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无法挽回,他只能尽力补救,可是她丝毫已不想给他机会了。她这一次坍塌在爱情里,需要有一个人带她走出来,可导致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曾经拯救她的恩师,这次她的伤太重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就像是一朵被夺走阳光和水的花朵,开始枯萎,生活似乎没有了希望,跳舞失去了热情,尽管她想要将这一切通通伪装起来,可每当她走进训练厅的时候,她总是觉得那里面的空间太大,大到让她感到整个心都是空洞的。
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心里状态、学习生活等等所有的体贴都是对自己这个人的关心,其实根本不是,他的所做都仅仅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那个美好构想能够顺利实施而已,曾经觉得他过问自己的恋爱问题,总是对追随自己的那些爱慕者表示反感,是在乎自己,原来不过是害怕影响她的心理状态罢了,最终只落得自己自作多情。在他的身上,利用居然可以成为一种力量,而且那么的直接,现在她与他之间已不再友善,可他的眼神偶尔却仍透露出无耻的期望。在她还相信爱情、相信梦想的时候,她是一个容易感动的女孩,认为一切的快乐和悲伤都可以用泪水来诠释,在成长和挫折中,坚持已不复存在,爱情成为伤害她最深的杀手,梦想已把她抛弃,于是她装作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不在让眼泪出卖自己的脆弱。心底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变得陌生了,那双眼睛也不在令她感到温暖,无助的感觉紧紧攥住她的心,从环境到心境,面对他,漠然是最好的方式,其实他并不知道,人最伤心的表情不是哭,而是把一切都深藏在心底,眼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面对训练厅,环境依旧,可往日的温馨却荡然无存,触景生情,她怀着伤感,体会着生活的心酸和无奈。每天的训练,她丝毫没有怠慢,只可惜如今对于她来讲,似乎大量的训练已毫无功效,□□付出再多,灵魂不在了,还有什么情感可言。一天过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可现在就连这仅有的模糊印象都淡出脑海,想不起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好像仅仅只是邂逅而已。
完成了一天的训练,她累得全身瘫软,重重地坐了下来,看着几乎已没有知觉的双腿,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用大强度的练习尽力去弥补那一年的空白,可那令她痛到刻骨铭心的旧伤,却又不得不多加注意,一旦再复发,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她用那颤抖的手抚摸着旧伤处,不禁感慨万分,太多太多的悔恨充斥着内心,涌上眼眶,眯起眼,试图阻止那些缓缓流出的泪滴,可徒劳像是一片云,轻轻地盖上了她的眼睛。
希望到底是什么?是地平线,就算是看得到,也永远不可能走得到。时间,好漫长,在这样的漫长里,她觉得自己在一步一步地走向阴霾,她只想为自己找一个出口,向东、向西、向南或者向北。
她努力地做着每一个动作,又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就在脚落地的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腿部一阵剧烈的疼痛,顿时,心中的恐慌像一张大网,把她牢牢地网住,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腿,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的喊声。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他的心里有着一种不详的感觉,他来到她的身旁,抱起她迅速地朝门外跑去,直奔附近的医院。
他焦急地在急诊室门外等待,医生经过一番诊断,对她的病情已经有了结论,他急忙向医生询问她的情况,医生请他近一步说话。
二人走出病房,他的精神更加紧张起来,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现在也只能保佑伤情不是很重,他问医生:“医生,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啊!”
“你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总是显得非常镇定。
他回答:“不是!我是她的老师,她是一个舞蹈演员,我们马上就有比赛了,我非常担心她的伤势!”
“病人的腿部以前是不是有旧伤?”医生的口气很沉重。
他接着回答:“是!腿部的肌腱损伤,现在是不是又复发了?”
医生说:“照目前我们诊断的结果来看,病人的腿部状况基本没有问题,以前的旧伤现在恢复得也不错。”
他十分的不解,疑问:“不可能吧,那她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腿疼呢?”
“据我看,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照你说,你们马上就有比赛,最近是不是训练过度,造成心理压力过大。”医生思索片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明明是腿疼,正在训练的时候,疼得倒下来的,难道是假的?”他更是摸不着头脑。
“问题应该出在心理上,病人的旧伤可能对她的心理产生了巨大的阴影,加上最近压力太大,以至于精神上产生某种错觉,她以为自己的旧伤复发,而往往这种错觉肯定是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病人的问题不在身体上,而是心理上。”医生分析了她现在的状况。
“那怎么办?”他非常地焦急。
“心病恐怕还需要心药来医,让她尽量放轻松一点,修养几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医生思索片刻,嘱咐他。
他听了医生的话,心里忐忑不安,从他喝醉酒那晚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怪怪的,她的眼神仿佛又被一层薄雾遮住了原有的明亮,可他始终都不知道其中隐藏的原因。他回到病房里,只见她立刻将头转向窗外,他看得出她一定是刻意的,也许她是为了防止易动的感情再白白受伤害,只能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建起一道屏障,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他也不想让这尴尬的局面继续下去,便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只是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现在终于可以躺下来休息一下,现在这样平静地躺着简直是一种享受,安逸地几乎再也不愿起来。
在她住院的几天里,容雪静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来到医院看她,给她讲一些校园的趣事,为她拿水果吃,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特别希望她能够尽快好起来,关心地问:“你好些了吗?”
她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勉强地点点头。
容雪静看得出来,她是在努力伪装,还是尽量安慰她:“你安心地休息吧!这几天,先不要想太多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下,训练的事也别太放在心上,等身体好了,出院以后我们再抓紧练习啊!”
她