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
舒澍决绝地回应:“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宁昶不禁皱了皱眉,用无奈的语气说:“哎!明天肯定又要下雨了,我这腿又疼起来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说着,他缓缓地转过身去,一步步朝屋里走去。
舒澍看着宁昶的背影,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他明白,从自己拜师那天起,就意味着什么艰巨的任务,他一直为有这么一位师父而感到骄傲,他也一直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像宁昶一样厉害,只是刚刚起步竟遇上了如此棘手的案子,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个疙瘩,但一切都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必须要解决的,不是无奈,而是责任,是为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所应付的责任,生活会一直要求着自己,让自己去到不同的地方,欣赏不同的情景,看见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话,产生不同的思考。
舒澍一直非常担心叶欣欣,这件事情对于她这么感性的人来说,打击一定非常大,想要安慰安慰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自己不是她的谁,人与人可能真有心灵感应之说,他走在校园里正想着她,就看见她提着一大包的行李,他忙追上前,本想热情地打个招呼,可发现她的眼睛里仿佛积出了一层灰,有些落寞,便微微笑着说:“我来帮你拿吧?”
“谢谢!不用了!”叶欣欣客气回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面对这个奋不顾身要为自己挡剑的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东方烨拉自己出来挡剑和舒澍要为自己挡剑的画面,反反复复地浮现在自己眼前,令自己混乱不堪。
舒澍看着叶欣欣手中的行李里,好奇地问:“你拿这么多行李干嘛?去洗衣房啊?”
叶欣欣摇了摇头,“不是!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出去散散心!”
“你要出去啊!还说,以后案子上有什么问题找你帮忙呢!”舒澍知道这件事情对叶欣欣心灵的伤害有多大,她真的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消化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听到她要离开的消息,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舍不得。
叶欣欣严肃地说:“从此以后,有关这件案子的一切,我都不想再知道,所以,以后要是关于案子的事情,你就不必来找我了!”
舒澍苦苦一笑,“你不是一直对案子很有兴趣吗!”
叶欣欣突然把脸一板,“就是因为我的好奇,才把自己牵扯进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不仅仅是这件案子,武林也从此与我无关!”
“你要退出武林?你想学你师伯吗?”舒澍显得十分惊讶,没想到叶欣欣的反应会这么强烈,甚至已经要选择逃避。
“可以这么说吧!”叶欣欣回应。
“那是暂时的,还是……”听到叶欣欣要离开一段时间,舒澍的心里已经有些不好受了,一听她要退出武林,就更着急了。
叶欣欣忙说:“有可能是暂时的,也有可能是永远的!”
“为什么?”舒澍不解。
叶欣欣深深地叹了口气,“那里太大,大到让我觉整个心都是空荡荡的,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恩怨情仇,我师爷给我师父留下了很多很多,我师父也留给我很多很多,难道,我要继续把这些留给我的徒弟吗,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这一切,也许,武林根本就不适合我吧!”
“你师伯刚刚过世,你放心你师父吗?”舒澍关心地说,言外之意是想找个能够让叶欣欣留下的借口。
叶欣欣用伤感的语气说:“我师伯对于我师父而言,是永远的爱,也是永远的游子,永远的漂泊者。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暧昧,却没有真正的爱情,在他们之间有着观念根本的分歧,我倒希望,我师伯从来都没有回来过,他可以继续做他的漂泊者,我师父还有最起码的盼头。我拜她为师这么多年,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她,我一直觉得,她要靠自己的努力进取,想要使自己无憾,所以,始终执着追求,从不肯施予任何看不到的回报付出,我以为她一直在努力逃避周围,或许,是我错了,是周围将她躲避!”
舒澍感慨万分地看着叶欣欣,听了她的这番话,突然觉得那个“洋娃娃”和女土匪合演双簧的家伙长大了,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她仿佛真的成熟了不少,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可能注定要和一些人不期而遇,要和他们结缘,并留下一番故事。
叶欣欣意识到局面的僵硬,忙笑了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祝我旅途愉快吧!”
“我……”舒澍欲言又止,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挣扎了挣扎,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大声地说:“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
“哦!节哀!”叶欣欣显得满不在乎。
舒澍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能不能做……”
“打住!什么事儿,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再说吧!”叶欣欣忙阻止了舒澍的话题,自己好像正在学着慢慢释怀,有些风景注定是路过,就像自己已渐渐对东方烨的那段感情释怀一样,希望自己可以把“武林”这两个字放在记忆的最深处,不刻意去回想,也不可以去遗忘,也许偶尔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愿那时自己可以摇摇头,欣然一笑,她转过身,缓缓地抬起头,望着远方,恍然意识到很久很久都没有静心地看过黄昏的美景了,看着被云霞和雾气萦绕的天空,夕阳的余晖通红,整个城市享受着余晖最后的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