头雾水，办案这么多年，自己经手的奇案、怪案不计其数，什么阵势没见过，可现在突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我们从谁开始查？”舒澍焦急地问。
“能找得到的也只有苏慕冰和叶欣欣了！”宁昶知道现在的处境只能先从明处的人着手。
舒澍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刮过，说起苏慕冰，可是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女魔头，“风不定”苏绍天平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无影”苏慕寒，另一个就是人称“飞鬼仙子”的苏慕冰。“云外飞天”自成一派，有“踏风无痕，仿佛空中飘过一般”的境界，所以本派传人都以此得名，苏绍天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就是因为他，当年“云外飞天”迅速成为武林第一轻功。二十年前，苏慕寒与“武林盟主”之位擦肩而过，他和苏绍天从此就销声匿迹，现在是生是死都很难说，后来苏慕冰逐渐成为最厉害的人物之一，她性格孤僻、冷傲，从不与人多言，恐怕没有几个人曾见过她的笑容，虽是女人，但武功绝不亚于她的师父和师兄，“云外飞天”在她脚下更加诡异，而且杀人从不心慈手软，都说她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于是人们都称她为“飞鬼仙子”，如今年近四十，还未嫁人，十几年前，收了一个徒弟，名叫叶欣欣，现在也是武林新一辈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与舒澍等人并称为“武林超新星”。
“你现在不是和叶欣欣在一个学校吗，明天你去找她一趟，先探探口风再说！”宁昶吩咐道。
“师父，您让我去找那个女土匪？”舒澍大惊失色，挺帅的五官快要扭曲成一团。
“你又怎么了？”宁昶对舒澍的漫不经心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
“您不知道，别看那女的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认识她的人谁不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野蛮，他们都说，你看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洋娃娃’和一个女土匪演双簧，不光是现在在翔智大学，我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和她在一个学校！”舒澍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一脸的哀怨。
宁昶狠狠地瞪了舒澍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用命令的口吻说：“少废话，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太晚了，你别回家了，就在我这儿凑合一夜，明天一早到学校给我办正事儿去！”
师命难为，舒澍苦笑着点了点头，可心里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多么重大的案子，因为这个案子对于整个武林和武林所有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大，他不清楚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多少困难，从踏进武林的那一天起，他就明白武林的复杂，似乎到处都布满了战争，没有硝烟弥漫，没有炮火连天，却清晰地听到很多人的哀嚎和呼救，所有的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追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自己一直以来仿佛都找不到方向，只能慢慢地找寻着，在这样的漫长里，自己变得更加迷茫，其实，自己不过是想找一个出口，无论向东、向西、向南、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