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盟主之位,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苏慕寒的心顿时一颤,诧异地盯着黑衣男人,断定此人一定有来头,居然连自己当年在“武林盟主”选举大会上遭人暗算都清楚,他正在困惑之际,与苏慕冰眼神交流的一霎那,两人仿佛心领神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叶欣欣始终注视着黑衣男人的一举一动,忽然高声地叫喊:“师父,他就是那天引我们来‘静心寺’的那个神秘人!”
苏慕冰和苏慕寒顿时警惕起来,立即紧握手的剑,直指黑衣男人,异口同声地高喊:“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男人见情况不妙,猛地将林芳菲的身体狠狠地推了出去,伸出左手运气,苏慕冰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她的右手背上顿时显现出一个针形的物体,她疼痛难忍,不停地颤抖起来,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血见欢’!”苏慕寒显得很是惊讶。
叶欣欣持剑,狠狠地朝黑衣男人刺去,没想到黑衣男人反应迅速,用剑朝着她使劲儿一划,只见她的身体顿时完全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黑衣男人乘胜追击,直朝她刺去,她坐在地上,一时间已无力抵抗,此刻舒澍突然冲到了她的面前,挡在她的身前,她惊讶不已,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黑衣男人见况,立即收了手。
叶欣欣仍处在愣神的状态中,还没反应过来刚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有一个人不顾自己的生命为她挡剑,这一刻,东方烨拉自己挡苏慕冰刺剑的那一幕仿佛浮现在眼前,想起一个让自己挡剑的人,面对一个为自己挡剑的人,也许,自己从来就没有选对过。
苏慕冰用左手紧紧地握着右手,强忍着疼痛,怒视着黑衣男人,咬着牙,快速地抓起掉在地上的剑,就朝黑衣男人刺去。
黑衣男人见况,立刻转身飞驰而去。
“师妹!”苏慕寒很是担心,持剑也追了上去。
叶欣欣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眼前混乱的状况,也追了过去,舒澍很是好奇,尾随其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王若愚对眼前的情况表示不解。
宁昶忙凑到王若愚耳边,轻声说:“范掌门,难道不觉得那个黑衣男人的身影有点儿眼熟吗?”
王若愚眉头紧锁,显得更加困惑,仔细地思索着片刻,突然灵光闪现,惊讶地看着宁昶。
宁昶微微一笑,看着王若愚满是惊讶的脸,疑问:“猜到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了对口型:“孟……洋?”
苏慕冰越发觉得自己的左手疼痛无比,想要急速追上黑衣男人,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苏慕寒怎么看都觉得黑衣男人的轻功像极了“云外飞天”,为了证实,他追了上去,一个翻身,拦住了黑衣男人,用轻蔑的口气说:“偷别人的功夫,真不要脸,也不怕被武林中人耻笑吗!”
黑衣男人不忿地说:“你凭什么说这就是你的‘云外飞天’?”
苏慕寒不禁得意地笑了笑,回应:“我没说这就是‘云外飞天’,是你不打自招的!”
“你……”黑衣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慕冰也在此时追来,三人大打出手,两人对付一人,优势本应非常明显,可苏慕冰却还是因刚才引发了旧伤,而明显功力不足,苏慕寒一再为了保护苏慕冰,也没能够使出全力,以至于黑衣男人虽劣势,但还是能够抵抗得住。
几十回合下来,黑衣男人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会占到上风,于是突然变换剑法,只见剑在他的手中速度开始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仿佛变换成了上万把剑在旋转,不禁令人眼花缭乱。
苏慕冰吃惊地高喊:“你居然会‘万剑穿心’?”
黑衣男人哈哈大笑一声,眼看着剑已逼近苏慕冰的面前,一时间她却无从应对,只好向后退去。
苏慕寒出剑,却未能破黑衣男人的剑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衣男人,低声说:“孟宽,好久不见了!”
“你就敢这么断定!”黑衣男人突然显得有些紧张,眼神也飘忽不定。
“二十年不见,没想到,你竟把别人的功夫练得这么到家!”苏慕寒的语气格外肯定。
黑衣男人显得越发不安,没有任何回应,将自己手中的剑转得更快,苏慕冰和苏慕寒思索着,始终不知该如何应对,慌乱中的出剑都被对方破了剑路,只防不攻,一连退出了几十米。
苏慕冰火冒三丈,举剑愤愤地朝着黑衣男人刺去,黑衣男人猛地向她一划,只听“呲”的一声,她的右臂被画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飞溅,一阵钻心的疼痛涌上,她忙紧捂住伤口。
苏慕寒上前抱住苏慕冰,立即点了她右臂的穴道,防止失血过多,他只顾着担心受伤的她,却不知黑衣男人乘胜追击。
“师……”苏慕冰张口要提醒苏慕寒,黑衣男人偷袭,没想到话音未落,黑衣男人的剑已经从苏慕寒的背后插进了他的身体里,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掌击中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见苏慕寒口中不停地吐着血,发觉情况不妙,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匆忙逃离。
苏慕冰紧紧地将苏慕寒搂在怀中,血慢慢地从伤口渗出来,嘴里不断地吐着血,一时间她手足无措,只能把他搂得更紧些,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师兄!师兄!……”
苏慕寒喘着微弱的气息,战栗地抓住苏慕冰的手,仿佛抓住世上唯一的依傍,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希望,你可以放过欣欣,千万不要逼她,我不希望再出现一个‘飞鬼仙子’,不要把她卷进我们的恩怨中来……”话音未落,苏慕寒已经断了气。
苏慕冰呆呆地看着苏慕寒,此刻的阳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点儿血色,他是那样坦然,那样安静,嘴角似乎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眼泪,也没有痛苦,她这么多年一直习惯着他在时的习惯,却总是刻意不去想曾经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刻意忽略那些心痛的回忆,忽略他离开的决绝,她以为自己可以不记得,可在这样的时刻回头,竟发现自己站在原地的样子,眼泪毫无防备地落了下来,她仰望着天空,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还是泪流满面。
“师伯!”叶欣欣匆匆赶来,一下子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